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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太陽照常升起——獻給汶川災區的父老鄉親

時間:2008-06-03 09:20  來源:新華網

  新華網成都6月2日電題:新華視點:明天,太陽照常升起——獻給汶川災區的父老鄉親

  記者張嚴平、劉大江、張麗娜

  還有什麼比山搖地裂家破人亡更讓人戰栗?還有什麼比房塌地陷生離死別更讓人悲愴?這戰栗與悲愴該是長歌當哭,落淚成河……然而,這一切太深太深了,深到骨子裏,深到血脈中,深到無人能夠抵達的心底。

  于無聲處,所有的淚水凝聚成一種浴火重生的力量。

  走過汶川,走過北川,走過青川,綿竹、綿陽、什邡、都江堰……一路走過,記者看到,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父老鄉親們,一雙雙眼睛裏閃動著沉靜、堅毅和不屈;在滿目瘡痍的廢墟之上,已有飄動的炊煙、新播種的玉米、新插秧的稻田。

  生活,在巨大災難的創痛中頑強地翻開了新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

  驟然的黑暗中,依然有不滅的光亮

  在北川大山深處的陳家壩鄉,我們見到了36歲的鄉黨委書記趙海清。他個頭不高,戴副眼鏡,眼裏滿是血絲,嗓子沙啞,頭髮亂蓬蓬地豎著,一隻褲腿卷到膝蓋,一隻褲腿踩在腳底,白色的汗衫在泥灰與汗水之下,早已不見了本色。

  在一片安置返鄉群眾的藍色帳篷前,他與幾個鄉幹部正打仗一般地穿梭著,直到他衝到馬路對面,抓起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地往下灌,才猛然裂開嘴僵硬地朝我們笑了笑。

  疼痛瞬間瀰漫了我們的心,面對他的笑容,就好像面對著正在流血的傷口,這個看過去像一個大孩子似的男人,在地震中失去了3位至親的人——父親,母親,5歲的兒子;妻子重傷住院,雙腿面臨截肢。

  要有一種怎樣的力量,才能吞咽這樣的悲傷?

  最初的回憶是簡潔而冷靜的。他説:“地震那一刻,地搖山崩,飛沙走石,漆黑一片,等睜開眼,鄉辦公室的一樓沒了,二樓變成了一樓。”

  接下來的記憶讓他開始激動。他講述了,當他冒著滾滾塵煙衝上大街,看到鄉政府所在的龍灣村已被夷為一片平地。他扯著嗓子喊出第一句話:“是黨員幹部的全部站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十五個……所有活著的黨員幹部,沒有一個臨陣脫逃。就是這樣一支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隊伍,成了陳家壩鄉在最黑暗時刻的光束。他們最先救起了鄉小學校大部分倖存的孩子,又翻山越嶺趕到大山另一邊的村莊搶救傷員、轉移群眾。老弱傷殘無法行走,他們便用脊梁背,山路難行,背不起,他們就把人捆在身上,從山上往下爬,一爬就是十幾個小時,從早晨爬到天黑。

  最初與外界隔絕的日子是孤獨而不安的,13日瓢潑大雨的那個晚上,趙海清和幹部們把群眾安頓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裏,他們則背靠背在大雨中坐了一夜,他感覺那是他生命裏最漫長而寒冷的夜晚……

  他忘不了那個傍晚,鄉派出所那輛警車上的收音機忽然有了信號,他們終於聽到了如母親般的黨和政府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哭了。

  趙海清講了震後陳家壩鄉的慘痛。全鄉因山體大面積嚴重滑坡,致使500多人遇難、1500多人失蹤、上萬人無家可歸。

  他講了人民子弟兵如何幫他們打通道路,救治傷員,疏散群眾。

  他念叨不停的是眼下返鄉群眾生活的安置,有多少人沒有帳篷,還有多少家沒有鍋,麥子收了多少畝,油菜子收了多少斤,能種的地還有多少……

  他講了很多很多,但只字沒有説到他的家,直到我們輕輕地提了一句,他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嘴唇張了張,一聲哽咽,淚如雨下。

  他掏出手機,給我們看他兒子的照片,那是一個大眼睛一副頑皮模樣的男孩子。他説,兒子特別喜歡北京的鳥巢和水立方,12號早晨,他從北川的家中出門時,還特別對兒子許諾,過兩天就請假去買奧運門票,到時候帶上從沒有坐過飛機的妻子、父母,全家飛到北京看奧運。兒子高興地摟住他的脖子狠勁地親,還説了一句:“爸爸,路上小心點!”然而,僅僅過了7個小時,竟成陰陽兩界。

  這個從師範學校畢業當過老師的人袒露出更多細微的內心。他説,地震後,他想到了北川的家,多想趕回去,哪怕給妻兒、給父母伸出一隻臂膀。然而,他心裏很清楚,危難時刻,陳家壩鄉一萬多幹部群眾更需要一個帶頭頂事的人。

