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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民主幌子的後面 是印第安人的血淚之路

2021-06-12 21:48:00
來源:央視新聞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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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獨立宣言》宣稱“人人生而平等”,卻把印第安人當作野獸一樣屠殺。

  19世紀末,美國的印第安人口驟減到25萬。從美國建國到20世紀初,美國的印第安人失去了絕大部分土地。

  印第安兒童被迫與家人分離,不能使用自己的語言,有些人在成長過程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原住民。

  土地被剝奪、生命遭摧殘、文化被滅絕……今天的印第安人,在美國的政治制度中一直被邊緣化。

  民主幌子的後面

  是印第安人的血淚之路

  ……

  被遺忘的土地 原住民境況堪憂

  美國納瓦霍印第安人保留地原鈾礦工人 伊迪斯胡德:我在2006年被診斷出淋巴瘤,一種免疫系統腫瘤,還導致了其他並發癥,這就是我的遭遇。

  伊迪斯胡德,印第安人。記者在美國西南部的納瓦霍印第安人保留地見到了她。從20世紀40年代開始,為擴充核力量,美國政府雇傭私人公司在納瓦霍保留地大規模開採鈾礦。跟許多當地人一樣,對輻射危害毫不知情的胡德成為了礦工,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工作了整整6年。

  1979年,礦場的一個尾礦處理池發生泄漏,放射性物質的影響範圍從礦工擴展到多個納瓦霍社區。

  美國納瓦霍部落領導人 喬納森內茲:這次的鈾、礦設施泄漏,釋放了超過1100噸固體放射性廢料和35萬立方米酸性且帶放射性的殘渣進入普埃科河,導致帶有放射性的物質進入多個納瓦霍社區,威脅到數千名當地居民。

  大量放射性物質進入普埃科河,使其輻射水準超出飲用水標準數千倍。根據當時媒體報道,在泄漏發生後的幾天時間裏,當地官員仍宣稱“沒有直接的健康威脅”,讓納瓦霍人繼續將普埃科河作為生活用水來源。

  除了水源污染,鈾礦遺留下來的廢棄物也是個大問題。這些鈾礦20世紀80年代已經關停,但如今廢料還堆積在這裡,距離胡德的家只有幾百米。除了警示標誌,現場幾乎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2013年,美國政府曾提出處理這些放射性廢棄物的方案。這個並不令納瓦霍人滿意的方案至今仍未啟動。

  2006年,胡德開始飽受淋巴瘤折磨,體重出現了嚴重下降。她的家人也深受其害,祖父祖母死於肺癌,父母分別被診斷出肺纖維化和胃癌。

  美國新墨西哥大學金屬暴露及毒性評估中心副主任 馬特坎彭:大量證據表明,在納瓦霍人居住地區,肺部疾病包括肺炎和其他病症的發病率,在過去三四十年間變高了很多。

  1990年10月,美國政府曾通過了一項名為“輻射暴露賠償法”(RECA)的法案,向因為核試爆、鈾礦開採運輸等被診斷出癌症或特定疾病的個人提供賠償,這一法案將在2022年7月到期。然而對於納瓦霍人來講,獲得賠償尤為艱難。

  美國納瓦霍印第安人保留地原鈾礦工人 伊迪斯胡德:我們大概13年前就提交了材料,什麼都沒有。

  6年的危險工作,13年的索賠無果。

  納瓦霍人,美洲大陸最早的居民之一和美國現存最大的印第安部落,淪為這塊富庶土地上被遺忘的角落。

  在納瓦霍保留地,目前仍有30%的家庭沒有接入公用電網,40%的家庭沒有自來水。

  自然條件乾旱缺水,鈾礦造成的水源污染更是讓納瓦霍人的用水困難雪上加霜。現在人們或用傳統方法,依靠風力水泵從井裏抽取地下水,或者需要每天耗時幾個小時開車前往取水點灌滿水箱。 還有些極度貧困的家庭,只能等待運水車定期來訪。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長久處於困境的納瓦霍保留地被逼入絕境,一度成為全美感染率和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作為北美大陸的原住民,包括納瓦霍在內的印第安人繁衍生息了上萬年,卻在近代陷入如此悲慘的境地。這一切,都源於那個血淚時代。

