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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應付家務活?

時間:2012-08-02 14:03   來源:中國臺灣網

  每天兩個半小時,這是一位媽媽花在家務上的時間,包括煮飯、洗衣服、做清潔,不算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這一數據來自于澳洲統計局的時間分配調查。其他西方國家的媽媽們,做家務的時間也不比這少。不知是誰說過,生活中可以確定的,只有死亡、稅金和家務活。從佛教徒的角度來說,最重要的問題是,在幹家務的時候,我們的心處于什麼樣的狀態中?

  我們都知道,很多時候,我們會帶著不滿做這些事情。我什麼時候可以做完,去忙那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呢?為什麼老公不多幹點呢?孩子們為什麼不把自己的東西擺好?這都是非常實際的問題,我不建議大家做“自認苦命的老婆”。恰恰相反,我們需要為把家務分派得更公平而努力。即使達到了這樣的目的,家務仍會耗費很多時間。所以,最好嘗試一下靈性上的好辦法。

  即便我們不談過去的怨恨,也會發現,我們的心智因為白日夢和其他妄想變得麻木、僵化。在好幾個小時的家務活之後,我們很可能會覺得自己已經“大腦死亡”了。每周16個小時的消極和麻木狀態,對我們的業力可沒什麼好處。意念限制住了心智,它會產生慣性,讓性格固化。就像蘇珊?毛夏特在《妻職》(一本講家務的不合理分配的書)里寫的那樣,“整天忙碌,很少休息,這不僅會讓媽媽們變得沉悶無趣,也會讓她開始胡思亂想。”

  平和與知足,還有希望得到嗎?——如果我們做家務時,抱持的剛好是與這兩者相反的心態。即使每日打坐,但如果在那兩小時內不能如法調伏心念,也一樣會消掉我們的福德。是時候想想好法子了。如果把這16個小時用在靈性進化上,成為更鎮定、更喜悅的人的機會就將大大增加。

  很有意思的是,佛經里有好幾個女性的例子,她們都在做家務的時候開悟了。一位被稱為“小強人”的女性,在晚餐被火燒掉後,有了人生第一次深刻的體悟。她曾聽聞佛法,在準備晚餐時,也都在思考佛陀的話語。精心準備的晚餐變成灰燼,令她看到了一切的無常。另外一位生活在佛陀住世的年代的女性,當她辛辛苦苦提來的一桶水被人碰倒,全都灑在地上流進土里時,她也在那一刻深刻地體驗到了無常。

  這一章提供了讓做家務變成修行的好多好主意,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心儀的,來應付各自不同的困境。

  考慮你過去的方法

  佛陀教導過,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有起因與外緣。沒有什麼存在于真空中,任何事物都是相互依存的。它包括我們的思想、信念和態度(附錄1主要是談這點),我們對家務的信念,並非像通常想的那樣牢不可變。它們被很多因素制約,從我們的家庭教育到社會文化環境。

  也許需要後退一步,細細看看現在的心態究竟是怎樣發展出來的。每個人的生命故事都不一樣。房子應該有多幹凈才算好,另一半應該做什麼才對,我們對這些問題都有不同的觀點。一旦覺察到限制我們心態的因素,肯定也會同時想到,丟掉那些無用的信念——至少放松一些,不要抓得那麼緊——進而起用那些對靈性進化更有幫助的信念。

  一項影響對家務的態度的制約,是在小時候的家中養成的。回到70年代,住在郊區的媽媽們開始信奉女權主義思想,于是我的媽媽想把三個女兒培養成在學術上有成就的人,而不是當一輩子的家庭主婦。她攬下了所有的家務,這樣女兒們才可以有更多時間學習和提升自己。作為一個天性懶散的人,我從未學過如何克服懶散這個毛病。

  在我20歲的時候,我讀了大量女權主義的書,並全部吸收到了腦子里——毫無疑問,它們和我的本意是相違背的——很多方面都是如此。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一輩子困在家里的傳統女人。我成功地找到了看上去斯文幹凈,很會做家務的男朋友,你可以想象,他與我的懶散作風有過不少衝突。在初次遇到瑪瑞克不久後,他就造訪了我亂糟糟的公寓,我一個人住在里面。他要我永遠記住,我的冰箱里可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箱牛奶。

  到目前為止,家務活永遠是婚姻中最敏感的話題。沒有任何一個主題會聚集這麼多的爭論、這麼多的情緒。在有孩子之前,瑪瑞克和我在保持家里的整潔方面,處于兩個極端。他是井井有條的人,我則是懶散慣了。在有了孩子後,我終于知道了讓家里幹幹凈凈的好處,以及不這樣做的代價(沒幹凈衣服穿、找不到鞋子帽子、找門卡時的慌亂)。我開始意識到,做家務是必須的,而不僅僅是受壓迫的女人的義務。與此同時,瑪瑞克也明白了,當有個孩子在身邊時,必須得忍受一定程度的臟亂才行。