  他默默地把所有牽掛、不安、痛苦的猜測統統壓在心底,甚至不願想、不願打聽。如果那必定是一種殘酷的結局,就讓那結局晚一點再晚一點地被證實吧。他就像一隻把頭埋進沙子裏的受傷的鴕鳥,拼命地工作……直到他從朋友打來的電話裏得知妻子重傷住院,得知兒子和父母全部遇難。

  那個晚上,他帶著一包紙,在月色裏悄悄爬上一塊岩石,面朝北川的方向跪下,給死去的父母重重地叩了三個頭,一張一張地燒光了紙,雙手捧著存有兒子照片的手機慟哭……

  趙海清低下頭,抹了一把眼淚,猛然間又抬起頭來:“知道嗎?陳家壩是出紅軍的地方,是出英雄的地方。當年紅軍長征路過這裡,帶走了好多人。今天這片土地,依然有著紅軍的血脈。只要還有人,我們就會堅持下去!”

  陽光照著他挂著淚跡的臉。

  他繼續説下去:“逝者已去,活著的人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我還有一個責任,就是要讓陳家壩的鄉親好好地活下去!快樂地活下去!”

  “你的快樂在哪呢?”

   “大家快樂我就快樂!”

  深深相信他的話。因為在這片災難的土地上,我們見到了太多像趙海清這樣的鄉村基層黨的幹部,他們在痛失親人的同時,臂膀間挽起了更多鄉親的安危。

  在都江堰向峨鄉,我們聽到,在地震襲來時,鄉黨委面對自己遇險的幹部親屬,做出了一個果斷而痛苦的決定:“先救學校的娃娃!”60多名娃娃得救了,8位鄉幹部和4位幹部家屬失去了第一搶救時機再也找不回生命。

  在什邡市仁和村,我們得知,村黨支部書記周輝在母親遇難後,來不及回身瞻望,便衝上廢墟,組織全村黨員幹部成立了“黨員自救隊”。4天后,他把母親的遺體埋葬在山岡的一棵大樹下,用兩塊磚頭做了個記號,含淚説道:“媽,等把鄉親們都安頓好了,我再回來看您老人家。”

  在北川縣柳林村,我們看到,這個與外界封閉數日剛剛被解放軍二炮工程兵打通道路的小村莊,廢墟之上早已高高飄揚著一面紅旗,上面寫著“共産黨員抗震救災突擊隊”;地裏的麥田全部收完,玉米已經下種,村裏的孩子們都進了臨時搭建的“戰地小學”。

  還有什麼比嵌入土地的基石更堅不可摧?!英勇地站起來——在山崩地裂的危難中,他們是最前沿的堅持;在驟然的黑暗裏,他們是不滅的光亮。

  如石子如草般普通的人,迸發出土地賦予她們的最堅韌的力量

  在綿陽市最大的受災群眾安置點九洲體育館,我們見到了一位來自北川縣曲山鎮大水村的婦女,名叫吳紅,今年37歲。她長得又瘦又小,個子大概不足一米五,站在那裏就像一段枝條,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讓我們大為吃驚的是,就是這個小小的農家婦女,在地震發生後,像一隻頑強的領頭羊,帶著大水村老老少少20多個村民,在兩山相撞、河流消失、家園毀滅、到處是塌陷裂縫的大山中,艱難跋涉16個小時,安全轉移。就是這個小小的農家婦女,在救出鄉親的同時,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丈夫、兒子雙雙遇難的巨大傷痛。

  她給我們看了一本她沒有寫完的日記。這個愛讀書愛看報、平日裏總喜歡記點什麼的鄉下女子,在5月12日記下了她一生無法忘懷的景象——

  “吃過中午飯,我和爸爸在地裏幹活,突然間天昏地暗,地就像轉圈,整個山和地都在晃動,我們馬上就與地一起往下陷,往下翻。緊接著,到處都是垮塌的聲音,兩面的山全往中間擠,馬上就在河面上相撞。頓時一片濃煙升起,眨眼間河面不見了,河水沒了,地形不在了,房屋倒塌,全沒了,人也不知去向。

  我拉著爸爸拼命地跑,隨著地的晃動,我們就像盪鞦千一樣,地裏到處是裂縫,一不留神就會掉到裂縫裏。我一邊哭一邊跟爸爸説:我們要逃命!要鎮定!要有信心!我看了一下山形,兩邊全是溝,一直不斷地往下垮,我想只有順著梁往上爬才是最安全的。於是,我們就一直往上爬,一邊往上爬一邊喊周圍的人,讓他們也順著梁爬,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已喊了20多個人。大地震過後,就是一次次余震,一片片山坡垮塌,整個天空一片濃煙。”

