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壽裳生前的幾個月,臺灣學者陳鼓應介紹,許先生為“臺灣文化協進會”組織文藝講座,將中國大陸30年來的新文學介紹給臺灣聽眾。“臺灣文化協進會”是由當時臺省籍文化教育人士組成。該會在發行月刊之外,又在“二二八事件”大鎮壓的1947年底舉辦一系列演講。許壽裳除熱心為月刊撰文、邀稿外,還參與策劃演講工作,所有約請講者和擬定講題都由許先生負責。當其時,大陸籍學界、教育界人士與臺籍學界、文化界人士的結合,已碰觸當局大忌。陳鼓應由此推斷,許壽裳之死,不是什麼普通的刑事案件,而是政治暗殺,是臺灣光復後第一件政治暗殺。
當然,確鑿證據已不可考,當年所謂兇手早被槍決,只留下一份漏洞百齣的口供,給這段命案留下永難散去的疑雲。然而,有些歷史是有生命力的,經歷幾十年的沉默,許壽裳的身影仍存世間。如陳漱渝説,有些人的貢獻在生前就突現出來,如魯迅、蔡元培;有些人的貢獻是逐漸被人認識的,如許壽裳,他帶給世人的正能量是在逝後慢慢發酵出來。尤其對臺灣來説,雖然只有短短21個月的駐足,“許壽裳先生是為臺灣而來,為臺灣而死的人,是死於臺灣、得永生於臺灣的人。”汪毅夫評價。(本報記者 孫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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