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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研究員祝勇新書《故宮的隱秘角落》破解“故宮大院”裏的神秘和禁忌

時間:2016-04-27 13:04   來源:鳳凰讀書

  故宮,既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歷史的參與者。“朱自清散文獎”得主、故宮資深研究員祝勇歷經五年醞釀,對故宮的“隱秘角落”,透過個人化的視角,用詩意靈動的語言,借助豐富的史料一一破解,讓世人領略到一個全新視角的故宮。

  “故宮的隱秘角落”, 其實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對於皇帝來説,“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全天下的主,對天下的一切都有知情權,何況一座宮殿?對於老百姓來説,這些隱秘角落既包含那些未開放區,也包括開放了卻沒有得到重視的區域。比如昭仁殿,它曾經左右帝國的命運,卻已然被人遺忘。它們歷經歲月沉浮,靜默如謎,於今天的我們而言充滿了神秘、禁忌和吸引。

  作家祝勇帶領我們一一造訪武英殿、慈寧花園、昭仁殿、壽安宮、文淵閣、倦勤齋,將在這些隱秘角落裏發生過卻不為我們所知的歷史故事娓娓道來,康熙、乾隆、孝莊太后、吳三桂、李自成……眾多歷史人物在真實重現的場景中,讓我們看到了他們屬於凡人的七情六欲、血肉筋骨。

  我們的歷史課本總是只講大事記,並沒有完整地告訴我們事件的因果始末。比如李自成清晨登基武英殿,緣何傍晚點火焚之?康熙謹慎從政,入住昭仁殿,為何仍遭致吳三桂叛變?慈寧宮是為孝莊皇后專建的宮殿,為何成了華麗的孤島?乾隆親自督造的“理想國”——倦勤齋,為何一天也沒有入住?胤礽兩次被廢太子,壽安宮何以成為他的人生拐彎處?

  祝勇的新書為我們補上了這一課,讓我們看到了英雄的李自成,也看到了頹敗的無力的李自成;讓我們看到了康熙作為一個皇帝的威風八面,也看到了他無法籠絡住一名大將的悲哀……祝勇用他詩意的語言,飽滿的感情,描摹出了一個讓我們同喜同悲的“故宮大院”,那些歷史人物仿佛近在眼前,那些事件就發生在昨天。

  在作家祝勇的眼中,故宮,本身就是一個生長“隱秘”的地方。他説:“故宮的隱秘角落是故宮魅力的一部分,或者説,沒有了“隱秘”,就沒有真正的故宮。在我心裏,故宮就是生長“隱秘”的地方,一個“隱秘”消失了,就會有更多的“隱秘”浮現出來,就像日升月落,草長鶯飛,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本書還配了“故宮攝影第一人”李少白的多幅精彩插圖,這是一本值得期待的歷史隨筆,也是一場觸動心靈,感悟歷史的文化大餐。

  【書籍資訊】

  書名:故宮的隱秘角落

  作者:祝勇

  ISBN:978-7-5086- 5659-5

  出版日期:2016年4月

  定價:42.00元

  作者簡介:

  祝勇

  作家、故宮博物院副研究館員、北京作家協會理事。曾任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駐校藝術家,第十屆全國青聯委員。

  已出版主要作品有:《血朝廷》《紙天堂》《辛亥年》《故宮的風花雪月》等,《祝勇作品系列》由東方出版社出版。榮獲郭沫若散文獎、十月文學獎、朱自清散文獎、在場主義散文獎、百花文學獎等文學獎項。

  主創歷史紀錄片多部,主要作品有:《辛亥》。榮獲中國電視星光獎、金鷹獎、十佳紀錄片獎、學院獎等諸多影視獎項。

  內容簡介:

  故宮的隱秘角落,從字面上看,是那些隱藏在深宮後院之中卻秘而不宣的“禁區”,它們歷經歲月沉浮,靜默如謎,於今天的我們而言充滿了神秘、禁忌和吸引。而在作家祝勇的眼中,故宮,本身就是一個生長“隱秘”的地方。《故宮的隱秘角落》,搜尋翻查歷史殿堂中塵封已久的記憶,捕捉在紫禁城出現過又消失了的那些歷史人物及其起伏命運,讓我們回到鮮活的歷史現場去感受和體悟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故宮。

  作家祝勇用詩意的文筆,借助豐富的史料,透過個人化的視角,帶領我們一一造訪武英殿、慈寧花園、昭仁殿、壽安宮、文淵閣、倦勤齋,將在這些隱秘角落裏發生過卻不為我們所知的歷史故事娓娓道來,康熙、乾隆、孝莊太后、吳三桂、李自成……眾多歷史人物在真實重現的場景中,讓我們看到了他們屬於凡人的七情六欲、血肉筋骨。

  故宮,既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歷史的參與者。祝勇力圖用這些隱秘角落去發現和發掘一個全新的故宮,也將歷史深處的“ 隱秘” 一一破解。

