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建畫展現場 中新網 宋宇晟 攝
朱新建畫展現場 中新網 宋宇晟 攝
“除了要吃飯其他就跟神仙一樣:朱新建個展” 12日下午北京開幕。在畫展入口處的墻上,作家王朔寫的一篇名為《記朱新建》的文字被印到了墻上。文字裏寫到自己與朱新建的第一次見面,王朔稱,是因為女兒王咪“説要跟硃砂結婚”。起初,王朔並不想去見朱新建。“我其實一直比較怕這種場面,不知道聊什麼。”
朱新建,新文人畫代表畫家,2014年2月10日淩晨逝世,享年61歲。在去世前,朱新建最近一次出現在新聞中,應該是出席他的兒子硃砂與作家王朔女兒王咪的婚禮。在本次畫展中,作家王朔雖未到場,但在畫展入口處的墻上,他寫的一篇名為《記朱新建》的文字被印到了墻上。
即使是印在墻上,王朔的文字仍然透著“犀利”。開頭第一句就寫著“我跟朱新建其實不熟,大部分印象也是通過朋友聊天聽來的”。
提及對朱新建的感覺,王朔認為他“人緣不錯”。文字裏寫道:“除了男女問題也沒人説他什麼。這事兒在藝術家身上也不算缺點,風流嘛,説明他對待美好事物敏感。後來病了,話也説不太利索了,每天家裏還是人來人往,朋賈滿座,透著熱鬧。”
寫到自己與朱新建的第一次見面,王朔稱,是因為女兒王咪“説要跟硃砂結婚”。起初,王朔並不想去見朱新建。他寫道:“我其實一直比較怕這種場面,不知道聊什麼。加上我有童年創傷,怕見長輩和大人,至今不能習慣自己也是長輩了,感到很大壓力,正好趕上那會兒過年,吃了半個月的羊肉就五十年假茅臺,把多少年都不犯的痛風給吃出來了,又聽説朱新建中了風,説不了什麼話,我又不能喝酒,到那兒就得醒著,多幹吶。就説病了,腿腳不方便,躲著不想見。”
説是“躲著不想見”,但最終還是見了。回憶起見面的情景,王朔寫道,“朱新建一直遞煙給大家,我平常出門不太抽煙,養著嗓子,寫東西的時候抽。那天下午跟著他抽了得有一包,多數時候就是互相抽著煙微笑。到五點多,老朱開始吃飯了,我們也準備離開。那天他桌上擺著一碗丸子湯,素凈的很,左手拿著一個大白饅頭。他一個南京人,又講究好吃好喝的,現在跟著一個山東護工也開始吃饅頭了。”
寫到朱新建最後的時間,王朔只是寫了幾句,“過了兩天,老朱就走了。遁入彩色世界,人格湮滅,能量的歸能量,物質的歸物質”。
王朔寫道:“我後來想想朱新建也就比我大五歲,雖然有些人叫他老爺子,其實算是同輩人。人到中年,總是會先走一批人的,很多好人英年早逝,走得時候不過四十來歲,剩下我們這些人無恥地活著。早走晚走都是一輩子,就算噁心地活到百歲,也逃不過一死,只是死得更難看一點。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人走了,再怎麼説音容宛在,永垂不朽,也是沒了。”宋宇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