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講故事 我們也在故事之中

時間:2012-12-13 13:13   來源:工人日報

  北京時間12月11日淩晨,莫言身著燕尾服,從瑞典國王手中接過諾貝爾獎的金質獎章。

  授獎詞稱讚“莫言是個詩人。”

  1949年,福克納的領獎致辭,則是這樣走向結尾的:“人之不朽不是因為在動物中惟獨他永遠能發言,而是因為他有靈魂,有同情心……”

  莫言的第一部長篇小説《天堂蒜薹之歌》是在故鄉的穀倉裏,僅用35天創作的。對這片土地的深厚認知以及對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深切領悟,使得莫言的故事總有些“殘酷敘事”的味道。

  莫言在瑞典文學院做了一個演講,像是開了一個故事會。這使得國內一些有別樣期待的人感覺不夠精彩和絮絮叨叨。但我真的更願意聽故事。我們,又何嘗不是活在莫言的故事之中?

  在斯德哥爾摩,莫言講的最後三個故事,很多人進行了解讀。

  第一個故事充滿了懺悔歉疚——兒時參觀苦難展覽時,當同學大多在老師的引導下放聲大哭,一位同學不但沒有哭泣且驚訝困惑,卻因同學舉報而被警告處分。這使莫言悟到“當哭成為一種表演時,更應該允許有的人不哭”。

  對此,有人解讀為“這是對荒唐歷史的反思,同時也是對個人自由的捍衛。”其實,這個發生在莫言小學時代的故事,也會發生在今天或明天。恰如莫言所説:“任何現實問題實際上都是歷史問題的延續。無論多麼遙遠的一個歷史故事裏,也都包含著現代性。”

  莫言的最後一個故事,留下了很多猜想空間——八個泥瓦匠于暴風驟雨中躲進破廟,有人猜測八人中必有一人幹過壞事,於是用向廟外扔草帽被刮回的方式來決定唯一接受懲罰的人選,當所選出的那個人被扔出廟門的瞬間,破廟轟然坍塌。

  “一個和七個”的生死存亡被一些媒體解讀為世間自有公道,為惡者逃不脫終極審判。而故事本身的寓意,其實應跟第一個故事相輔相成,至少説明:一切壞的結果,不一定都因為惡的動機,而非常不幸地,包括我自己在內,也難免會參與其中。“我在寫小説的時候,寫著寫著我就會忘記我寫的到底是歷史,還是現實。後來我就知道我的小説裏面既有歷史,也有現實,是歷史和現實的融合。”莫言説。

  我們生活在莫言的故事裏,同樣可以像莫言那樣講故事,並從故事裏獲得各種啟發。

  今天,我就想試著講這麼一個故事。

  若干年前,我費了好大功夫,給自己的車上了一套可以享受特權的牌照,某天晚飯後,我載著一個與我一樣酒氣熏天的朋友,瘋狂地逆行在大街上,雖然帶著醉意,我的這位朋友依然憤怒地勒令我停車,他吼道:“不要忘了自己是個老百姓!”

  這個故事,我曾講給很多人聽,它啟發我:做人的底線其實就是,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的俗身。否則,你可能處於危險之中。

  本來,我還想講一個小生意人剛剛發生的故事,他銀行卡裏突然多了一筆2萬多元的款子,20天過去了仍然沒找到匯款的人,他很焦急:“我不想失去平靜的生活,不想毀了我的幸福。”

  我想去採訪他,期望獲得一個人平安而幸福地生活的道理。

編輯:張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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