  【自序】

  生長“隱秘”的地方

  一

  所謂“隱秘角落”其實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對於皇帝來説,紫禁城不存在隱秘角落,因為這座皇宮,就是因他而存在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全天下的主,對天下的一切都有知情權,何況一座宮殿?從這個意義上説,皇帝猶如“上帝”,對天下萬物——當然包括宮廷的每一個細節——擁有“全知視角”。除了皇帝,其他任何人的視角都是“限制性視角”,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假若看到了自己不應該看見的事或者物,必然大禍臨頭。

  所謂的“隱秘角落”,是對大多數人而言的。自這座宮殿在西元1420年竣工,到1925年故宮博物院成立,對於天下百姓來説,五個世紀裏,整個紫禁城都是隱秘角落,閒人免進。所以,故宮今天的英文譯名,仍然是“the Forbidden City”。

  1924年,遜帝溥儀年滿18周歲。光緒皇帝,就是在這個年齡親政的 ,而溥儀卻在這個年紀上被像垃圾一樣橫掃出門。最後一位皇帝的離開之後,清室善後委員會進行了將近一年的文物清點,1925年10月10日成立了故宮博物院——“故宮”的意思是“從前的宮殿”,而“博物院”則標明瞭它的公共文化性質,宮殿的主語,從此發生了逆轉。2011年,我把宮殿第一次開放的場面,寫進了長篇小説《血朝廷》的結尾,但那只是小説,作為故宮博物院開放的見證者,沈從文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所描述的,才是更真切的事實:

  故宮開放,我大約可説是較早一批觀眾。且可能是對於故宮一切最感興趣的觀眾之一。猶記得那時的禦花園裏,小圍墻裏那個小廟靠西圍墻邊,還有一枝高高的桅桿,上端有個方桌大覆鬥形木框架,上邊一點,還拉斜挂了一面可以升降的黃布帶斿大旗,在微風中翻飛。禦花園西邊假山後,那所風尺形小樓房,還註明是宣統皇帝學英文的地方。英文教師莊士敦,原本就住在那個樓上。假山前一株老松樹上,還懸有一會為皇后娘娘備用的鞦韆索,坐板還朱漆燦然。西路宣統的寢殿,廊下也同樣有付鞦韆索。隔窗向裏張望,臥房中一切陳設可看得清清楚楚。靠北一端有個民初形式的普通鋼絲床,床上衣被零亂。正中紅木方桌上果盤裏,還有個未吃完的北京蘋果……可知當時是在十分匆促情形下離開的。

  那時的故宮博物院,開放區域僅限于乾清門以北,也就是紫禁城的“後寢”部分,博物院的正門,則是紫禁城的北門——神武門。而乾清門以南,則早在1914年就成立了古物陳列所,是一個主要保管陳列清廷遼寧、熱河兩行宮文物的機構,前面提到的武英殿,也就成了古物陳列所的一部分。這個機構一直存在到1948年3月,與故宮博物院合併,故宮博物院才真正擁有了一個完整的紫禁城。

  但是,幾十年中,出於文物保護和辦公的需要,故宮博物院的開放面積,始終沒有超過一半。那些“未開放區”,就顯得愈發神秘。每次有朋友來故宮,都希望我陪他們到“未開放區”走走,我也萌生了寫“未開放區”的念頭。然而,“未開放區”是在不斷變化的,它不是一個固定的概念,而是一個動態的概念。到2015年,故宮博物院將迎來90週年的生日,在這一年,故宮博物院的開放面積將從52%增加到65%,未來的日子裏,會有更多的“未開放區”成為開放區。或許有一天,對於這座古老的宮殿,每個人都將擁有一個“全知視角”。這使我最終放棄了寫“故宮的未開放區”的想法,而把目光投向“故宮的隱秘角落”。

  二

  相比之下,“故宮的隱秘角落”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因為它不只是空間的,也是時間的,不只是物質的,也是精神的、情感的。它可能在“未開放區”,如慈寧花園、壽安宮,也可能在“開放區”,如昭仁殿,就在乾清宮的東邊,中軸線的一側,雖曾決定帝國的命運,卻極少為人關注。

  “故宮的隱秘角落”,是故宮魅力的一部分,或者説,沒有了“隱秘”,就沒有真正的故宮。在我心裏,故宮就是生長“隱秘”的地方,一個“隱秘”消失了,就會有更多的“隱秘”浮現出來,就像日升月落,草長鶯飛,生生不息,永不停歇。

  所以,即使故宮在空間裏的“隱秘”消失了,它在時間裏的“隱秘”卻仍然健在,完好無損。冬日的黃昏,天黑得早,我離開研究院時,鎖上古舊木門,然後沿著紅墻,從英華殿、壽安宮、壽康宮、慈寧花園的西墻外,一路北走,還沒走到武英殿和西華門,在慈寧花園和武英殿之間、原來屬於內務府的那片空場上,向東望去,會看見夕陽的余輝正從三大殿金色的戧脊上退去,然後,莊嚴的三大殿就如一個縱向排列的艦隊,依次沉入暮色的底部。接下來,整座宮殿,就成了夜的一部分。望著黑寂中的宮殿,我就像是看見了它的“隱秘”,莊重、浩大、迷離。那時我知道,在這座宮殿裏,永遠會有一些讓我們無法看透的事物。那是一些在時間中消失的事物,是已然破損的時間。它就像維納斯的斷臂,只存在於古代的時間裏,今人永遠無法修補。但正是這樣的破損,成就了它不可一世的美。