  我們都從極端變得成熟,而關于家里狀況的爭吵,總是會成為夫妻生活中的裝飾品。但至少我可以斷言,我們達到了婚姻中更為穩定的階段,盡管大多數時間里,我們雙方都不怎麼開心。

  停止評判

  如果做家務時發現自己心情很糟糕,那是因為我們的心在忙著貼各種負面標簽。做清潔時,飄過心中的詞語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單調”、“浪費智力”,這些都帶有嚴重的負面評判色彩,對保持平和之心沒有任何好處。佛教徒的辦法,不是把這些詞換成正面的就完事了——“家里的上帝”、“服務最愛的家庭”這仍然是評判。用佛陀教導覺察的話來說,就是“保持覺察,安然自在,不被任何世俗標準困住”。

  開始修行後,我們會努力去如實地看待一切,不帶慣常的投射。這意味著,打掃房間就只是打掃房間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開始我覺得這好像沒什麼稀奇,但當我檢視自己關于打掃房間的投射時,卻發現對我來說,打掃房間有很多其他的意義,其中沒有任何一個會讓我享受這個活動本身。比如,我發現打掃房間是:

  ● “女人才幹的活”,是一種自我壓抑。

  ● 沒有報酬,沒人認可的,不被重視的。

  ● 老公應該多幹的。

  ● 討厭的事,應該盡快幹完,這樣我就可以找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幹了。

  ● 讓客人印象深刻的方式。

  ● 無聊的事情,最好別幹。

  很顯然,我關于打掃房間的體驗和單純的打掃本身沒什麼關係,倒是和我個人的限制有關。我肩膀上扛的那些意義,都是單純地做事情獲得快樂的障礙。自從做媽媽後,觀察到的一個令人吃驚的現象是,孩子們還是小寶貝時,就要從我手里搶走掃帚幫我的忙,我心中有點失望。不只是因為他們會搞砸,而是心里有一塊,一個長期被壓抑的部分,需要得到滿足——這份滿足來自于自己做清潔這個過程。

  在打掃房間時觀察念頭,我們就會發現那些投射。我們會注意到長期持有的信念、負面的聯想,不要沉溺于它們,也不要相信它們,我們要做的是放下它們。做的時候偶爾停一會兒,把注意力帶到當下一刻,提醒自己我們只是在打掃房間而已。

  覺察的修煉

  覺察不只應該在打坐時做,真正的價值在于把它應用到日常生活中。家務活的瑣碎和重復,提供了修煉覺察的絕佳機會。對有小孩和那些沒空打坐的媽媽們來說,做家務也許是修煉活在當下的最好時機。如果我們願意選擇帶著覺察去做清潔,會創造出另外一份空間,獨立于奔流不息的思緒和感受之外。掃帚來來回回地移動,奏出了可以集中注意力的韻律;準備晚餐則會邀請所有的感覺來加入,即使是擦湯碗也會給我們機會,讓我們把注意力放到身體和內心上。

  在做家務時帶著覺察,意味著注意身體的動作、肌肉的松與緊,還有呼吸。它意味著專注地幹活,排除一切幹擾。它同時也意味著,把注意力放在心中來來去去的思緒上,不失去覺察,不讓它們把你帶走。

  蘇哈娜從世界級的內觀大師一行禪師那里,認識到了帶著覺察做家務的價值。在一行禪師的澳洲之旅中,她是大師身邊的隨從。她這樣記錄道:

  家務活對我來說,永遠都是最討厭的事情,是一些完全可以排除掉的事情,這樣我才好去做那些更為重要的事。一行禪師是第一位推廣“把覺察帶到生活中”的老師。通過活在那一刻,在清潔廚房和晾衣服時,我開始找到樂趣和喜悅。這也給我的生活態度帶來了巨大的轉變。

  蘇哈娜說,她選擇了一些非常普通的事情,把修行帶到上面,刷牙,還有洗碗,這幫助她把發展出的覺察融入生活之中。

  在禪宗寺廟里,雜務被看成是工作禪,是修行生活中最為重要的部分,不只是因為它們對寺廟的正常運作是必需的,更因為它靈性上的價值。打坐和做清潔是相互聯係的。一位修行人需要把他們平和、專注的狀態帶到日常的瑣事中。住在禪宗寺廟中的人,常常會花上4個小時,和僧人、女眾一起靜靜地打掃廚房,然後看著一切,喜悅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艾娃發現,做家務時集中注意力在過去,而不是當下,通常會帶來很多的沮喪:

  過去我做清潔時,常常會處于極度的憤怒中——“我以前都做得好好的,現在全都搞得亂糟糟的!我忙活了一天,昨天也是一樣!”當然了,這樣的心態讓我的脾氣異常暴躁,但我竟然這樣過了好多年。修行之後,我開始與家務活和平相處。我停止提醒自己過去付出的那些努力,練習把注意力放在手上在做的事情上。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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