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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時間:2012-05-28 09:00   來源:中國臺灣網

  嫁接者

  嫁接者,又名物理學家科學兄弟會,可以追溯到十五世紀。根據我能夠確定的信息,曾經有一些煉金術士在比利時活動,或者至少是在後來變成了比利時的地區活動。不過,我肯定你能夠想象出來這些煉金術士是什麼人。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些縮在地窖里面的瘋癲的小人物,用水銀和藥物折磨著一些非常不幸的生物,以滿足他們進一步探索人類知識的欲望。不過,他們當中也有一些貴族,極度有錢,但是卻希望能夠收獲更多財富。

  我個人感覺,很難有人會真的認為這些縮在地窖中的人能夠從鉛、金槍魚或是任何他們正在試驗的東西中提煉出黃金來。但是公爵甲和伯爵乙卻認為這是一項值得的投資,揮灑了大筆金錢支持兄弟會的發展。這種把大筆金錢揮霍在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的做法,通常都會令我生氣,但是這件事情卻有點小例外。

  他們成功了。

  當然,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將鉛變成黃金,但是這些走火入魔的科學家們收獲了另一個有同樣價值的發現。不知怎麼,他們掌握了關于控制人體的技藝,能夠從根本上改變人體的器官。這個中世紀怪物兄弟會能夠塑造和改變人體。他們能夠拆解一個人的血肉骨骼,重新塑造他們。他們能夠嫁接新的肢體。他們能夠創造新的生命。

  我願意認為這些可悲的煉金術士們的本意是好的。很有可能,他們想要幫助受傷的農民,或是增加……管他是什麼呢。然而,那些高貴的投資者,想法卻不一樣。擁有了這種新的能力,兄弟會的成員完全能夠掌控大權,呼風喚雨。在其他某個國家,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隨時可能上演,恐怖四處蔓延,不聖潔的血肉的組合物在戰場上戰鬥,一種新的無法言說的恐怖的黑暗籠罩世界。

  幸好,我們在談論的是比利時。

  那些富有的讚助人並沒有創造出一批怪物軍團去踐踏綠色的原野、蹂躪人類的士兵,他們去見了當時的君主,進行了一場禮貌而文明的交流。可能還是在觥籌交錯之間進行的。由于這次談話,兄弟會開始和政府有了正式的官方交流。我並不是給比利時的統治者們潑臟水,那畢竟是十五世紀,那個時候沒有人有條理。

  接下來的幾個世紀當中,嫁接者並沒有努力去影響比利時的國務,也沒有影響其他地方的。他們得到了大筆的錢和政府的正式授命,繼續研究,他們專注于研究工作,並沒有在意他們生活的土地已經改朝換代,幾經分合。幸好,繼任的統治者們並不清楚嫁接者在做什麼,而嫁接者也沒有什麼政治野心,否則我們今天就會有哈布斯堡嫁接者、西班牙嫁接者,甚至可能還有斯塔沃洛—馬爾梅蒂嫁接者皇家修道院操縱這一切。

  嫁接者把資金用于改良和提升自己的技術。奇魁隱約知道他們,但是並沒有覺得他們有多麼重要。這麼說吧,他們不過是些在屁大點的地下室里面對灰狗做些殘暴的事情的比利時怪人罷了。沒有人在意他們。甚至比利時人也不在意他們。但是,從十七世紀初,嫁接者已經能夠創造出能力超群的殺人機器了,有一個奇魁的成員碰巧發現了他們的做法,于是用墨水混合著眼淚和嘔吐物寫下了一份充滿恐懼的三十頁的報告。這個人也因此變成了一個更虔誠的信徒。

  由于這份報告,奇魁開始對嫁接者投入了大量的關注。當時的聖潔夫人瑪格麗特?瓊斯派出了七個特工前往比利時,以調查嫁接者。但調查遭遇了重重困難,因為嫁接者分散在幾個地方工作,每個地方都有重兵把守,外面巡邏的是有著狼犬一樣靈敏嗅覺和鯊魚一樣敏銳直覺的怪物。但是,奇魁還是取得了進展,最後收集到了一些重要情報。其中一個特工能夠化身為海鷗,他的觀察證實嫁接者有一整隊經過改裝的士兵,所有人都騎在像是蜘蛛和駿馬的雜交後代的巨大怪物上。嫁接者此時已經成了一個重要的國際問題。

