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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趙大年談《甄嬛傳》:有點像《紅樓夢》(圖)

時間:2014年02月18日 14:30 來源:北京日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趙大年如今在電腦上碼字,總要戴上一種特殊的放大鏡。本報記者 方非攝

  敲門聲越來越響,作家趙大年的家門就是死活不開。仔細辨聽,門縫裏擠出來的竟是激烈的球賽聲響。打電話過去,這才有人來開門。83歲的趙大年哈哈大笑著邊道歉邊解釋:“我是個超級球迷。”此時,屋裏的鸚鵡也跟著叫起來,就像是故意湊熱鬧。愛娛樂、愛生活、愛抽煙、愛思考,這位老北京滿族作家的幽默、直率和尖銳,就這樣撲面而來。

  堅決要跟電影“離婚”

  “我是寫電影起家的。”提起自己的寫作人生,趙大年老實交待。

  趙大年真正開始寫電影劇本時已是45歲,在此之前,熱愛文學的他曾發表過小説。説起來,他投身電影劇本創作,其實是個無奈的決定。1957年“反右”,趙大年被“批判”,一度被禁止發表作品,耽誤了不少時間。後來終於重新拿起筆來,他決定走一條捷徑:“一部電影可以有一千萬觀眾,而一部小説就算印1萬冊,每本有10個讀者,也才有10萬讀者。”

  上世紀70年代初,趙大年是北京市農機局有名的筆桿子,局裏給他下了個任務,讓他寫一個宣傳農業機械化的電影劇本。趙大年當真寫了一個劇本,名為《綠地坡》,算是自己的電影處女作。劇本報送到國務院農機領導小組,沒想到被批給了新聞電影製片廠拍攝。後來趙大年才弄明白,因為自己在劇本裏寫了太多農機技術的知識,人家拿這當科教紀錄片了。

  趙大年索性重新修改了劇本,人物故事加強了,技術知識作為背景。修改後的劇本以農機局的名義,“一稿多投”給全國7家電影製片廠,結果有三家製片廠拍來電報,決定要拍攝這部電影。“當時我正在技工學校講課,峨眉電影製片廠來人了,一輛吉普車把我接走了。”1977年底,趙大年寫的第一部電影正式投拍。

  由趙大年編劇的《琴童》《車水馬龍》《當代人》等電影,都曾在全國引起轟動。可到了1983年,他卻突然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跟電影“離婚”。當時,他為瀟湘電影製片廠寫了一個劇本《晚霞》,參與審查劇本的竟然有42個人,連掌管財務的副廠長都有一票否決權。趙大年説,這個劇本改了一年,被提了不下百條意見,改來改去,越改越糟。

  在他看來,劇本修改的過程,就是把棱角通通磨平。“本來可能是麻辣燙,可能有酸有甜,現在弄成了一杯溫吞水。”趙大年感嘆,文藝創作就怕管得太多,“我不是不要婆婆,我要一個婆婆,但我不要四十多個婆婆。”從那時起,他斷然決定不再寫電影,還是回去乾老本行——寫小説。

  驚嘆《甄嬛傳》寫得深

  “要説寫京味小説,我不行。”19歲時,趙大年就曾發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小説。在漫長的創作生涯中,他曾寫過長篇小説《大撤退》《九重天》《女戰俘的遭遇》,以及中篇小説《公主的女兒》等。很多讀者把這位北京土生土長的作家稱為“京味作家”,可他自己卻謙虛地一再把褒獎之辭,統統送給了朋友。

  京味作家當中,趙大年最欣賞的是與他同歲的鄧友梅。他認為,鄧友梅是老舍之後寫得最好的京味作家,他的《那五》《煙壺》等作品,都是難得的京味文學佳作。為了推介這位老友的作品,趙大年可謂不遺餘力。前段時間,他還一邊頭上戴著放大鏡,一邊在電腦上費力地敲字,專門寫出了一篇談鄧友梅創作的散文。

  趙大年認為:“老舍先生的作品主要是老北京,這不能把我們局限住,我們要寫今天的北京,否則京味文學就斷了。”趙大年向來很推崇王朔的作品,“王朔寫的小説,口語運用得非常好,連書名都是口語。”他還仔細琢磨過,王朔和老舍其實有一些暗通的東西,比如兩人都不寫大人物,王朔筆下連個支部書記都沒有,老舍寫的也都是城市平民。

  至於近年來的京味創作,一部大紅大紫的電視劇《甄嬛傳》引起了趙大年的注意。“它有點像《紅樓夢》,沒有大場面,都是生活中的細節,但是這些細節細細琢磨,也是驚心動魄的。”當趙大年聽説這部作品出自一位年輕作家之手,他十分驚訝:“寫後宮生活的作品不少,但這部寫得那麼細、那麼深,她怎麼能知道這麼多?”

  作家當官不利於文學創作

  在文壇,趙大年以説真話而著稱。年輕時,他曾為此吃過苦頭,如今,這點秉性還是沒改。

  談起當前的文學創作,趙大年説話毫不客氣。他提到了作家劉恒,“他寫過《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那是一部非常好的小説。但他到了這個年齡,還大刀闊斧地在各方面嘗試,改編電影、寫話劇。”趙大年認為,“他沒有自覺地意識到自己真正的長處在哪。”

  更讓趙大年感到遺憾的是,他發現越來越多的作家已經不再傾心於文學創作,而是改走其他道路,特別是正處於創作旺盛期的中青年作家,一旦出名就去當官,已經成了文壇很普遍的現象。他批評説:“我有幾個朋友都是從北京作協出去,到中國作協當官,大家曾經開玩笑説,中國作協是‘北京作協中國分會’。”

  在趙大年看來,造成這一問題的根源,與當前文學的體制化環境有關。“中青年作家上有老下有小,為了住房、待遇,很容易就去當官,可是房子解決了,待遇解決了,作品呢?作家呢?卻沒了。”趙大年感嘆,作家一旦當官,連思維方式都會受影響,“文學是形象思維,當官就要變成邏輯思維。開會念的文章都是以理服人,但是文學作品是以情動人的。”

  在趙大年看來,當前文學界為作家定級的事情也很不可思議,是一件很荒謬的事。畢竟,作家水準高低要憑作品説話,可文學作品卻是難以定級的。“《水滸傳》是什麼級?《紅樓夢》是什麼級?”他反問,情緒竟然有些激動了。 本報記者 路艷霞

[責任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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