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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璐:走進重慶走向未來

2012-10-26 16:15 來源:民進中央宣傳部 字號:     轉發 列印

  (第十屆、第十一屆民進中央主席許嘉璐在開幕式上的致辭全文)  

  尊敬的穎奇先生, 

  尊敬的慕明先生, 

  尊敬的汪洋書記, 

  各位嘉賓,各位老朋友、新朋友, 

  女士們,先生們: 

  很榮幸在今天的開幕式上讓我講幾句話。作為海峽兩岸中華傳統文化與現代化研討會的倡議者、組織工作的直接參與者,我覺得有必要對海峽兩岸的學者一貫地、越來越熱情地對這樣一個論壇所給予的全力支援表示感謝!對為舉辦第五屆研討會給予鼎力支援的重慶市委、市政府以及市人大、市政協表示衷心的感謝! 

  作為主辦單位的成員之一,在這樣一個場合,我覺得有必要向與會的各位專家、學者交代一下嘉璐為什麼選擇了此時此地舉行這次會議。説起來也很簡單,出於三個理由。第一,巴渝文化本身是中華文化多元組成的一元,這一元的文化源遠流長。但是,多元文化有的地方遭到了忽視,我們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理解和認知就可能有所缺陷。我們與其遠在外地和海峽對岸來研究巴渝文化,不如親臨其地,對它的今天與過去可以有直接的、切膚的體會。第二,正如汪洋書記所介紹的,當年這裡是抗戰時期的首都,抗戰文化唯此為重。時隔六十多年,讓我們再重返故地,重溫無數的前輩與先烈用血肉之軀所鑄造的重慶那一段光輝的歷史,這段歷史也是近代中華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第三,時值重慶直轄十週年,承蒙歷屆重慶市領導的厚愛,都給了我一個沒有書面證明的桂冠——認我為重慶的榮譽市民。作為重慶3 100萬人民中的一員,又有這種賜予的光環在頭,我想應該把這個會放到重慶來,讓各位老朋友、新朋友和我一起來了解一下重慶近年來,特別是近十年來所走過的艱難而燦爛的道路,看看今天的重慶正以一個什麼面貌呈現在世人面前。

  翻開日曆,又發現在重慶直轄十週年紀念日的次日,就是端午節,也是中國人民千百年來印在心頭的愛國節。去年中秋皓月當空的時候,我們和臺灣寶島的朋友歡聚一堂,在那難忘的晚會上,兩岸親如一家,幾乎分不出誰是大陸人,誰是臺灣人。我們唱在一起,笑在一起,我們的熱淚也流在一起。何其有幸,在舉行第五屆研討會的時候,又遇上一個節日。請允許我坦白,在確定會議日期的時候,我沒有想到端午,這是冥冥之中讓我們海峽兩岸的朋友們再一次一起度過佳節,度過親人間通常一起過的佳節。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我的思緒應該拉向遙遠的過去,還是沉浸在今天,但是作為會議的組織者,我想還是應該都兼顧起來。 

  剛才汪洋書記簡要地給我們敘述了巴渝文化的歷史,我想給汪洋書記的講話做點注腳。我們姑且不談這裡所發現的舊石器文化的遺址,我們也不必談今晚遊江的時候要路過的一塊土地,名字叫化龍橋。化龍橋將要興起一片現代化的和有民族地方色彩的建築群,這就是香港瑞安集團羅康瑞先生的傑作。我也很有幸,在羅康瑞先生舉起投資之棋想下又猶豫的時候,重慶的榮譽市民許嘉璐就把住羅先生的手按了下來,把這顆棋子下到了化龍橋。羅康瑞先生將投資100億重造化龍橋!為什麼我提到化龍橋?這就是現代民間文化與古老文化的銜接。我想在兩年多前,不僅僅我和羅康瑞先生,甚至於重慶的很多市民,都不知道這座橋為什麼叫化龍橋。前年,上游來水少,江面水位急劇下降,在化龍橋下面的江底出現了一片恐龍化石。原來歷史還在,人們的記憶和口耳相傳的歷史重合,的確那裏是龍化之地。這説明,重慶在遠古的時候是多麼富饒,森林如何茂密,江水還沒有漫漶到現在朝天門那地方那麼深——因此有大量的恐龍活動。

