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行首張專輯現場,徐佳瑩激動落淚。
幕前與幕後
其實我更享受寫歌的狀態
新京報:真正成為歌手後,要寫歌、發片,準備很多東西,這種節奏和你預期中做音樂的狀態一致嗎?
徐佳瑩:當然不一樣,但家人歌迷一路支援我,讓我沒有理由不好好給自己一個角色定位,去扮演好。最大的差距是我之前再怎麼想做音樂,其實都是幕後的事情。可是現在到了幕前,差太多。幕後,我寫一首歌,不管下落如何,我可以不去管,因為它有自己的生命。幕前,不管我唱或者不唱還是別人唱,都要一直為這首歌代言。比如我今天突然唱了搖滾,別人就在追問你是不是要轉型變成搖滾女神,我唱電音,人家就説你是不是想要當動感歌手。我的樣子、造型、肢體、照片、MV以及所有的東西是一套有機的系統,不能只靠天馬行空的音樂本身,很多東西需要加強。
新京報:你第一張專輯就拿到六項金曲獎提名,會有壓力嗎?
徐佳瑩:是正面的壓力,也覺得會是鼓勵。我現在最大的不同是會把創作看成不只是我自己的事,並非單純記錄私人心情,或者分享狀態,雖然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最高目標是希望我的創作可以走到前面,能夠讓大家聽了以後對我的下一步有期待,或者説會看到跟現在大家做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像《尋人啟事》,它的配器很簡單,不喧嘩,會讓人安靜下來,適合獨處、安靜的狀況聽。但這種歌,很難拿出來打歌,除非像陳奕迅、蔡健雅這種本身有口碑的歌手,隨便你唱什麼,人家都願意聽。但我就很想做這件事,想要它成為第一主打,於是就這麼做了。
新京報:很好奇,你平時聽歌的渠道,以及是如何完成知識積累?
徐佳瑩:到處聽,包括電影原聲,因為電影裏面的歌都有故事。我在家的時候會比較喜歡黑人靈魂樂,很放鬆。如果心情不好,會聽那些狗血的情歌,心裏有事的狀態下去聽,還是很容易會被觸動的,孫燕姿的《我懷念的》、梁靜茹的《會呼吸的痛》,或者陳奕迅的《孤獨患者》。
新京報:你創作時的狀態是什麼樣的?
徐佳瑩:我一定要獨處,而且最好是在家裏,在我房間,熟悉的環境。必須孤僻的狀態,才寫得出比較深層的東西。日常生活的感慨我都會記得,好像心裏有好幾個抽屜,電影裏的某個情節,別人的狀態,所有有關寂寞的都丟到同一個抽屜裏,等時間差不多了,今天決定好好寫東西的時候,就把那個抽屜打開,將所有東西拼貼、組合。收集了很多再去寫,會比較精準,而不是一時的感觸。
糖果粉碎者
新京報:新專輯《尋人啟事》中有一首黃偉文填詞的作品《糖果粉碎者》,曾經在微博看他説“終於幫你填到詞”。能講講背後的故事嗎?
徐佳瑩:當初找他寫之前還怕他不認識我。我很喜歡他的作品,用很平實的主題去深入比較有意思的話題。最初這首歌只有曲,沒有詞,但其實我的歌名已經取好了,叫《開放中》,想傳達現在透過網路很開放、沒有距離,想見面,建立關係都很快。但是相對的,拉遠了現實中的距離,出去吃飯很少看到不拿手機在看的。很難想像以前沒有這些我們是怎麼活過來的。關係來得快,去得也快,被取代得也快。沒有譴責,也沒有讚揚,只是呈現一種現象。跟黃偉文老師溝通後,他就用了“糖果粉碎者”這個切入點,我覺得太厲害了,Candy Crush那個遊戲當時很紅,它代表一個大家都有的智慧型手機,歌裏面情景不管是朋友,還是男女之間,為什麼在你面前你還在玩遊戲,低頭看手機……他的這個比喻、方式、口吻很像我,很酷!(新京報記者 古珺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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