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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鄉長回應電視相親失敗:農村幹部職務收入太低

2012年10月25日 08:25 來源:中國青年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非誠勿擾》節目截屏

  38歲的閬中市天宮鄉副鄉長戴彬在參加完相親電視節目《非誠勿擾》之後,突然成了“網路紅人”。

  這讓平日裏安靜慣了的戴彬有些不適應,網路上的評論鋪天蓋地向他砸來,最讓他難受的聲音是,“副鄉長參加相親節目遭遇全場滅燈是否太失敗?”

  在多期《非誠勿擾》節目中,被全場24位女嘉賓滅燈之後,伴著悲傷的流行音樂離開錄製現場的男嘉賓不計其數,但是單單戴彬的出場和“失敗”卻在近期內引起社會轟動和輿論風暴。

  “就因為我是一個副鄉長,一個來自農村的基層幹部嗎?”戴彬不曾想到參加一次電視相親節目會給他帶來這樣的困擾。他的手機被打爆了,“一天接到100多個電話,辦公室的兩個同事也接了一天電話”。他一度覺得壓力太大,像鴕鳥一樣埋著頭,躲避媒體和外界對他的關注。

  10月24日,戴彬接受了中國青年報記者的專訪。

  在節目錄製現場,同所有參加節目的男嘉賓一樣,戴彬隨著升降臺下降,緩緩地進入電視鏡頭。他邁開步子,走到舞臺中間,同主持人孟非握手。隨後,現場一位女嘉賓説:“我發覺他剛走下來的時候,一邊走一邊揮手的姿勢特別像領導。”

  孟非也打趣地説道:“眼光還挺好的,你像嗎?”

  戴彬衝女嘉賓回應一句:“我看你也適合去算命。”

  孟非站在一旁評論:“他還挺會聊天的。”

  當宣傳片裏村民稱呼戴彬“鄉長”的時候,現場響起了掌聲,戴彬的心情也逐漸放鬆下來。第一條宣傳片播完時,場上有超過一半的女嘉賓為他亮著燈。

  不過,讓戴彬沒想到的是,現場的焦點開始落在他穿的衣服上。他上身穿著灰色條紋襯衫,外面套著一件天藍色的V字領毛背心。褲子是白色的,兩側口袋外露著黑邊。

  突然,現場主持人黃菡問他:“你這一身打扮吧,確實有點兒跟我們最近來的男嘉賓不一樣,我想你們那兒也不會特別冷吧,為什麼穿一個毛背心呢?”

  戴彬回答:“我走的那一天,就是在閬中走的那一天,比較冷。”這時,戴彬的心裏已經開始犯嘀咕了。

  但關於衣服的話題並未結束。孟非帶著調侃的語氣説,他也接觸過各級政府官員,尤其是冬天的時候,他們穿衣服給他感覺都一樣,不分是哪兒的,冬天也穿一件西裝,然後裏邊是雞心領的羊毛衫。天比較涼的時候穿一件,天再涼一點兒穿兩件,最冷的時候穿三件,三件雞心領的,然後裏邊還打個領帶。

  “我很尷尬,情緒也受到了影響,但是又不能顯露出來,畢竟我是基層領導幹部。”回想起這一段對話,戴彬的語氣裏仍有些許不悅,“我帶了幾套衣服去參加節目,最後還是化粧師覺得我身上穿的這套最合適。我想著參加娛樂節目不能穿得太嚴肅,就挑了這套衣服。”

  “衣服的話題可能讓我的形象打了折扣。”戴彬覺著,主持人的對話還是流露出對基層領導幹部的一種比較陳舊的印象,“似乎這些人就是比較呆板的。”

  戴彬在宣傳片中一再強調,“我這個人做事是比較靈活的,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在生活中,我不是一個很死板的幹部。”