  我們談人文的歷史:西元前3000年,這裡有銅梁文化;西元前11世紀,重慶就是巴國的首都;西元前314年,秦在這裡設巴郡;1937年11月,也就是嘉璐出生後不久,重慶市被命名為戰時首都;而在稍前的1935年5月,當時的“行政院”就決定重慶市為特別市,也就是現在的直轄市;1940年9月,重慶被定為陪都。從1940年到1945年,特別是1941、1942年,重慶慘遭日本侵略者的狂轟濫炸,至今重慶的老人對當時的慘境仍記憶猶新,有些遺跡尚存。因為是戰時首都,是陪都,沿海和北方的大量著名學者雲集到重慶,和重慶人民一起打造了在中國文學史上寫下厚重一筆的抗戰文化。我了解到,在改革開放的這些年裏,重慶市的學者已經把當年抗戰的文學史料廣泛蒐集整理出版,可謂卷帙浩瀚。我們這些後人不重溫這段歷史很難想像,當時在敵機的轟炸下,在柴米油鹽極其困難的情況下,我們學界的前輩拿著一支不能殺敵但是可以震撼人心的筆,寫下了那麼多振奮人心的佳作。抗戰的幾年,中國人民所迸發出的愛國熱情、為國捐軀的精神,正是從西元前兩三千年延續下來的中華民族精神的昇華。因而到這裡來,我們既應該想像遠古先人篳路藍縷、開山鑿石的艱辛,也應該回憶六十多年前我們的前輩在這裡為了祖國的獨立與尊嚴所付出、所留下的一切。再來看看重慶直轄十週年所取得的成績,我想,這恐怕就給我們研討會的名稱“破題”了——中華傳統文化與現代化!所以請大家到這裡來會聚,來研討,我想既有巨大的學術價值,也有現實的非常實在的意義。 

  巴渝文化證明了中華文化的確是多元一體的。我們在這裡對於中華文化的多元進行深入的研討,文化的多元是自有人類文明以來文化的總規律之一。當文化成為一元的時候,就是這種文化衰落和即將滅亡的時候。在中華大地上,無論是遠古、近古,還是近代,在這方面有很多的教訓。承認多元,鼓勵多元,促進多元之間的接觸與交流,就可以把文化推向前進,把民族推向前進,把國家推向前進。千百年來,在這方面我們有很多的經驗。在這樣一個總規律的觀照下,海峽那邊少數政客與文人鼓噪臺灣地區的文化不是中華文化的一部分,就更加顯見是多麼無知、多麼荒謬。我兩次訪問臺灣地區,無論是舞臺上的文化,還是民間的文化,也略有接觸。只要不帶偏見,就可以發現,雖然時隔五十年,臺灣地區的種種文化形態仍都與大陸的文化一脈相承,至多有些文化的形態——用文化學的術語説——不過是某種變異。因此我認為,在重慶我們深入研究文化的多元性,本身就是對企圖割裂臺灣地區與大陸文化連接脈搏的一種有力回擊。重慶地傑人靈,歷史上出過很多很多的仁人志士。

  我們至今仍然十分敬仰的、吹響了中國近代革命的先驅號角的《革命軍》這篇光輝著作的作者鄒容,就是重慶人。如果朋友們有空,不隨大隊按照既定路線走,你們還可以看到鄒容的紀念亭,重慶人民至今對他仍然十分崇仰和懷念。《革命軍》裏所説的追求國家共和這個目標已經實現。如果鄒容前輩猶在,他站在今天的歷史起點上,對重慶、對海峽兩岸、對中國,將會持何種的見解?固然,我的話帶有點詩人的想像,但是作為學人,無論是對過去,對現在,還是對未來,如果只剩下理性主義和對一切事物的固定的確定性的追求與思考,恐怕很難寫出煌煌的、在歷史上站得住的著作。本來理性主義就不應該拒絕浪漫的想像,所以我冒昧地説了上面的話,希望能有朋友贊同我的意見。讓我們站在今天,想像過去,認知過去;想像未來,為了未來,促進未來。 

  剛才饒穎奇先生作了十分精彩而又熱情洋溢的講話,其中談到連戰先生委託他贈給我連橫先生的鴻制,我要説:連戰先生對我謬獎了。連戰先生學問淵博,有詩人之慧,然而他這次卻看“走眼”了。但是我不得不愧領穎奇先生轉交給我的珍貴禮物。我也想在這個時候,委託穎奇先生替我帶回臺灣交給連戰先生一點行旅之間所備的不成敬意的小禮。我的禮物的價值沒有連戰先生所贈的連橫先生著作那麼大,但是它的重量卻要比連戰先生送給我的書要重得多,有勞穎奇先生了。匆促之間所備的禮,才是真心的禮,容我日後再當面或書面向連戰先生表達我對他的敬佩與懷念,而且也期望著在適當的時機,能和連戰先生再次歡聚。 

  最後,祝願所有與會的朋友在重慶過得愉快,今天多吃幾個粽子。請允許我能夠代表會議的主辦者之一——葉聖陶研究會,之二——中華民族文化促進會,祝願重慶市更加輝煌,祝大家在重慶過得好。 

  謝謝!

[責任編輯:張瑞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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