  血淚時代 一張頭皮懸賞5美元

  15世紀末,白人殖民者侵佔北美,對印第安人擁有的廣袤土地垂涎三尺。美國開國總統喬治華盛頓曾説:“我們的移民擴張勢必讓這些野蠻人背井離鄉。”美國哲學家艾默生曾質問,為了得到土地,“美國政府會去偷、去騙、去殺戮嗎?“可悲的是,事實的確如此。19世紀,美國不斷向西擴張,扼住了納瓦霍人的咽喉。為了搶佔納瓦霍人的土地,1863年,美國軍隊對納瓦霍部落執行了“焦土政策”。

  美國歷史學家 德伍德鮑爾:燒掉他們的房屋、燒掉他們的莊稼、殺掉他們的家畜、毀掉他們的財産,讓他們無法維持生活。

  在美國軍隊的脅迫下,約1萬名納瓦霍人分53個批次,步行數百公里,被武裝押送到新墨西哥州東部的博斯克雷東多保留地,很多人永遠倒在了這條遠行路上。

  美國新墨西哥大學歷史學家 珍妮弗德內特戴爾:那些跟不上的孕婦和老人,被士兵拉出來直接槍殺。

  在遠行的目的地——博斯克雷東多保留地,士兵嚴加看守,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毆打等身心虐待成了家常便飯,饑餓、嚴寒和疾病又奪去了許多納瓦霍人的生命。

  美國新墨西哥大學歷史學家 珍妮弗德內特戴爾:我的族人在那裏經歷了最駭人聽聞,最悽慘的遭遇,他們受了整整4年苦,這是美國進行種族滅絕種族清洗的行為。

  博斯克雷東多保留地可以説是集中營的鼻祖。普利策獲獎作家約翰托蘭在他的著作《希特勒傳》中寫到,希特勒説他建立集中營的想法和種族滅絕的做法,大部分源於他對美國和英國歷史的研究。

  美國紀錄片《納瓦霍遠行》片段:希特勒欣賞並學習了美國政府對納瓦霍人的種族滅絕,他研究了博斯克雷東多計劃,用來設計二戰時期的猶太人集中營。

  納瓦霍人的遭遇只是一個縮影,自美國1776年建國以來,從東海岸開始的擴張之勢就席捲了更多的印第安人,美國的發跡史就是一部印第安人的血淚史。

  1830年,時任美國總統安德魯傑克遜簽署《印第安人遷移法案》,強迫居住在美國東部的印第安部落遷移至密西西比河以西地區。

  成千上萬的人因為天氣、饑餓、勞累或疾病死在路上,或者直接被負責押運的美國士兵殺死,這條上演無數慘劇的被迫遷徙之路,被後人稱為“血淚之路”。

  除此之外,美國多州政府曾高額懸賞屠殺印第安人。

  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尼什南部落官員 理查德約翰遜:(在十九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加州)一個印第安人的頭顱或頭皮能換5美元,而當時的日均工資是25美分。5美元,那是很大一筆錢。

  1862年,為了震懾、壓制明尼蘇達州達科他部落的反抗,時任美國總統林肯下令絞死這一部落38名神職人員和政治領袖,這是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集體執行死刑。

  美國聯邦正規軍也對印第安人發起了數百次殺戮行動。1864年,在科羅拉多州桑德克裏克,因少數印第安人反對簽訂出讓土地的協議,美國內政部數據顯示約160人遭到美軍屠殺,大部分都是婦女兒童。

  發生在1890年12月的傷膝谷之戰被認為是白人征服印第安人的最後一場戰鬥,根據美國國會的記錄,死傷者超過350人,印第安人的武裝反抗至此基本被鎮壓。

  美國原住民社會活動家 賈斯廷賈爾斯:我們曾為保住土地而抗爭,但到了某個時候,我們不得不意識到,這種抗爭只會帶來死亡。

  從1776年美國建國到20世紀初,美國的印第安人失去了絕大部分土地,據美國印第安國家博物館介紹,15世紀末生活在北美地區的印第安人估計有180萬到1800萬;到19世紀末,美國的印第安人口驟減到25萬。

  文化滅絕 兒童被迫與父母分離

  印第安人失去的不僅是土地和人口,還有這些多彩的語言。經過對印第安人大規模的驅逐和屠殺,對美國統治者來説,所謂的“印第安問題”仍然沒有得到解決,他們認為必須對剩下的印第安人在文化上進行同化,才能徹底消滅異己。

