二、一支用人體活體做實驗的邪惡部隊
731秘密作戰部隊的組建完全服從於、服務於侵略戰爭。其一邊秘密進行反人類的人體活體實驗,一邊將實驗“成果”即時轉化為武器,用於中國和其他戰場。許多資料、包括日本防衛省保存的一些731部隊攝影班拍攝的照片,記錄了731部隊的創立和在戰場上進行細菌戰、實施所謂“防疫給水作業”的一些關鍵證據。
1. 慘無人道的人體活體實驗。
731部隊用盡各種方法進行活人實驗,被實驗者無一不被殘害致死,肢解屍體,焚化滅跡。這些喪盡天良的方法,包括菌液注射:即把帶菌溶液或輸入“馬路大”(731部隊以此代稱用來做實驗的活人)的血管裏,或皮下注射,而後觀察被細菌感染者的病情變化,進行活體防疫及毒力實驗。口服染菌食品:即把實驗用的細菌摻入飯食、飲用水或注入瓜果、蔬菜裏,對受實驗者強迫灌服或故意讓人“誤食”,以觀察各類細菌的效能。比較實驗:即在受實驗者身上交叉使用多種方法進行細菌實驗。他們把這些“實驗材料”(即活人)分成若干組,或在每組人的身上使用的細菌菌液劑量不同,注射的次數不同;或分別使用注射、灌服、埋入等方法,以觀察其結果,寫出比較表。最為殘酷的是活殺解剖:即把人當作動物來宰殺實驗,而且不打麻藥。活人解剖最早只在731部隊進行,以後擴展到日本在華所有的醫院。他們把被肢解的人體製成標本,人的各部位的器官,種類齊全,都浸泡在標本瓶裏,供教學研究使用。
731部隊為了製造各種細菌武器,分別對鼠疫、霍亂、傷寒、炭疽、結核、病毒等至少50種細菌開展實驗和研究,其細菌研究部以細菌研究科目區分設置了“高橋班”、“湊班”、“田部班”、“太田班”、“二木班”“笠原班”、“吉村班”等專業研究部門。然而,為了儘快得到研究數據和更直接觀察“實驗”效果,他們竟踐踏一切人類準則,強制使用大批中國人、蘇聯人和朝鮮人進行活體實驗。現存資料表明,731部隊將用作實驗的人體活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個器官,分門別類都做了解剖和觀察取樣,以最迅速、最直觀的途徑,獲得細菌武器作用於人體整體和各個器官的效果,其獸行獸性,令人髮指。
為了隨時開展活體實驗,731部隊在細菌戰基地內秘密修建了兩棟可以關押400人的“特設監獄”,並同日本軍警、特務機構相互勾結,多渠道獲取人體實驗受試者。在這些人體實驗受害者中,許多是被俘的抗日誌士,731部隊將他們稱之為“木頭”、“猴子”、“行李”,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作人來看。
關於人體實驗受害者的人數,731部隊第一部部長川島清少將在伯力被審判時供述:“每年被押進監獄裏用作實驗材料的有400-600人。每年因受實驗死去的至少有600人,從1940年到1945年至少有3000人被用作人體實驗材料,至於1940年以前被殺害的人究竟有多少,那我也不知道”。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第三課長吉房雄中佐回憶説,“據估計至少有5000名愛國者,通過我們憲兵轉到石井部隊,最後成了實驗品”。731部隊自1933年組建之初就開始大規模進行人體活體實驗,但由於這些被實驗者全部被731部隊專設的焚屍爐毀屍滅跡,731部隊敗逃時又銷毀和轉移了幾乎所有檔案,至今尚未找到1933—1938年人體實驗受害者的記錄。731部隊所謂的研究“成果”,沾滿了中國人、蘇聯人和朝鮮人的鮮血,其犯下的戕害人類罪,與納粹在集中營集體屠殺猶太人的罪行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2. 諾門罕戰爭:一次兇殘的細菌戰。
