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軍出書談春晚故事:我特羨慕激流勇退的人

時間:2012-01-19 18:12   來源:新京報

  朱軍説,出書的目的很簡單,“既不希望觀眾把春晚妖魔化,也不希望把春晚抬舉得過高。”

  央視龍年春晚進入到了最後綵排階段,雖然這次有三位首次上春晚的“新”主持,但已經連續主持過15屆春晚的“老”主持人朱軍(微博),依舊會在除夕之夜陪觀眾一起度過“零點時刻”,而他的新書《我的零點時刻》也正式出版,書中記錄了他多年來的春晚故事。

  朱軍在圈內人緣非常好,新書首發式上,各行各業的嘉賓都趕來捧場。于丹在現場忍不住抖出笑料:“有一回,我正給學生上課呢,他不停地給我打電話,打了七八個電話,我以為出多大事了,破例停了課,打回去問怎麼了,他説,我在蘭州街頭看見有鍋盔(一種小吃),你要鍋盔嗎?他永遠是以疼飯桶的方式疼我。”

  每年春晚結束都會有負面聲音,你怎麼看待觀眾的批評?

  朱軍:事都有正反兩面,作為春晚參與者,我心裏還是挺高興的,因為畢竟受到大家如此的關注。一台演出完了,第二天根本沒人搭理你,那才叫悲哀呢。

  為什麼會在書裏為春晚植入廣告辯護?這種事挺招民怨的。

  朱軍:我只是談自己的想法,完全代表我個人。植入廣告招怨是因為不高明。當年我和馮鞏演的那個小品《笑談人生》裏,你能看得出有植入廣告嗎?(是青島啤酒?)但沒有人説什麼,植入得很自然。

  外界有傳言説你們的晚會禮服價值百萬,是真的嗎?

  朱軍:要是幾百萬我們早傾家蕩産了。臺裏主持人每年置裝費只有一萬塊錢,春晚劇組不會額外給主持人置裝費。但我們都想把最好的形象帶給大家,所以願意在衣服上面多花點錢,尤其是女同志,更希望穿得漂亮些。女同志比男同志的衣服貴些,但也就幾萬塊錢。

  你説的幾百萬一身的禮服是這麼回事:有一年南京一家廠子研究出雲錦的古法編織技術,給每位主持人做了一件,但春晚穿完廠家就收走了。據説雲錦很值錢,我有次在南京機場看到有賣的,巴掌大的一塊繡片鑲在畫框裏,賣幾千塊錢,那我們一身衣服肯定貴了去了。但也就那一年。

  主持春晚,有沒有額外的補助?

  朱軍:沒有,每天補助就是一頓宵夜。主持人待遇會好一點,因為每天綵排完要去開會,開會時臺裏會給我們準備比較豐盛的宵夜。(沒有更實際的獎勵?)沒有。但像我們這麼多年站在舞臺上的幾個主持人,我、周濤、董卿,每年都會當選中央電視臺的十優、二十佳主持人,這樣每個月會有所謂的特殊津貼。

  當年春晚零點報時的“黑色三分鐘”也引起了大家的猜想,幾個在央視都很拔尖的主持人之間會不會較勁?聽説之後有規定,凡是現場出了這種情況都要交給你來處理。

  朱軍:當時大家都為了救場,結果就又亂了。現場有一個主持人負責的話,好也是你,壞也是你,就一個人擔,至少不會亂。每年導演會特意交代一聲,説你們説完零點時刻的詞以後,如果還有時間,朱軍你負責。在這個平臺上,如果主持人之間這麼較勁的話,肯定早就出局了。在業務上,相互之間你追我趕肯定有,但是,較勁較到那個拙劣的程度,就太可笑了。

  還有傳言説去年我們大打出手,這怎麼可能呢?李咏(微博)、張澤群、周濤、董卿、朱迅、劉芳菲(微博)……我們私下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彼此非常認同,否則在舞臺上合作不可能是這樣的。我跟周濤合作十五年了,我在書中寫到,我們的服裝甚至都不用商量,每年都能特別默契地碰到一起。

  有的人認為你的特色是“特別能煽情”,你為此困擾過嗎?

  朱軍:嚴格地講,沒有。因為我知道自己並不像人們説的那種煽情,我只是在完成主持人的任務,把嘉賓的心路揭示給大家看,我覺得我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更何況現在容易被放大的聲音,恰恰是不好的聲音。

  把心態放平和,什麼都無所謂。我經常帶兒子去魚市,拿自己當一般人,大家都會拿你當鄰家兄弟。

  老婆有意見? 我老呆在家她反倒擔憂

  聽説,趙本山説喜歡白岩松和崔永元,但不喜歡你,你還問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有這回事嗎?

  朱軍:我跟他之前沒打過什麼交道,有次臺裏自己聯歡時,趙本山當時也在,我感覺到他不喜歡我。有一次我就有點忍不住了,我説咱們從來就沒接觸、沒聯絡過,好好對話的機會都沒有,您煩我什麼呢?

  趙本山特別喜歡白岩松,又特別煩我,直到有天在白岩松家,我們三個碰一塊了,推杯換盞之間,白岩松老叫我説,哥,咱們給本山大哥敬一個。趙本山説,你們倆這是什麼關係啊?白岩松説,這是我哥啊。趙本山就覺得,一個是我這麼喜歡的人,一個是我這麼煩的人,這倆人怎麼能這麼好?可能從那時候開始他才慢慢注意我、想了解我,現在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有沒有想過能有個除夕和家人在一起?

  朱軍:我沒想離開春晚這個舞臺。我不會一邊主持著春晚,一邊還想回家去。人不是為自己活,而是為自己的親人活,你主持了春晚,家人臉上都有光。

  其實我特別羨慕那種激流勇退的人,不一樣的是,這些人大多是演員,我是作為央視的工作者,本該幹這份工作,更何況這份工作大家都想幹。

  妻子會抱怨你過年不在家嗎?

  朱軍:我倆都是搞文藝的,一個團,兩小無猜,她18歲就跟我在一起,二十多年長都長到一塊了。她知道這個行業的規律,規律就是沒有規律,能理解。

  另外我在家表現也挺好的,從來不夜不歸宿、不幹出格的事,既不打牌也沒有不良嗜好,也就抽抽煙喝喝酒。她不光是不抱怨,有時我在家呆著,她還問,你這兩天沒事嗎?她會有隱隱的擔憂,怕我出事,怎麼會這麼長時間呆在家裏?

編輯:陳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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