  這種文化上的抹殺可以説是美國對印第安人發起的另一場無聲的戰爭。

  1879年,理查德亨利普拉特創辦了保留地外第一家針對印第安兒童的寄宿學校。他直言創辦這所學校的目的就是從文化上抹殺這些兒童的印第安人身份。在這所寄宿學校中,印第安兒童被迫與保留地中的家人分離、放棄傳統服裝和髮型,他們還不能使用自己的語言,連名字都被迫換掉。

  諸如此類的印第安人兒童寄宿學校在全美開了350多家。根據美國全國印第安寄宿學校治愈聯盟的數據,1900年,寄宿學校中有近兩萬名印第安兒童,到了1925年,這一數字達到了6萬多。強迫勞動、體罰、軍事化管理等種種身體和精神上的虐待,導致寄宿學校中成千上萬的印第安兒童生病甚至死亡。醜聞屢屢曝光後,這些學校或關閉、或被轉讓給印第安部落管理,這些兒童身心受到的嚴重摧殘直接影響了至少兩代人。

  這些年少時期的深刻創傷還導致他們回歸家庭生活後仍然遭受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折磨,普遍存在抑鬱、酗酒、暴力、自殺等問題,進一步傷害著更多印第安後代。

  《哈佛法律評論》稱這些寄宿學校是“文化滅絕、同化和對人權的侵犯”。但就在印第安兒童寄宿學校淡出歷史舞臺的時候,美國政府另一項“文化滅絕、侵犯人權”的同化政策又粉墨登場,那就是“強迫寄養”

  美國政府一方面謊稱這些印第安兒童是“沒人要的孤兒”,另一方面編造出“父母不稱職”“居住環境過於擁擠”等堂而皇之的理由,強行把印第安兒童從家人手中奪走,交給白人家庭撫養。

  美國印第安人事務協會在1969年和1974年的研究發現,每三到四個印第安兒童中就有一人被迫與父母“骨肉分離”。其中很多人在寄養家庭中遭受種種虐待,被剝奪文化認同,一生都無法治愈傷痛。

  被強迫寄養的美國印第安人 喬治娜薩皮爾-理查森:我過不去這個坎,那些噩夢。我妹妹跟我曾經坐在一盆漂白劑裏。試圖讓彼此相信我們正在“變白”,這樣養父母就能接受我們了。當時政府在哪?政府應該保護我們,但他們當時在哪?你無法治愈飽受地獄之苦的人。

  美國緬因大學教授 吉克塞塔那穆克:有些人在成長過程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原住民,這不僅是把兒童奪走,而是消除他們的整個存在。

  美國內布拉斯加大學歷史學教授 瑪格麗特雅各布:這是緩慢扼殺一個部落及其集體認同的方式。

  “隱形”印第安人

  土地被剝奪、生命遭摧殘、文化被滅絕,印第安人在美國的政治制度中更是一直被邊緣化。直到1924年,美國才頒布《印第安人公民法案》,首次承認印第安人的公民權。印第安人的投票權更是到1962年才得到美國所有州法律的許可。但至今很多身處偏遠保留地的印第安人仍然難以真正行使這一權利。

  美國印第安選民 特威拉貝克:對原住民來説存在一個“隱形”問題,我們在很多事務的討論中都被排除在外。

  美國政府的許多數據統計完全忽略原住民,或者草率地把他們歸入“其他”一欄。

  美國政府規定,想要被官方認定為印第安人,必須提交寫有父母、祖父母、甚至曾祖父母的詳細身份資訊,經計算後,印第安血統比例達到不同地區的要求才行。

  美國印第安青年:我們像動物一樣被對待,他們檢查我們的血統純度,我們是唯一的,除了狗和馬,我不知道他們還檢查任何其他動物的血統純度。

  文化和制度上的抹除讓印第安人成了美國社會的“隱形人”,他們的存在被大多數人遺忘。

  美國前參議員 裏克桑托勒姆: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空白,我們從無到有建立了一個國家,這裡原來什麼都沒有。沒錯,我們有原住民,但坦率地説,美國文化中沒有太多的印第安文化。

  美國印第安青年:作為城市中的原住民,讓我每天都意識到自己的人民被抹除,人們甚至不記得我們的存在。

  從肉體上的消滅到文化上的抹除

  印第安人的歷史悲劇

  揭開了美式人權觀的“內核”

  掠奪他人的人權

  以饗自身的貪慾

  納瓦霍博物館墻上寫著

  “我們還在這裡”

  是的

  美國的罪證還在這裡

[責任編輯:張亞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