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默默的堅持與付出;一個産業從無到有的興起與壯大。而將這些連結在一起的人就是黑龍江省佳木斯市撫遠縣水産局原局長屈興才。他的忘我工作精神,不屈不撓的性格深深地感動了同事們,大家給他起了個綽號“48號鋼”(鋼材標號最硬的一種)。當記者來到這個東部邊陲的縣城採訪屈才時,才得知他因病正在住院。記者找到了與
屈興才共事多年的同事和他的家人,了解到了他們眼中的屈興才。
“任何困難都擋不住他”
屈興才出身漁民家庭,從小在江里長大,對捕魚、養魚有著濃厚的興趣。熟悉屈興才的人都説他有一股不服輸和愛鑽研的勁頭,靠著這些他從一名普通的漁工走上了水産局局長的崗位。
上任後,面對過量捕撈而日益枯竭的漁業資源,看著世世代代以打魚為生的漁民沒有了生活的出路,屈興才坐不住了。“撫遠不搞人工繁育,漁業就沒有出路”。可這話説起來容易做起來困難重重。
屈興才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一邊爭取項目資金,一邊實驗生産。與屈興才一起共事10餘年的撫遠縣水産技術推廣站站長周長海提及此事時,感慨地説:“任何困難都擋不住他,沒有專家,他到中國水科院黑龍江所、黑龍江省水産研究所去請;沒有資金,他到朋友那去借,到縣裏申請,他就是這樣把困難一項一項地克服掉。”
周長海告訴記者,為了培育黑龍江原始鱘鰉魚第一代魚種,攻克高寒地區繁育養殖鱘鰉魚的技術難題。屈興才經常和他們在一起吃、住,從江中捕親魚到人工採卵,從雌雄受精到培育出苗,屈興才都要親臨一線,與專家探討研究。雖然繁育基地就在縣城內,但他卻經常幾個月也不回一趟家。為了鱘鰉魚,一個體重90多公斤的壯漢硬是累掉了20公斤肉。“自從患病以後,我們局長變得更瘦了,但是他又特別堅強,所以我們稱他‘48號鋼’。”周長海説。
“別人做不到的,我們也要試一試”
“別人能做到的,我們要做到,別人做不到的,我們也要試一試。”屈興才這樣説,也是這樣做的。
由於北方高寒地區魚的生長週期較長,一般都在兩年以上,所以鱘鰉魚産業形成了北方生、南方養的尷尬局面。
2004年,屈興才帶領技術人員利用淡水網箱養殖技術,向鱘鰉魚越冬技術難題發起挑戰。繁育公司職工謝紹軍告訴記者,由於當時沒有經驗,我們只是把湖裏網箱周圍的雪清理了,沒有想到魚兒不是光網箱這一塊缺氧,而是整個湖裏全都缺氧了。結果血本無歸。兩萬多尾鱘鰉魚死得只剩下2000多條,損失高達160萬元。但不服輸的老屈第二年又養殖了8萬尾鱘鰉魚,有了第一次的教訓,這一年魚兒全部安全過冬。2006年他把養殖規模擴大到了10萬尾。而這一次,意外又發生了。一場罕見的大雪將10萬尾鱘鰉魚凍死一半,損失高達400多萬元。
經過兩次失敗,2007年冬季,屈興才帶領他的科研團隊終於攻克了人工加氧和增加溫度兩項技術難關,獲得了百分之九十五的越冬成活率。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年的努力,一個由繁育車間、培育車間、深加工車間和魚展館組成,佔地5.5萬平方米的鱘鰉魚繁育養殖基地在撫遠縣大力加湖上矗立起來。目前,全縣養殖水面發展到12萬畝,養殖戶發展到202戶,養殖産量超過了2萬噸,全縣漁業産值達到2億元。
屈興才帶領他的技術團隊先後取得了8項省級以上科研成果,攻克了大馬哈魚活體取卵,人工孵化野生哲羅魚、鯰懷雜交、鱘鰉魚雜交繁育等重大科技難關。
“你爸和鱘鰉魚過日子去了”
談起父親,屈興才的女兒屈海瑋臉上寫滿了驕傲,她只記得爸爸自從當上局長以後,見面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讓她印象最深的是自己考上大學走的時候,父親沒來送行。“當時我就問我媽,我爸去哪了?”我媽説:“你爸不跟咱過了,天天和鱘鰉魚過日子去了。”屈海瑋説雖然媽媽嘴上這麼説,但是對爸爸的工作一直非常支援。
記者了解到屈興才的愛人2007年因腦溢血變成了植物人直至現在。海瑋告訴記者,在媽媽生病期間,當時爸爸單位的同事包括縣領導都勸他休息,但是他的計劃就是鱘魚養殖到最後能夠讓自己養殖的成品魚也出魚子,這個沒有實現,他就一直堅持著。“我爸生病以後,家裏人都勸他説你別幹了,一個人再幹能幹多少年,連老命都要搭上了。”但他依然如故。
周長海説:“屈局長在手術回來後的第二天,就到了場裏,問我們鱘魚探測到什麼程度了,探測了多少畝?有多少今年可以做魚卵?明年還要養多少做生産計劃?對我們鼓勵非常大。現在雖然屈局長退休了,但他留下了寶貴的經驗,對我們做好工作,十分重要;他的忘我工作精神,始終在鼓舞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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