  悲哀的是,就在奇魁開始意識到嫁接者非常值得重視的時候,嫁接者也注意到了。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機體,為改變人體的前景而野心勃勃。他們試探性地前去面見當時政府的首腦,此人對此印象深刻,並且看到了這給他的個人事業帶來的巨大契機。因此,他並沒有將事情上報給他的君主西班牙國王,而是督促他們進一步探究潛能。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生活在一個徹底的宗教時代,如果他們公開這樣一批樣子像是從地獄的屁眼里面擠出來的人造生命,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你要明白,盡管嫁接者在研究力量和彈性方面非常聰明,但是他們真的沒有什麼審美能力。我曾經見過一些當時創造出來的東西的素描和油畫,樣子實在很嚇人。

  因此,這些東西的使用就必須要慎重行事。嫁接者需要一個足夠小但是卻又有強大競爭的地方來檢驗他們的產品。我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了合適的地點,我只是希望他能夠遭受嚴刑峻法。這個人提議說懷特島將會是一個理想的目標,得到了他們組織的認可。

  1677年,這些怪物們漂洋過海,一場超能的戰爭在英國的土地上開始上演。奇魁派出了兵卒,由堡主們直接指揮。戰鬥持續了三個星期,腥風血雨,生靈涂炭。面對入侵,我們的勢力漸漸衰弱,我們得犧牲數十個士兵,才能殺死一個嫁接者創作出來的怪物。

  我們隊伍中的十二個士兵,是英倫島上最後的食人族,聯合力量,殺死了十七個怪物。在這場戰鬥中,整個村莊都被夷平,周圍的土地被染上了劇毒。兵卒哈米什?麥克奈爾是一個麻風病人,他制造並散播出了一種劇毒而變態的瘟疫,令嫁接者的士兵身體全都不斷分崩離析。

  最後,唯一留存下來的入侵者是他們的元帥,那是一個魁梧的戰士,奇魁能夠施展出來的所有攻擊對他都沒有效果。最後,我的——我們的——一位先輩不得不採取了終極手段。血腥堡主約翰?佩里,唯一幸存的一位堡主,將他的思維和嫁接者的元帥連接在了一起,然後對著自己的頭部開槍自殺,兩人同歸于盡。

  嫁接者對英國的入侵結局就是如此。從我搜集到的資料來看,那個時候的英國國王查理二世覺得最好的報復方式就是去入侵比利時(我知道那個時候那個地區不叫這個名字,不過那片地區現在全在比利時境內,而且,我直接說比利時感覺方便些),而此時,奇魁顯示出了他們的權威。爵士和夫人指出在戰鬥當中,我們雖然挫敗了敵人,但是我們的主力也都損失殆盡。很幸運,國王明白事理,于是開始了和比利時君主的談判。我們用盡各種辦法阻止嫁接者了解我們風雨飄搖的現狀,最後達成了一份對我們十分有利的和約。

  根據條約,比利時的統治者要同意解散嫁接者,收回所有的資金,處死所有的實驗成果,罰沒所有的產業。這聽起來似乎是要求比利時做出很大的讓步,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所有的比利時人都知道奇魁所擁有的無限能力,所以心驚膽戰,對這些條件也完全同意了。

  根據奇魁所能了解的,嫁接者已經不再是一個威脅。而在奇魁騎士的嚴密監督下,整個項目都被廢除了。組織內部有詳細的記錄,記述了首領是如何在數十個位高權重的監督者的面前被處死的,他們的屍體也都被徹底處理掉了。科學家們被奇魁士兵秘密地殺害了,屍體被丟去喂豬,而豬也被殺死焚燒。他們的實驗室和兵營都被燒毀,莊園產業被劃歸給了教堂。所有的實驗體,都被處死——這個過程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倒不是因為其數量眾多(盡管他們也的確數量很多),更多的原因是這些生物的頑強。所有牽涉其中的奴仆和官員都被勒令要求忘記所有相關的事情,尋找新的職務。