  這幾乎是用生命記下的日記,讀來讓人心頭髮顫。

  吳紅的日記一直記下去,記下她如何帶領鄉親們手拉手繞過巨石、爬過裂縫;記下他們如何在暴風雨的夜晚緊緊依偎在一起互相鼓勵,一直記到她把大家終於帶出大山,走進受災群眾安置點,記到她返回北川縣城尋找在那裏打工的丈夫和上學的兒子……再往後,日記中斷了。

  她望著遠方,淚流滿面。

  她説,當她趕到北川,看到她男人在建築工地幹活的那個隧道洞口早已填滿了坍塌的石頭;兒子上學的教室全部塌進了地下。那些日子,她跑遍了綿陽市所有的醫院,但是再也沒有找回疼她的男人、愛她的寶貝兒子。

  男人,兒子,對於一個農家婦女,這就是她一生的命。現在,她的命沒了……

   她哽咽著告訴我們,她的家曾是村裏人人羨慕的家。丈夫一年在外打工能掙兩三萬塊錢;她在家裏一個人種8畝地,養兩個季度的蠶,還喂了20頭豬和一匹馬,去年,光養豬她就掙了差不多有2萬元。她家的收入是全村第一。她的一雙兒女更是優秀,不僅學習成績好還懂事。凡此種種,讓她成了村裏耀眼的明星。

  災難,把這一切都毀了。

  一直依偎在她身邊的12歲的小女兒輕輕地拉起媽媽的手,她停止了哭泣:“我要好好地活下去。我父母在,公公在,女兒在,今後哪怕喝稀飯。也要讓老人安心地活下去,讓女兒完成學業。現在村裏的幹部都在前方救災,我要在後方為村裏多做事,我常對村民説,咱將來的大水村一定要建得比從前更美麗、更富裕!”

  這個小小的、外表柔弱的農家婦女身上所蘊藏的百折不撓的生命力,令人震撼!活下去,頑強地活下去——就如風中的麥田,狂風襲來的瞬間,被打倒在地,然而片刻間,它又會奮力地向著天空重新挺起不屈的腰桿。

  在安縣,一位叫馬開蘭的農家婦女的故事,讓我們再次體味了這種生命的堅韌。

  家住高川鄉泉水村的56歲的馬開蘭,自打兩年前老伴病故,就與兒子一家相依為命。地震那天,她正坐在從城裏返鄉的公共汽車上。車毀了,她砸開玻璃窗跳出車外,一路狂奔趕回家中。家塌了,兒子遇難,兒媳婦生死不明,只有3歲的小孫子在廢墟中嗷嗷大哭。她顧不上悲傷,背起孫子,跟上村民,向外轉移。一路上白天黑夜,跋山涉水,10米寬的河水一直沒到胸,不會游泳的她,一步倒下就可能再也爬不起來。她把小孫子高高舉過頭頂,像一個勇士一樣一步一步向前邁去……3天后,她跟隨村民們一道走進了縣城。抱著孫子,回望遠處家中的大山,馬開蘭的眼淚如決堤的水嘩嘩地往下淌。哭了很久,很久,她抹乾臉上的淚,説出一句動天地的話:“人在精神在!我要把孫子好好養下去!”

  讓我們記住馬開蘭、吳紅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農婦吧。她們平常得就如山裏的一塊石子,一棵草。然而就是這般如石子如草的人,在天崩地裂的大難時刻,迸發出驚天地泣山河的力量。

  死一百回,生一百回,地火在運作,野草是燒不盡的。這是土地的饋贈。

  麥子黃了,布穀鳥叫了,災難的底色上躍動的依然是生生不息

  行進在災區的路上,常常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農民背著包裹從各安置點返回自己的家園,這是他們自願的選擇。與安置點的吃喝不愁相比,返家的生活有著太多的艱辛,然而這似乎並不能阻止那如鳥歸巢般的渴望。記得曾有一個農民大聲地對我們説:“麥子該收了,水田也要插秧,家裏要牽掛的事多著哪!”

  我們在陳家壩鄉安置點遇到一位叫趙義富的老漢,他今年61歲,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眼神很亮,透著一股子倔勁。他的家在大山另一邊的青林村,這個村也叫“紅軍村”,當年村裏所有的青壯年都跟著紅軍鬧革命去了,活了大半輩子的老漢,從沒想到他引以為豪的家園有朝一日會毀於一旦。地震後,從廢墟上爬起來的他,拉起老伴,踏著仍在垮塌的山體,一路跌跌撞撞向山下衝去,身後,他餵養了6年的大紅馬仰天長嘯,哭一般地嘶鳴著,老漢心裏疼得直髮抖。

  在鄉里的安置點上住了兩天,這一輩子不懂什麼叫失眠的趙老漢,兩天兩夜合不上眼。他的大紅馬,還有3頭牛、20多頭豬、16只羊……像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轉個不停。

  趕到第3天,天濛濛亮,老漢再也待不住了,騰地從地鋪上站起身,對老伴説了句:“不行,我得回去給牲口們放生,讓它們自己找點東西吃。”

  老伴哭了:“沒了路,你咋得回去?”

