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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大學校長:我從來沒説過北大清華培養漢奸

2016年04月22日 08:36:00  來源:成都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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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大學校長:我從來沒説過北大清華培養漢奸

  你算不算著名教授?他的回答是:絕對算噻。 圖為貴州大學校長鄭強 資料圖片

  你算不算著名教授?他的回答是:絕對算噻。 圖為貴州大學校長鄭強 資料圖片

  鄭強在辦公室挂了一幅個人藝術照

  新聞背景

  “空姐言論”讓他火了

  貴州大學校長鄭強多年前的一段演講視頻近日被網民翻出,視頻中的言論,如“為什麼天上倒水的就要比地上倒水的長得漂亮?”“為什麼中國空姐要有研究生專業?不就是推個車倒個水兒嗎?”被指侮辱了空姐,有人甚至要求他公開向空姐道歉。

  鄭強在接受成都商報記者專訪時表示,這段陳舊的視頻被翻出時,其負面解讀讓他“很震驚!很震驚!”他説,他對空姐和航空領域的其他工作者,從來都是“充滿了善意”。

  隨著一段關於空姐職業的演講視頻廣泛流傳,輿論又關注起中年版“憤青”——貴州大學校長鄭強。

  喜歡鄭強的人,則乾脆稱他“強哥”,無論師生抑或助手。20日,強哥很忙。上午9點,強哥接見了廣西大學書記校長一行,10點半,他又匆匆趕往貴陽機場。作為貴州省教育代表團的一員,他將到幾個亞洲國家進行擴大交流,行程的首站是韓國。

  鄭強擠在去往機場的轎車后座中間,講話時,他肢體動作很多。“關於空姐的討論,如果不是我鄭強,換了別的人,可能從此以後不敢再講話了。”他説。

  成都商報記者對鄭強的專訪,是從其“空姐言論”開始的。

  1

  流行語生産者

  給我三分鐘

  就把成都七中校長説服

  記者:坐飛機遇到漂亮空姐,難道不是賞心悅目的體驗?

  鄭強:美麗當然是一種財富,人追求美沒有問題,但我當時談的話題有一個背景。當年的學生,幾千米排隊報空姐,有的甚至由爸爸媽媽陪著。我就覺得,這個服務行業把形象擺在第一了,它畢竟不是藝術。社會如果認為空姐是美麗的代名詞,對她們反而有一點不恭,因為這樣就沒有看到這個職業的艱辛。另外,為了節省勞動力,國外的空姐,大姐大嫂比較多,這都是我想表達的。我的演講,無論從邏輯,還是出於告誡青年的目的,都沒錯,只是表達有點幽默和誇張而已。

  記者:網路上有很多強哥流行語,你是怎麼成為流行語生産者的?

  鄭強:這是巧合和偶然,當年我才回國,到浙江大學工作,浙江大學的有關部門説,到四川成都招生,發現中學生對浙大的熱愛跟它的聲望不太匹配,就叫我帶了點宣傳資料去成都。我聯繫了成都七中,但七中説,邀請的都是朱清時這樣的院士,我一個才畢業的博士,有什麼好講?我愛較真,還是西裝筆挺地去了,可守門的不讓我進,説我是賣藥的。我就説,給我三分鐘的時間,就這三分鐘,就把校長説服了,他説好,你就給我們做報告吧。我講我在國外看到人家的中學是怎麼搞教育的,這一講就不可收拾,成都幾所厲害的中學全部排滿了,隨後重慶也知道了,幾所著名的中學也叫我去講。於是我就發現我有這個本事,那就是聽眾喜歡聽。當時還沒有PPT,他們光看我就能看三個小時,慢慢地一些語錄就傳出來了,現在我都是靠講座給貴大拉贊助。

  記者:強哥語錄全由你創造?

  鄭強:大部分是我説的,但有些是編造的。比如説,我從來沒説過北大清華培養漢奸,我只説過,希望中國的好大學,不要讓培養的人才不在自己的民族企業服務。我倒是真覺得北大清華不錯,網上到處講我説了“北大清華培養漢奸”,最應該來罵我的是他們,但到今天為止,北大清華的人從來沒有罵過我,從這一點講,北大清華的層次真高,他們有包容心。人只有文化自信,才不會為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去發表激憤的言論,北大清華足夠強大,大家怎麼説都無所謂。但這次空姐言論,我覺得不是傷心而是心酸,它反映的是網路世界的深層次文化,那就是不管來由一陣罵,已經沒有原則了,不分事情的曲直了。

  記者:你不也是著名憤青嗎?

  鄭強:我是憤青。社會對憤青的理解,是憤怒的青年,這是消極的理解。在我的身上,是講真話、真理、真情,還有一個,我弘揚正氣,特別體現對青年的熱愛和愛護。

  2

  “我是總經理”

  到今天為止

  沒有校領導被學生彈劾

  記者:從浙大教授到貴大校長,你是否已習慣了“當官”?

  鄭強:很多人都認為我是為了當官,實際上,我到這裡來任職是對口支援,是響應中央和教育部支援西部高校發展的政策,我的人事關係、工作關係還在浙大,我不是調動來的,來貴大講的是奉獻和犧牲。

  記者:你到貴大主導了一個章程,即學生可以“彈劾”校領導,你是否被彈劾過?

