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假,他穿著20多斤的鉛衣,做“繡花般的手術”
“十一”假期,大家或是選擇探親訪友,或是選擇外出旅行,享受快樂的假日。
可是在各大醫院的急診室、手術室裏卻仍瀰漫著緊張氣氛,醫生們仍奮戰在一線崗位上。
其中,有這樣一群“鉛衣人”,他們不是動漫裏新的超級英雄,而是“燃燒”了自己的生命、照亮患者生命的白衣天使。
20世紀80年代,一種新興的醫學——介入放射學傳入我國,並迅速發展起來成為融合醫學影像學和臨床治療于一體的新興學科。
介入放射學涉及人體消化、呼吸、骨科、泌尿、神經、心血管等多個系統疾病的診斷和治療。目前,其已經成為與傳統的內科、外科並列的臨床三大支柱性學科。
與介入放射學一同應運而生的是——介入科醫生。
10月1日10時30分,對64歲的張先生來説,是解除病痛、延續生命的時刻,他的原發性肝癌進行了介入手術治療。
在手術中,一位“全身武裝”身著鉛衣的醫生,能在“負重”下自如地做“繡花般的手術”。腫瘤介入治療是在X線透視、數字減影下,將導管插入腫瘤血管,向腫瘤內注入化療藥物,同時將腫瘤的血管堵塞。
一台小手術下來,顯示屏裏顯示醫生在X光輻射下工作了30分鐘。
這位堅守工作崗位,手術中還不忘安撫病人情緒的醫生就是黑龍江遠東心腦血管醫院介入科主任——孫政育。他是位名副其實的“介入科醫生”,每場手術都要身披20斤的鉛衣。
介入科醫生的專屬“戰場”——導管室裏,造影機是患者的福音,卻是醫生的“噩夢”。因為造影機放射出的X光射線,都會“吃”進醫生的身體中。
為了儘量減少輻射所帶來的傷害,在手術中醫護人員不得不在手術服裏多穿一件重20多斤的鉛制防輻射服,來“阻隔”射線。
對介入醫生來説,在手術臺前一站便是幾個小時,一天所“吃”的射線相當於拍了上百次胸片。除了累得汗流浹背、腰酸腿疼,還要承受免疫力下降、癌變幾率增大等傷害。
然而,進入手術室的鉛衣卻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覆蓋住。
為了手術方便,鉛衣的設計為上半身是背心,下半身是裙子,而為了保證手臂的靈敏度,胳膊、手、臉、眼睛等部位仍然裸露在外,並不能完全防輻射。
因穿鉛衣,介入醫生的手術比一般的外科醫生更為辛苦。
孫政育從事介入治療30多年,個人介入手術6000余臺。多年鉛衣的壓迫,他腰背嚴重變了形。家人都調侃他,一個曾經帥氣小夥如今成了彎腰駝背的老頭子。
儀器一亮一滅間,便是輻射與健康的交接,他們卻從未猶豫。
這群穿“盔甲”的生命衛士,用自己的生命,不遺餘力地拯救病人的生命。有人把介入手術室的醫生比作蠟燭,燃燒自己,照亮患者的生命。
孫政育説:“雖然明知道有輻射損傷,但卻放不下這個行業。比損傷更值得醫生們在意的是患者的健康,身上比鉛衣更重的,是患者生命的託付,那是生命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