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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羔體”、“廢話體” 入“百年詩典”引爭議

時間:2015-02-06 08:32   來源:羊城晚報

“羊羔體”、“廢話體” 入“百年詩典”引爭議

  □羊城晚報記者 何晶

  近日,《中國新詩百年大典》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入選詩人有自五四以來兩岸三地的300多位詩人。包括最近幾年頗引爭議的“羊羔體”、“廢話體”等代表詩人,竟與胡適、魯迅、周作人、郭沫若、徐志摩、余光中等經典作家並列上榜,令此書更具爭議性。有批評者認為,此書漏掉了一些重要詩人,選入了一些不該入選的詩人。

  作為迄今為止國內最大的詩歌出版項目,該套叢書由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洪子誠、程光煒擔任主編,目前活躍在國內外的30位中青年詩評家擔任編委,共分30卷,收錄了從五四新詩發軔到新世紀以來的300余位詩人、共計1萬多首優秀新詩作品。

  入選“大典”的標準

  洪子誠、程光煒也在《中國新詩百年大典》的序言中提到,《大典》主要有三個特點。一是重視“文本性”,詩人的入選標準,主要視其作品是否具有較高思想藝術價值,是否對新詩發展具有創新意義;二是除大陸詩人外,臺灣、香港、澳門以及海外華文詩人,都在收錄之列;三是除了歷史上已有評定的詩人外,對20世紀90年代以來新詩的創作成果給予充分關注,在詩人和詩作的入選上採取更具包容性的尺度。

  《中國新詩百年大典》收入了不少港臺及海外詩人,但臺灣非常重要的詩人夏宇並不在其中。對此,沉河説,夏宇沒有出現在名單中是因為夏宇拒絕了授權。“夏宇不願意授權給簡體版,在大陸也幾乎看不到夏宇的簡體版詩集,因為她從來不授權。”還有一位最終沒有授權的詩人是柏樺。沉河説,柏樺非常有個性,他堅持要把一首詩選進來,但我們覺得那首詩不適合選入,協調無效,只能以後再説。

  “羊羔體”也代表一種風格

  “羊羔體詩人”車延高入選《大典》是爭議焦點之一。對此,沉河説,車延高在投票中得票並不低,再加上他得過魯迅文學獎,在湖北地方也比較有影響力。沉河説,“大典裏一些知名度不高的湖北青年詩人都選進來了,車延高的影響力不在他們之下,而且他的羊羔體確實也代表一種風格和特例,也確實有人喜歡。”不過,沉河也表示,在討論車延高這類詩人是否能入選時,評論家們的爭執確實比較激烈。

  “羊羔體”、“廢話體”代表詩人入選的都是他們較為優秀的創作,而非那些被網友廣為質疑的詩作,比如車延高的《劉亦菲》、《徐帆》等作品都沒有入選。

  分卷主編張桃洲則表示,“最終這份名單不能全部代表過去100年中國最優秀的詩人,但我覺得應該能代表七八成。”他説,這30卷中有6、7卷都是上世紀60年代出生的一批詩人,他們正處在創作的活躍期,選本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相信在他們當中今後會有大家出現,而70後和80後的詩人還需要時間檢驗。

  詩人陳先發認為,從入選名單來看,1960年代出生的詩人入選最多,這是個值得注意的現象。但廣東省作協副主席、詩人楊克則認為這是一個偽命題,“任何一個節點編的選本,除了推新人的選本,都是其時活躍而成熟的中年最多,以前如此,以後也是。20年前編的就會是九葉、七月最多,20年後編的也絕不會60後最多”。詩人安琪則説:無論什麼選本,入選的永遠少於未入選的。

  至少有20位詩人不該入選

  這套書出來後爭論集中在兩個部分,一是漏掉了一些重要詩人,另一個是不該入選的人進來了。對此,先鋒詩人李磊在微博上表示,“《大典》中有不少真正的詩人和優秀的詩歌,他們的代表作藝術影響力也不小,但這個大典中活著的不少詩人,純粹屬於魚龍混雜魚目混珠良莠不齊濫竽充數”。

  張桃洲説,由於一定的局限性,《大典》在編撰過程中肯定有重要詩人被漏掉,“但我們在討論時也有非常多的努力,比如重要詩人羅寄一是我極力爭取讓他入選的,很不容易,還有當時淪陷區的重要詩人劉榮恩”。張桃洲説,這個名單裏至少有20位詩人不該入選,但名字不方便透露。“最後的名單和我們開始討論的名單有些出入,有各種因素綜合進來,所以不得不進一步妥協。”

  名詞解釋

  【羊羔體】是用車延高的名字的諧音命名的一種新詩體。2010年,武漢市紀委書記車延高以詩歌《嚮往溫暖》獲得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網友以其詩直白,幾近不像詩歌,戲稱之為“羊羔體”。車延高則説,他的詩採用的是一種零度抒情的白話手法,“是我寫作的一種風格,是我寫作的一種嘗試。”

  【廢話體】是楊黎的命名。是把基本資訊十年代“口語詩歌”及非非主義的延續和發展。楊黎認為我們生活中充滿了官話、套話、假話,詩歌就是讓我們説人話。人話常常被人稱為“廢話”。在這種觀念下,於是産生了“廢話詩歌”。這顯然是和時下知識分子及學院派詩歌那種以修辭、形而上思想為主的詩歌的反撥,崇尚當下、平易、直白。

編輯:吳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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