  鄭強:沒有。只要是好校長、好院長,學生們是會擁護你的。這個章程已經實施一年,到今天為止,沒任何校領導被彈劾過。

  記者:可這項制度有個附加條件,即學生的建議要經過老師附議,這給人的感覺是表面文章。

  鄭強:這已經超越西方了,西方任何大學只規定教師有權力監督校領導,從來沒有賦予學生這個權力,我們這個已經進步了,更何況還寫進了章程。

  記者:你在多個場合提到過大學行政化話題。

  鄭強:中國越是好大學,行政的權力就越有限,越是學術氛圍好的大學,教授的權力才是最大。大學有沒有行政化?有。社會和政府部門看待、管理大學,用的是行政化手段,這才是最嚴重的。比如説辦學自主權,他在機關裏規定設立幾個處,把學院也當處,副院長設幾個它都嚴格規定。開個教育工作會,坐位子把我排在廳局後面,省委書記曾經就發了火,説開教育工作的會,大學校長鄭強跑哪兒去了?角落裏去了。

  記者:作為校長,你怎麼和書記搞好關係?

  鄭強:我擁護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我認為,你何嘗不可以將他看成董事長,我是總經理呢?有一個人來幫你,大家齊心的話,何樂而不為?合作得好不好,取決於黨委的政治氣氛和民主氣氛,還有黨委書記和校長的配合、團結。我覺得,我是可以和書記很好共事的,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3

  愛國知識分子

  以為自己能站起來

  實際上文化精神沒站起來

  記者:你在很多演講中用了“漢奸”這個詞。

  鄭強:説了沒用,我痛恨的是吃了人民的奶,喝了祖國的水,不愛自己的國家的人,説漢奸太直接了。

  記者:我們崇洋媚外思想是否依然嚴重?

  鄭強:嚴重,相當嚴重。中國滿街跑進口車,中國那麼多房地産,全是外國名字。不要以為物質的富庶能讓一個民族的文化得以發展,有錢沒教育,這個國家會衰敗。很多家長,只要一提到孩子在美國就覺得無上榮耀,孩子在美國幹什麼他不説。中國人從鴉片戰爭被打趴了以後,一直在努力讓自己站起來,這些年我們有了錢,以為自己能站起來,實際上我們的文化精神沒站起來。我們去外國去搶奶粉,人家能認為我們站起來了嗎?

  記者:你在日本留過學,也常拿日本比較,如何看待日本?

  鄭強:絕對不贊成日本否認侵略,永遠反對軍國主義,而且日本人必須為他們曾經侵略亞洲國家道歉,這是我基本的態度。但是,我從日本身上,明白應該怎樣教育我國的青年。中國需要學習日本,是從東方文化來講的,日本人的責任心、道德、對故土的熱愛,都值得我們學習。日本這個島,挖一萬鋤頭都挖不出一鏟煤炭,怎麼就建設成了這個樣子?

  記者:談談你所理解的中國人諾貝爾獎情結。

  鄭強:我們的基礎教育不夯實,即使冒出個把諾貝爾獎獲得者,也不代表中國的教育和科技已經現代化或者世界一流了,只有做好了青年和學生的全民教育,産生諾貝爾獎是遲早的事。屠呦呦得了諾貝爾獎,我最反思的是,如果她遵循現在的教育,從小每天6點就起床,5歲彈鋼琴,6歲學英語,再進舞蹈班,到了高中每天奧數競賽,她是否還能獲得諾貝爾獎?現在的孩子,野性和天性都被磨滅了。

  4

  鄭強下蛋理論

  快下蛋的時候

  我們的母雞全跑了

  記者:談談你的下蛋理論。

  鄭強:我先從美國説,美國才不跟你拼什麼中小學幼兒園,但人家把大學辦好了,中國和世界的小孩最後不都跑它那兒去了嗎?青年一代全被收買了,籠絡了。我遇到的一件痛苦的事,就是我們窮地方,想養點母雞,下個蛋,換點小錢。結果我們母雞快下蛋的時候,全跑到別人家去了,這就是鄭強的下蛋理論。

  記者:你説你挽救了一些青年?

  鄭強:當然挽救了。想退學,想跳樓,對人生失去信心,迷茫的,無論是聽了我的報告的,還是親自找到府來的,都很多。他們希望鄭老師點撥,説他遇到挫折了,專業東西沒得到滿足了。這個時候我就和他們講,科學的海洋很浩瀚,人生的道路不是一開始就想好的,是走一步探索一步才知道,只有熬幾個夜,做實驗失敗幾次,才知道愛不愛他的專業,鄭強就是這樣的。

  記者:你在日常説話和演講時都手舞足蹈?

  鄭強:我儒雅得很。當老師,是一個職業,一定要在講臺上,以飽滿的激情、充滿活力的眼神、高亢明亮的語言,才能夠讓聽眾受益。如果你看《長征》、《辛亥革命》這些片,中國的老一輩無産階級革命家,都是這樣手舞足蹈的,魯迅也是這樣手舞足蹈的。不能把激情、熱情、感情當成不穩重。中國社會普遍接受低調,因為這樣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但這是不對的,不改變不行。

  記者:你算不算著名教授?

  鄭強:絕對算噻,但這一點我要虛心一點,著不著名要社會評價,要大學的老師和學生評價。我覺得我的閱歷和影響,我在中國算一個著名教授。

[責任編輯:李學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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