1939年5月,日本發動了進攻蘇聯紅軍的諾門罕戰爭,731部隊也第一次將細菌武器用於作戰。據731部隊老兵田村良雄供稱:“1939年6月中旬,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本部在山口技師的指揮下,班員約6名,製造了細菌榴散彈,製造了約2000個(沾染細菌的)彈片,由山口班人員,在諾門罕前線用野炮發射出去。1939年7月上旬至8月下旬之間,我參加了細菌大量生産隊小林隊,生産供細菌作戰使用的傷寒病菌、霍亂病菌、發疹傷寒病菌。我採取了約1公斤細菌運到將軍廟、海拉爾等地。我和另外3人,在田部井班內,將每1毫升內含有30毫克的傷寒病菌菌液灌了兩煤油桶,第二天我和另外2人將其運到將軍廟,交給了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本部碇常重挺進隊的難波准尉。我運去的細菌,被碇常重挺進隊撒在哈拉哈河中,進行了細菌謀略戰。”據記載,日軍在諾門罕戰場上至少實施了4次細菌戰,731部隊的頭領石井四郎,也因為在諾門罕戰場上的“貢獻”被關東軍司令部表彰授勳。
不僅如此,731部隊還將諾門罕戰場上俘虜的蘇聯紅軍帶回731本部,用作人體實驗材料,進行活體解剖,以觀察蘇聯人對於細菌傳染的效果,用來研製更加具有針對性的細菌武器。
3. 內蒙戰場:野外凍傷的實驗場。
據日本檔案資料《極密 駐蒙軍冬季衛生研究成績》記載:“1941年3月,華北軍防疫給水部與駐蒙軍團防疫給水部共同進行的一次野外凍傷實驗,地點在錫林郭勒盟西蘇尼特地區,被用作凍傷實驗的全部是中國人,共計8名,姓名分別為劉春(27歲)、潘春(22歲)、高付(33歲)、下關(15歲)、高百(49歲)、郝貴(35歲)、張義(21歲)、陳遠(38歲)。而此次實驗的目的,居然是為嚴寒期在內蒙古草原作戰時日軍的需要,是為下次作戰而準備!”這是“防疫給水部”之間聯合進行的人體實驗,這些凍傷實驗受害者被人為隱去姓或名,在日軍進行活體凍傷實驗過程中,通過不同時間觀察其病理變化和病變特徵,最終將這些人活體解剖,而且還拍攝照片輔助説明實驗結果。這8位中國抗日工作者最後都被殘害致死。
4.博士頭銜掩蓋下的人形獸。
據日本滋賀醫科大學教授西山勝夫研究,二戰中和二戰後,731部隊成員,用進行人體活體實驗取得的“成果”在京都大學申請獲得博士學位的人員就達33人。731部隊很多成員畢業于日本著名大學,具有博士學位,是當時日本醫學界的精英,是細菌學、血清學、傳染病學、昆蟲學、動物學、植物學等領域的專家。731部隊的頭子石井四郎,畢業于京都帝國大學的醫學部,獲得微生物學博士,併發明瞭10余項研究專利;第二任部隊長北野政次,畢業于東京帝國大學醫學部,獲醫學博士,發表了大量高水準的學術論文;731部隊最高顧問、日本著名病理學家清野謙次,畢業于京都帝國大學;診療部部長永山太郎中佐,畢業于岡山大學醫學部,獲醫學博士,等等。這些畢業于日本著名大學的博士們紛紛加入731部隊,使731部隊的博士群體總人數達200人以上,他們是從事人體活體實驗、細菌戰、細菌傳染和衛生防疫研究的核心力量,是名符其實的博士頭銜掩蓋下的人形獸。這與納粹集中營的情形是一致的,在那裏,操縱焚屍爐的納粹分子,不少具有德國著名大學的醫學博士學位。可見,731部隊所犯下的罪行,和納粹在集中營所犯下的罪行一樣,是所謂的“文明人”犯下的最野蠻的罪行,是人類文明發展進程中最為黑暗的歷史記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就是亞洲的納粹,是文明人類的共同敵人。
[ 責任編輯:王怡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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