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屆汪曾祺華語小説獎舉行頒獎禮 莫言、王安憶等作家獲獎
人民網北京5月22日電 5月20日上午,由中國作家協會《小説選刊》雜誌社、遼寧省作家協會、大連漢風國際文化發展有限公司、江蘇省高郵市人民政府聯合舉辦的首屆“汪曾祺華語小説獎”在大連舉行頒獎典禮。該獎旨在擴大中國文學的影響,推進小説走進人民,弘揚汪曾祺文學的中國精神和中國氣派,講好中國故事。
首屆“汪曾祺華語小説獎”的獲獎作家作品分別是:長篇小説獎得主趙本夫,獲獎作品《天漏邑》;中篇小説獎得主王安憶、張悅然,獲獎作品分別是《向西,向西,向南》和《大喬小喬》;短篇小説獎得主莫言、樊健軍、雙雪濤,獲獎作品分別是《天下太平》《穿白襯衫的抹香鯨》《北方化為烏有》;微小説作家獎得主是蔡中鋒。
莫言的獲獎感言中回憶了和汪曾祺先生的交往,説道:“汪先生是我們的文學前輩,我們這一代作家都跟他有或多或少的交往,都從他那裏學到了很多做人的和創作小説的知識。我大概在三十多年前,曾經在軍藝文學系的課堂上親耳聆聽過他的講課,記得當時他在黑板上寫了六個大字:‘卑之無甚高論’,這句話的含義非常豐富,我也經常把這幾個字書寫在大紙上。汪先生是短篇小説大師,一篇《受戒》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文學創作中尚有諸多清規戒律時另唱別調,令人耳目一新。其後模倣者甚多,但得其神髓者甚少。汪先生的散淡當然不是故作的姿態,他的散淡來自曾經滄海,來自徹悟人生,來自司空見慣。但汪先生並不是絕念紅塵的老僧,他的那顆童心蓬勃跳動著,使他的作品洋溢著天真和浪漫。”
趙本夫發表獲獎感言時,展示了他和汪曾祺先生的合影。並説道:“汪曾祺先生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這麼多年,從他生前的為人處世和文學作品中,我感受最深的其實就是兩個字:從容。在汪先生那裏,從容是修為,是定力,是境界。”
王安憶的獲獎感言也提到了1987年大家在香港的維多利亞遊艇上,擁著汪先生問著問那。“我們問短篇小説是什麼?回答説,就是將必要説的話説出來。我們又問,長篇小説是什麼,汪老回答,就是把不必要説的話説出來。可不是嗎!汪曾祺老一生寫下無數短篇小説,卻未涉獵長篇,就是説,他都是在説必説不可的話。”
張悅然在獲獎感言中提到《大喬小喬》對她的特殊意義,當時她做了一個腿部的手術,三個月不能動,“做完手術從醫院回到家,我就開始動筆寫那個小説。最初打算寫成一個短篇,但是長久不出門,就失去了時間概念,今天是星期幾變得不重要,白天和晚上也沒什麼區別,小説也因此失去了奔向結局的意願。我變得非常依賴它,依賴每天增加的字數給我提供微弱的時間感,依賴故事裏那對姐妹和命運的鬥爭為我提供生命的活力。”
年輕作家雙雪濤對短篇小説有深刻的認知,他認為:“因為短篇小説字數有限,所以如果經過反覆修改,有可能達到完整,但是這種完整有時候光溜溜得沒啥意思。這是我感覺短篇小説不好寫的原因,面積小,不易騰挪,所以力求精細,不要廢話,因此也就容易變成一件精美跼踀的東西。”所以,他特別推崇海明威、卡佛和汪先生的胸中之氣,不會因為雕琢而傷了文氣。
樊健軍在感言中特別強調汪先生作品中的“中國味兒”,並説之所以自己連結沈從文、汪曾祺一路作家的風格,與他的生活有關,與他的小山村和小縣城密不可分:“小世界總是在不經意間給我某種啟示,引發我的思考。我在小世界裏以文學對抗孤獨和焦慮,祛除天生的自卑和地域的禁錮。我透過小世界的針孔看到了一個大世界。我始終懷有對外部世界的好奇,憧憬和想像。”
中國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閻晶明,遼寧省副省長孟慶海,汪曾祺先生之子汪朗,《文藝報》總編梁鴻鷹,魯迅文學院常務副院長邱華棟,遼寧省委宣傳部副部長孫成傑,遼寧省作家協會主席、黨組書記滕貞甫,山西省作家協會主席杜學文,大連市副市長溫雪瓊,大連城市建設集團董事長董學林,《小説選刊》雜誌社負責人王幹,《小説選刊》副主編李曉東,江蘇省高郵市委常委、宣傳部長潘建奇,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張清華、三聯書店總經理路英勇、中國文化譯研網負責人徐寶峰等以及《收穫》《芒種》《山花》《青島文學》等文學刊物負責人、責任編輯出席了本次頒獎典禮。
[責任編輯:楊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