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我和團裏的一些老樂手們再次登上了壯美的八達嶺長城。1973年,作為首支訪問中國的美國交響樂團,費城交響樂團第一次登上了長城,成為當時舉世矚目的新聞事件。39年間,費城交響樂團7度來到中國,雖然中國和費城交響樂團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當我們在長城腳下為遊客即興演奏樂曲時,時光仿佛靜止,只有美好的音樂在流淌。
在眾多世界頂尖交響樂團中,毫無疑問,費城交響樂團與中國有著非比尋常的深厚友誼。
1973年在我們抵達北京之前,幾乎所有的人對於北京知之甚少。我們的訪問被認為是一種突破性的舉動。那時中美之間沒有傳真,討論都得依靠長途電話和正式的信件。我們那時的演出以貝多芬的曲目為主,也包括莫扎特和拉威爾等人的曲目,這些精巧、細緻的曲目最能突出“費城之聲”的特點。
有一個小插曲令人印象深刻,記得我們原計劃演奏貝多芬的第五交響曲,最後改成演奏第六交響曲,但我們手頭上都沒有第六交響曲的譜子。當時西方音樂在中國並不流行,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第六交響曲的譜子,但是發現譜子裏存在很多不同之處。好在樂團對這個曲子還比較熟悉,所以後來演出時效果非常好,觀眾也熱情高漲。中美之間文化交流的堅冰就這樣被打破。
作為團裏的一名老樂手,我已經來過中國數次,中國的蓬勃發展令人吃驚,每一次看到的中國都不一樣。
以前總是來去匆匆,這次我們有較充分的時間停留。我們第一次深入到北京的社區進行表演,過幾天,我們還將會到天津、廣州等城市。
除了費城交響樂團,美國的很多交響樂團都與中國愛樂樂團、上海交響樂團和廣州交響樂團有很好的合作,也經常參加中國的各種音樂節。而在美國的音樂學院也有許多來自中國的優秀學生,中國有許多優秀的作曲家和演奏家活躍在世界樂壇。憑藉音樂這座橋梁,人們的交流更加暢通了。
我今年76歲,1960年就加入了樂團,擔任第一小提琴手,我快成樂團最老的人了,但“費城”與中國的故事仍在繼續。(記者 楊雪梅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