  關於衣服的對話結束之後,現場的話題又拋向了“方言”。戴彬在宣傳片裏一會兒説四川方言,一會兒又蹦出幾句普通話。

  現場一位女嘉賓説,她在幾個地方,認識的幾個領導,好像普通話都説得不是很好,跟他們唱歌時,時尚的歌曲不能點,都是《北國之春》、《我和草原有個約定》這種類型的歌曲。

  “我説普通話很彆扭,平時跟村民講方言習慣了。如果我坐在辦公室裏,跟高層人士打交道,我當然習慣説普通話了。可是,我對著當地老百姓,怎麼講普通話?”戴彬在跟記者交流的時候,説著一口“川普”。

  戴彬在宣傳片裏陳述自己的擇偶標準的時候,現場女嘉賓滅燈的速度開始加快。他刻意地提到,“四川閬中是三面環水一面抱山的優美城市,我希望愛我的女孩,也能熱愛閬中這塊熱土,來與我一起,在這個美麗城市,攜手共用人生。”

  宣傳片播完,全場24盞燈全滅。戴彬和孟非握完手之後,轉身,離開。

  同大多數男嘉賓不一樣的是,他在離場的時候少進行了一個環節:同舞臺邊上的黃菡和樂嘉握手或者擁抱。

  “其實,我知道有這個環節,但是我想趕快離開這個尷尬的環境。”戴彬説。

  不過,戴彬也表示,“全場滅燈並不讓我沮喪。因為我不是衝著現場的24位女嘉賓來的,我是想對著全球的電視觀眾來展現自己。”

  “雖然我也選了一個心動女生,但是我也知道,這些女嘉賓和我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我不是她們的菜,她們也不是我的菜。”錄完節目後的第二天,戴彬便回到了天宮鄉,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10月21日,這期節目播出之後,戴彬又回到了聚光燈下,不僅要面對24位女嘉賓的打量,更要應對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的輿論。

  “為什麼要參加電視相親,是不是炒作和作秀?”

  “為什麼副鄉長會失敗?”

  ……

  “我不是炒作,我只想通過這個節目,找一個女朋友,追求我個人的幸福生活。我是個副鄉長,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戴彬説,“説實話,我的父母年紀這麼大了,對我的婚事特別著急。人們也會議論,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結婚,是不是沒有能力。”

  戴彬説,今年9月,他去廣元參加當地的一個女兒節時,剛好碰到《非誠勿擾》組織現場報名,“我就填了表”。隨後,他又參加了面試。9月底,“我背著父母,也沒跟組織彙報,去江蘇錄了節目”。

  “幹部管理條例也沒有規定,科級幹部不能參加電視相親節目。”戴彬説。

  2001年,戴彬從部隊轉業到地方之後,一直在基層鄉鎮工作。一晃10年就過去了。

  “現在農村都是老弱病殘、留守婦女和兒童。年輕姑娘要麼去城裏上學,要麼去城裏打工,我的擇偶面也很窄。其實,我覺得這是基層農村幹部面臨的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戴彬説。

  他也想過去城裏打工,但是“父母還是希望我有穩定的工作”。

  關於參加此次相親節目被“全場滅燈”,戴彬總結了一下,“一是年齡差距,二是我在農村基層。我不是高帥富,職務又低。工資收入也很低,每個月就拿2000多塊錢。”

  在戴彬看來,他作為一個農村基層幹部,和以24名女嘉賓為代表的都市女性的擇偶觀“二者不適應”。

  “作為一個農村基層幹部”,是戴彬在採訪中説的高頻詞語。

  黃菡在節目中最後説,“我因為在黨校工作,知道鄉鎮工作是特別不容易的,算是很基層,壓力特別大。做這樣一個工作的人,這麼大年紀,連個家都沒成……”這些話給了戴彬一些安慰。

  “農村基層幹部挺苦的。農村環境艱苦,矛盾多,交通不便,待遇低。找個老婆沒工作,我也養不起。文化層次太低,也沒法交流。這些問題都太現實了。”戴彬一再説。

  不過,如今戴彬的郵箱裏已經躺著將近2000封郵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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