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3日,我國著名心血管專家胡大一在第23屆長城國際心臟病學會議上説:“今天一半的支架都不靠譜兒。”權威部門統計,2000年我國心臟介入手術僅兩萬例,2011年激增至40.8萬例,增長了20倍。(10月15日人民網)
“過度醫療”何以讓患者疲勞?心臟支架何以支撐起醫患良序?心臟支架何以支撐起醫療良心?——“瘋狂支架”源於一夥缺心之醫生,“失控支架”責自一群失職之部門。
“心臟支架一半不靠譜,暴利達9倍超販毒……”友情提醒,這個“爆料”,患有高血壓或心臟病的人,不要把內容讀完,擔心血壓升高或心跳加速。
值得指正胡大一專家一個簡單的問題,“心臟支架成瘋”怪象,並非源自心臟病患者自身的“精神病”所致,也並非心臟病患者迷信支架,甚至所謂的崇拜搭橋。心臟病患者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支架靠譜與不靠譜,管用或不管用,有效或無效。要説,這個“禍根”,亦是幕後“推手”,就是醫院或相關科室及醫生,同患者毫無關聯,患者充當的只是“被支架”和“被搭橋”。
“瘋狂支架”和“過度搭橋”原因何在?從一筆簡單的經濟賬中便可略知一二,安裝一個心臟支架,患者要支付比出廠價格高數倍甚至十幾倍的錢。一個國産心臟支架,出廠價不過3000元,醫院售價2.7萬元;一個進口心臟支架,到岸價不過6000元,醫院售價3.8萬元。不難理解,超過9倍的心臟支架帶來的暴利,能不超過販毒的暴利嗎?不同的是,前者“假像合理”,後者“違法犯罪”。
當然,醫院對患者科學合理地介入“高科技術”,無可厚非。然而,支架的氾濫和過度的搭橋,只能令中國醫學界感到可恥、可悲。
“過度醫療”何以讓患者疲勞?無論是倫理,還是醫德,對醫生來説,患者需要安裝及安裝多少支架,醫生作為“總判官”,取決於其良心。可是,巨大利益誘惑面前,良心又值幾個錢,往往脆弱不堪。還有,有的醫院專門從外地請來專家為患者做手術,而作為專家本人,通常只看病歷報告,抱著“按量做完手術走人”的心理,至於患者是否適用支架或多少支架,一般不會去過問。
莫讓醫生成為“銷售”支架的“商人”,以做支架手術多少尋求“回報”安撫心理平衡。山東省胸科醫院醫學工程部主任毛樹偉説:“支架放3個以上就失去臨床意義,放7個純粹變成賣支架。”就心臟病治療而言,搭橋手術是最好的方案,但現在醫生普遍不願做搭橋手術,而傾向於放支架。一些醫生不願“搭橋”偏愛“支架”,不僅因為支架利潤多,還因為醫生能拿回扣。這是支架用量“氾濫”的根本原因。
他山之石,何以不借?治療冠心病,改善其心臟血管狹窄或堵塞的症狀,可能通過藥物治療、搭橋手術、支架介入等3種方法實現。隨著技術的進步,創傷小的支架治療成為越來越多患者的首選。然而,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安貞醫院心內科副主任聶曉敏認為,支架介入在短期內能明顯改善胸悶、氣喘等症狀,但是也有適應症,且遠期來看,仍然有發生心血管再狹窄的風險。相比國外,我國心臟支架使用比例明顯偏高,存在“過度使用”和“頻繁適用”的現象。
故而,“棒打”支架濫用,須多管齊下。一是加大學術委員會的監管作用,做心臟支架手術需有科學報告,並由權威機構審核通過;二是健全和完善各類醫療服務的定價機制,讓各類醫療服務價格,真正反映其真實的價值;三是上級主管部門應出臺相應舉措,控制心臟支架濫用的情況;四是相關管理部門要成立由社會成員組成的監督機制,即民間醫療衛生監督員,隨時出沒于各大醫院。
應該説,“瘋狂支架”既有醫院的責任,也有社會管理方面的責任。具體到我們管理部門,歸位於監管力度不夠等因素,醫生使用支架兼于科技和較大利益,此“動力”之下,心臟支架自然“廣泛使用”。另外,要説價格,也並非由醫院一方説了算,則應“追打”定價部門。所以説,“瘋狂支架”要“棒打”一群失職之部門,“變態搭橋”要“追打”一夥缺心之醫生。(台灣網網友 熊傳東)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台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