  沒有離奇失蹤的人,沒有漏網之魚,沒有任何理由懷疑嫁接者還未被徹底根除。他們是超能力的歷史上有趣的一頁,有些人為失去了他們革命性的知識而感到遺憾,但是大多數都認為最好還是讓他們消失。

  大多數的奇魁成員都相信,嫁接者的故事就此結束了。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他們被瓦解了。這整件事情都被當做證明奇魁的重要性和高超能力的一個實例。一直到永遠。

  阿門。

  但是。

  但是,精英階層知道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在大戰期間,我們的特工會定期從陣地之間的無人區中收集屍體。那是一個黑暗的時代,國家孤注一擲,為了獲勝不擇手段,雙方都在進行秘密的實驗。在奇魁內部的秘密部門當中,一項工程也在悄然進行。他們需要屍體,而從戰場弄來遠比從國內搞到要容易得多。這項工程最後以失敗告終,組織要求徹底將此事遺忘。我經過了最艱苦卓絕的調查,才了解到相關的內幕。

  不過,在他們研究屍體的過程中,科學家們發現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東西。他們知道,那些怪異的東西只可能是嫁接者的作品。嫁接者不僅還存在,而且他們的技藝甚至比聽命于比利時之時還要高超。

  自然,必須將這個消息上報。嫁接者,奇魁最具威脅的敵人之一,也是整個國家最具威脅的敵人,依然還在活動。不過,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卻不敢僅僅依靠從屍體上得出的資料去稟告議會,而且這些屍體還都是已經開始腐爛的。畢竟,他們都是講究科學的人,所以,他們決定搜集更多的資料。

  兩個兵卒被秘密地派到前線去調查。其中一個是湯瑪斯?萊恩,他擁有千里眼和透視眼,能夠看透人的皮膚。另一個是夏洛特泰勒,能夠將一個人從內部燒熟。他們秘密潛行,到達了伊普爾,那里是那些奇怪的屍體的來源地。

  萊恩定期發回報告,以便負責人了解所有進展。他報告了一些當地戰場上的士兵口耳相傳的故事。那些士兵說附近的荒地中有些東西在彈坑之間遊蕩,這些東西吸入泥土和血液。他們說他們曾經在夜里看見過很不正常的人,在屍體之間沉默地移動,以一種非人類所能及的力量躍過鐵絲網。有人看到曾經有一張臉大笑著吞入有毒的氣體,然後消失在濃濃的霧中。士兵們開槍射擊,但是卻沒有射中任何東西。

  萊恩和泰勒格外尊重他們遇到的這些士兵,這些注定要死亡的年輕人。戰場上恐懼已經四處蔓延,所以他們並不想再加重這些士兵的負擔。總之,奇魁的這兩位特工用盡辦法搜集到了盡可能多的資料,他們認為,這件事情必須用超常規的手段處理。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們悄悄地爬出了戰壕,前往了中間地帶。雨點砸著大地,雨水滲入土中,將那里變成了一片沼澤。閃電撕裂著天空,而遠處的戰火也在添威助勢。雷聲嘶吼,槍炮轟鳴。我想象不出他們是怎麼到達那片地帶的,但是我知道,他們不得不跨過很多同胞的屍體,在沒大腿的泥潭中跋涉。檔案並沒有記錄他們走了多久,但是在那片區域中的某個地方,他們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他們找到了噩夢。

  泰勒發回來的唯一的報告言簡而意賅:

  我在爛泥中丟了靴子。萊恩碰到了炸彈。瞥到了一些非自然的爪子。你們需要的證據已經搜集到了,正在歸途中。

  泰勒帶回來的樣本足以證明嫁接者依然在繼續他們的工作。議會十分惶恐,確信嫁接者已經在準備發動突然襲擊,因此,將更多的兵卒派到了前線。兵卒們探索了更深入更恐怖的地區,但是經過數月的搜查,他們一無所獲。