  “我爬也得爬回去!”

  説到做到的趙老漢真的是爬回去了。

  大面積垮塌的山體,早已改變了原來的模樣,所有通往村子的路全沒有了,到處是塌陷,隨處是深不見底的裂縫,踩在鬆垮的碎石上,根本站不住,走兩步就要退一步。老漢一路幾乎是匍匐在地,手腳並用地往前爬,尖利的石頭在他身上刮出一道道傷口,手指磨出了血,一隻鞋在攀爬中掉進了裂縫,整整3個小時,他終於爬回了青林村。

  “地震把房震塌了,大石頭把田卷了。我養的豬、牛、羊、馬還在,圈舍沒了。”

  他走到家畜跟前,由於饑餓和恐懼它們已極度虛弱,那匹大紅馬悲哀地望著他,掙扎著站起來,舔著他的手,他落淚了。他鬆開馬韁,解開牛鼻子,把豬和羊向一起攏了攏……又在廢墟下翻出一口袋胡豆,灑在地上。然後,找出已經砸扁的水桶,用石頭敲了敲,到半山腰的小河溝裏取回兩桶水,蹲在地上,挨著個看著它們喝飽了,又回到半山腰,再取回兩桶水放在那裏。直到太陽偏西,他才戀戀不捨地起身,離開這個已經成為一堆瓦礫的家,依然匍匐在地手腳並用,跋涉整整3個小時,回到山下。

  從這天起,每隔3天,趙義富老漢都要像這樣每天山上山下來回爬6個小時回到青林村,給家畜們喂一次水。

  “我一回去,它們就圍著我嗷嗷叫,我背不起太多東西,只能喂點水,保住它們。”

   望著老漢,我們驚異地説不出話來。他似乎明白了我們的心思,伸出手,一五一十地數叨起來:“馬喂起來要運輸,豬牛羊價格好了,年底能賣3萬塊錢。雖説家都毀了,可日子總要過下去!”

  什麼是日子?日子就是一種精神,一種氣概,一種始終奔向明天的希望啊!

  走在災區的土地上,我們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這種一往無前、堅韌地把日子過下去的男人,女人,老人,青年和孩子。

  在什邡仁和村,我們看到一對悲傷的父子,父親失去了妻子,兒子失去了母親。他們把親人就地掩埋,那曾是她和他們溫暖的家,在她的身邊,燒著一炷香,擺著兩碗酒。與此同時,他們開始清理所有可以再用的傢具、木梁。那位木訥悲傷的父親跟我們説了一句話:“我曉得,她一定願意看到我們重新生活,好好地活下去!”

  在北川的許家溝村,我們看到一位32歲的母親李春蓉,他們家靠丈夫打工掙下的14萬元錢剛剛蓋好的二層新房毀於一旦,她傷心地5天沒有吃進一口飯。可當聽説附近的村子有帳篷小學開學了,便四處奔波,到處打聽,希望把9歲的女兒趕緊送到學校讀書,她説:“孩子的學業不能耽擱。什麼都沒有了,咱還有人!”

  在去汶川的路上,一位女子半道搭了我們的車。她的家在水磨鎮,剛從都江堰看望了安置在那裏的父母、孩子,急著要趕回去。其實那裏已經沒有家了,房子全垮了。問她為什麼不與家人一起留在安置點,她焦慮地説:“地裏還有十幾畝油菜子和麥子,眼看過季節了,要回去搶收。雖説值不了幾個錢,可總是居家過日子的事。”

  在映秀鎮,我們碰到了一群剛剛從茂縣解救出來的受災群眾,聽説已經有好幾天沒吃到東西了。可就在這群人中,我們再次聽到了那句讓人耳根子發熱的話,一位身上背著一個孩子疾步行走的中年男子氣定心靜地説:“有人就不怕,日子一定會過下去!”

  真實的生活從來都是在最平淡無奇中顯示出它的不可摧毀。麥子黃了要割,布穀鳥叫了要播種;是土地就不能荒蕪,有耕耘才有收穫——這是一種信念,更是一種力量。在災難的底色上躍動的永遠是生生不息!

  離開汶川災區的那個晚上,不覺心裏已有萬般地不捨,這片災難中的土地,仿佛是從幾千年裏穿過雷雨、穿過烈火、穿過萬般磨難走來的我們剛毅的父親、我們堅韌的母親,厚重的軀體裏賁張著一個民族的血脈。

  沒有什麼力量能摧垮這樣的土地。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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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田雲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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