  建築、文物都可以修復,讓它們曆盡滄桑之後恢復原初的美,但時間不能。我試圖用史料去填補那些破損的時間,將宮殿深處的“隱秘”一一破解,這本書就是這樣誕生的。但我知道這純屬徒勞,因為真實的“隱秘”是不可解的,就像剛剛説過的,“隱秘”不會因破解而消失,而只能隨著“破解”而愈發顯現和擴大。歷史就像一個無底洞,無論遇上多麼高明的偵探,也永遠不可能結案。

  這是歷史吸引我們的一種神秘力量,此刻,它就儲存在故宮的內部,如神龍首尾縹緲,似七巧玲瓏不定,卻又那麼地,讓我們魂不守舍。

  三

  有一次,陪臺灣 INK印刻文學出版社總編輯初安民、深圳《晶報》總編輯胡洪俠、《晶報深港書評》劉憶斯等友人參觀故宮,就是從西華門進,先看武英殿,然後沿著還沒有開放的外西路,參觀了慈寧宮、慈寧花園、壽安宮、雨花閣(那時皆屬“未開放區”),然後順著三大殿外的紅墻,走到太和門前,目睹太和殿的雄渾壯麗,再穿過協和門到達東路,拜謁文華殿裏的文淵閣,然後沿紅墻走到箭亭,穿過箭亭廣場,向東進入寧壽宮區,抵達東北角的乾隆花園和景陽宮……漸漸,我發現,在我心裏,這居然成了一條約定俗成的線路。它或許不是一條正確的路線,但絕對是一條有效的路線,足以向遠來的友人們展現故宮的神秘魅力。我相信它穿越了一個朝代最“隱秘”的部位,直指它秘而不宣的核心。

  當我寫完這部書稿,檢視目錄時,心裏不覺一凜,因為書中的線索居然與上述路線完全相合。我保證這並不是刻意而為的,但下意識裏,那條路或許早就潛伏在我的心裏,等待著我去辨識、認領。宮殿內部道路無數,那條幽深婉轉的路卻像一條彎曲的扁擔,挑起一個王朝的得意與失意、生離與死別,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迷上了它,它引誘了我,完成了這本書。我用這本書引誘更多的人,讓他們即使在千里萬里之外,也能感覺到這條道路的存在。

  四

  本書談故宮建築,卻不止于建築,因為建築也不過是歷史的容器,在它的裏面,有過多少命定、多少無常、多少國運起伏、多少人事滄桑。在寫法上,依舊算不上歷史學術著作,充其量是談人論世的歷史散文而已。只不過這種歷史散文,是建立在歷史研究的基礎上,也借鑒了諸多他人的成果,否則,這樣的歷史散文就成了沙上建塔,再美也是靠不住的。

  文學與學術,各有分工,各有所長。我從不輕視學術,但寫了這麼多年,如今我越來越偏愛散文,歸根結底,是那文字裏透著生命的溫度。夜讀董橋,有一段話深合我意。董先生説:“今日學術多病,病在溫情不足。溫情藏在兩處:一在胸中,一在筆底;胸中溫情涵攝于良知之教養裏面,筆底溫情則孕育在文章的神韻之中。短了這兩道血脈,學問再博大,終究跳不出渀渀蕩蕩的虛境,合了王陽明所説:‘只做得個沉空守寂,學成一個癡騃漢。’”

  我沉浸在散文的世界裏,千載歷史釀作一壺濁酒,萬里江山畫作一尺丹青,在歷史與現實、理智與情感之間,迴旋往返,穿來梭去,不失為一種大自由,與古人對話,又實在是一種大榮幸。這文字裏,不只有袖手觀棋、低眉閱世的輕鬆,往昔的繁華與幻滅裏,無不包含著對現世的幾番警醒與憂患。

  大約2009年,我與攝影家李少白先生合作,在紫禁城出版社出版《雙城記》前後,就萌生了寫作本書寫作念頭,與紫禁城出版社王冠良等朋友探討過寫作的思路,並開始嘗試著動筆。雖然步履艱難,但畢竟有了開始。沒有想到,兩年後,我調入故宮,成為博物院的一名工作人員,對故宮的建築,尤其是“隱秘角落”,更多了幾分認識,寫作終於變得順暢起來。2012年初,我完成本書初稿,中文繁體字版交給牛津大學出版社,簡體字版則交給老朋友王勇,由博集天卷出版公司、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但當時對書稿並不滿意,後來,由於研究工作的便利,資料越查越多,就不肯輕易付梓了,而是對校樣一遍遍地修改,加入了一些內容,直至今日,才得以付印。剛好趕上故宮博物院成立90週年,也算是一種機緣。對於牛津大學出版社林道群先生,博集天卷王勇先生,發表上述作品的寧肯、海帆、賈永莉諸位編輯,以及長期給予我支援與鼓勵的故宮博物院領導與同事,在此一併表示感謝。

  2012年4月2日于故宮西北角樓下

  2015年2月10日至22日改定於成都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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