  戰爭結束了,對于嫁接者的搜查依然沒有進展。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並沒有他們出現的蛛絲馬跡,因此奇魁便稍微放松了一些。不過他們知道他們的敵人依然存在,只是按兵不動而已。也許,議會成員認為嫁接者沒有興趣翻舊賬。也許他們只是更加投入那可怕的研究。也許我們可以不必為他們費心。

  一切只是也許。

  幾十年來,沒有出現令人擔心的跡象。無論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年代,嫁接者始終都沒有浮出水面。盡管出現了一些可疑的屍體,但是奇魁有如此多的事情需要操心,因此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履行自己的職責上。議會認為關于嫁接者入侵的記憶依然令奇魁充滿恐懼,關于他們存在的文件被廣泛傳播。學園里面的學生傳播著嫁接者的故事,嚇唬彼此。

  對奇魁來說,嫁接者依然是我們目前面臨的最恐怖的敵人。一旦他們浮出水面,必定是一場災禍。

  有意思。米梵妮不可思議地搖著頭。湯瑪斯的文件當中有一些舊的素描的復印件。盡管非常粗糙模糊,但是那些細節依然足夠讓人反胃。閃閃發光的甲殼,鋸齒狀的爪子。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大呢?她看著這些描述,感覺自己的眉毛都驚得挑出了頭。1677年,他們已經能夠把馬養成悍馬了?好吧,她自己修正道,是有鱗片和獠牙的馬。真該死。她又想到了審問當中的發現。

  這就是那些要入侵我們的?她又瀏覽了一些比較近期的圖片,看到那些細節和注釋時,不禁咬緊了嘴唇。

  哦,好吧,我們全都要死了。

  而我還要去和琳達?法瑞爾夫人共進晚餐。

  我們要遭到邪惡的比利時怪物的入侵了,而我卻沒有可以穿的衣服。

  米梵妮陰沉地研究著休息室衣櫃里面的衣服。難道湯瑪斯就只穿黑色和灰色的衣服?她自問道。這兒有三十幾件做工精細的套裝,但是沒有一件有任何個性。所有的裙子全都過膝,所有的襯衫全都是白色的。她的手指一一滑過那些外套,突然間靈機一動,將手探進了一件衣服的內袋當中。她從中拉出了兩個信封,上面分別標著“致你”和“2”的字樣。其他的衣服里面也都有信封。她把信封擺在地板上,摞成了一小摞。有時間我得把我所有的衣服都翻一遍,然後把這些信都拆開。她想道。

  她悶悶不樂地打開了另一個櫃子,發現了一些裙子,和那些套裝一樣的風格。又是清教徒之家的東西。她想道。不過,她依然從一大堆不怎麼樣的選擇中拼湊出了一套既優雅又能幹的組合來。

  與安全部主管的會議事實證明比她想象得簡單。她本來怕得要命,這是之前的她要求召開的會議,不過幸好安全部的主管首先開口。米梵妮得知了為什麼大樓外面會有一群瘋子露營。顯然,他們認為堡壘是政府隱藏超能力特工的秘密基地。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幼稚,可是難道不是這樣嗎?”她有點困惑,“我是說,我們就是這樣,不是嗎?”

  “哦,的確。”安全部的主管是一個叫做克勞維斯的高個男人,說話帶著蘇丹口音。米梵妮想起來他也參加了審問,那時他一直都安靜地站在後排,觀察著一切。“他們完全正確。”他笑得十分愉快。

  “我們精心炮制的煙幕,我們阻止公眾、隱藏我們的安全係統,已經被一群電腦怪客和陰謀論家識破了,對此你並不擔心是嗎?”她問道,“我是說,我們要盡全力來隱藏我們的秘密。”

  “的確是。”他點了點頭。

  “但卻失敗了。”

  “是的。實際上,那夥人一直在想盡辦法告訴路人我們的真面目。”

  “我們要對此做點什麼嗎?”她問道。

  “不。”他平靜地回答。米梵妮嘆了口氣,她已經有點喜歡克勞維斯了,決定不讓他坐在那不舒服的椅子當中。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攏了攏頭發。

  “好吧,克勞維斯——我能叫你克勞維斯嗎?”她問道。

  “當然可以,湯瑪斯堡主。”他說道。

  “沒有別人的時候,你可以跟我叫米梵妮。”她抓住時機主動說,

  “謝謝。”

  “現在,請你跟我解釋下為什麼我們不去花點精力把這些人趕走。”

  “米梵妮——”

  “這些人就在我們的大門口扎營,都成了一個村子了。”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敲打著咖啡桌。

  “是這樣,不過——”

  “這些人,”她繼續說,“拿著大喇叭像過路的張三李四廣播我們的真相。”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她烏黑的眼睛看著克勞維斯,“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克勞維斯。”

  “沒有人會理會電腦怪客和陰謀論者的。”他平和地說道。

  “什麼?”她放下了防備。

  “米梵妮,”他平靜地說,“沒有人會關注先知的。即便是環保主義者,也總是不被重視,他們說的東西還是有意義的呢。想想這些人說的東西吧,你就會意識到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聽進去他們的話的。人們甚至都不會給他們施舍。”

  “你肯定?”她問道,“這似乎威脅到了安全。”

  “放心,”克勞維斯說,“這些《X檔案》迷們正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注意過他們的穿著沒有?”

  “好吧,如果你肯定的話,就這麼著吧。”米梵妮說。

  “非常肯定。”克勞維斯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哦?”

  “嗯,我相信這件事情可能關係到我們的國家安全。”他的口氣中透著不詳。

  該死的,她想,我第一天上班就這麼多事!

  “有人在谷歌你。”

  “我——什麼?”

  “有人在谷歌的搜索框中輸入了你的名字。”克勞維斯身子前傾,語言嚴肅得就好像他正在說的事情是首相被炸死了一樣。

  “天啊,”米梵妮說,“這,嗯,好吧。肯定是我嗎?”

  “你說什麼?”

  “嗯,我是說,米梵妮是個威爾士名字——並不一定就是我。而且湯瑪斯是個挺普通的姓。這世界上肯定有一些米梵妮?湯瑪斯。”

  “據我們所知有十二個。”克勞維斯嚴肅地說,“有九個在英國,一個在澳大利亞,一個在美國,還有一個在新西蘭。”

  他們有一張米梵妮?湯瑪斯清單?好吧,人們納的稅就是幹這個用的。

  “不過,”克勞維斯接著說,“你是唯一一個米梵妮?愛麗絲?湯瑪斯。另外,他們還輸入了你的出生日期。”

  “這樣啊。”米梵妮說。

  “是的。”

  “等等,我們怎麼知道有人谷歌我的?”米梵妮問道。谷歌又不是我們的,不是嗎?

  “我們把所有議會成員的名字都列入了觀察名單,”克勞維斯解釋道,“只要這些名字被提及,和我們有合作或是協議的各種組織就會通知我們。”

  “明白了。”米梵妮說。我不認為是嫁接者。我是說,他們已經知道堡壘在哪里了,范?塞奧克就在監視堡壘。我相信他們有比谷歌更強大的資料來源。“好吧,我們知道這個搜索的人在哪里嗎?”

  “今天早晨,他們在倫敦,”克勞維斯回答,“在一家網吧里面。他們用現金付款的。”

  誰會尋找有關我的信息呢?米梵妮十分好奇。我是說除了我自己以外。

  “他們不會找到什麼東西吧?”她問道。

  “不會的,你在網上沒有記錄。”克勞維斯說,“我們很謹慎地確保所有奇魁人士的信息都不會出現在網上。不過,你能想到誰會尋找你的信息嗎?還是奇魁外的人?還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你開什麼玩笑呢?兩三天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存在。

  “我不清楚。”她說。

  “好吧,這很奇怪。”克勞維斯說,“不過我們會繼續監視的。”

  米梵妮正想問別人是不是還有其他途徑找到她的資料時,英格麗德飄了進來。

  “打擾了,湯瑪斯堡主,不過你的車準備好了。”她說。

  “我的車?”米梵妮有些疑惑。

  “你該去和法瑞爾夫人進餐了。”

  “哦,該死,”她嘆了口氣,然後注意到了克勞維斯震驚的表情,“我是說很好,晚餐肯定很不錯。”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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