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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歌苓攜新作《舞男》亮相 為創作跳了很多場舞

時間:2016-06-22 09:16   來源:新聞晨報

  原標題:嚴歌苓攜新作《舞男》亮相 專門去百樂門學舞 體驗生活真是昂貴

  晨報記者 徐穎

  著名作家嚴歌苓昨天攜最新作品《舞男》在上海言幾又書店舉行見面會。《舞男》 最早是她從朋友那兒聽來的故事,一位臺灣來的富婆在上海居住時,常去舞廳跳舞,結果愛上了一位舞男。嚴歌苓把這個故事進行了藝術加工,有意思的是,為了此番寫作,嚴歌苓還特別去百樂門等舞廳體驗生活,據透露,“這種體驗生活還真是非常昂貴的,一晚上兩三千塊錢,連著跳三天,一萬塊錢就出去了。”

  洞穿時代最無可救贖的疼痛

  嚴歌苓是個高産作家,繼《小姨多鶴》、《第九個寡婦》、《赴宴者》、《扶桑》、《天浴》、《金陵十三釵》、《陸犯焉識》等之後,再度完成了《舞男》創作,該書由上海文藝出版社推出。

  小説以上海為背景,以上海人為主人公,寫了上海灘舞場裏的一個舞先生楊東,在陪舞的生涯中偶然邂逅了中年精英白領蓓蓓,地位懸殊、文化背景懸殊、年齡懸殊的一對男女,在這個光怪陸離的時代演繹了一場曲折生姿、柳暗花明的情感大戲。而貧富和階層的巨大差異,時時在撕裂著情慾。小説中還穿插了一個上海老克勒石乃瑛的老靈魂敘述,是作家精心安排的復線敘述,既作為男女情感世界的參照係,又烘托出搖曳多姿的上海味道。

  嚴歌苓説:“我希望觀察這個時代男女有時因性別顛覆而出現的角色定位尷尬,看看他們會如何自處。”

  為寫《舞男》去跳了很多場舞

  為了這次寫作,嚴歌苓特別去舞廳體驗生活。“我在上海、北京跳了很多次舞,到百樂門,或者是朝陽區的職工俱樂部。雖然我本身是跳舞的,但這種舞我不會跳,所以想去學,至少對氣氛有所感受,才能把這種舞蹈當中的感覺寫出來。”

  嚴歌苓透露,跳舞的代價非常昂貴。“進百樂門大概260塊錢的門票,有一個香檳場,是4點到6點的,這一場算比較便宜的,也要200塊,晚上更貴了,到樂隊、歌手來了就更貴了。所以我跳的一般是4點到6點的場,不算太貴。但是你往茶座裏一坐,要點飲料,要請舞師吃東西,要喝飲料,不斷地休息不斷地點飲料,完了以後還要請去吃晚飯。一晚上下來總要兩三千塊錢的樣子,這種體驗生活還真是非常昂貴的,一晚上兩三千塊錢,連著跳三天,一萬塊錢就出去了。”

  主體故事實際上是聽來的

  雖然生活在國外,但嚴歌苓卻十分敏銳地把握著當下中國的脈搏。她透露,《舞男》的主體故事,實際上是她聽來的。“我們鐵道兵文工團有一個跳舞的女演員,後來她不跳舞了,改行給人家拍電視劇的劇組化粧,她化得很好,也很賺錢。她先生是一個樂手,很老實,兩個人非常般配,有一個很甜蜜的家庭。隨著這個女人經濟地位的改變,她成了家庭經濟的主要支柱,逐漸的,他們兩人的關係在變化。但這個女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要跟著劇組和演出團體出去化粧,當時還叫走穴,她賺的大把的錢都拿回家來用,家裏的生活條件變得非常好。有一天,這個非常老實的樂手不見了,找不到了。因為他受不了女人有這樣強的經濟能力,讓家庭的整個氛圍改變了。最後,是在一個偏僻農村的鎮子上找到了他,他在幫一個年輕小姑娘賣燒餅,原來他跟這個小姑娘私奔了。這個故事讓我非常震驚。”

  高産的嚴歌苓有一個取之不盡的“故事抽屜”。“因為我是一個非常能夠在生活中發現故事的人。我常常是一個聆聽者,我很喜歡聽人家講故事,哪怕是在公共汽車上,在美國的輪渡上,聽到人家在講話,我都會抓到一兩句很有意思的細節。”

  事實上,這些年,嚴歌苓有很多好故事,特別是一些美國移民的故事。比如《少女小漁》,就是在這些聆聽中得到的靈感;還有一篇叫《拉斯維加斯的謎語》,也是聆聽當中得來的。

  我的上海故事與《繁花》不同

  對於上海,嚴歌苓有著特殊的感情。“我們家祖上五輩都是上海人,骨子裏流的血液是上海人的血,家裏講的都是上海話。”但從嚴格意義上説,嚴歌苓又不是一個上海人。“安徽、四川、北京……我在四川呆了十一二年。我就是擁有一個上海的基因,又跑到五湖四海去,然後又回到上海來看上海,這個角度是比較好玩和新鮮的。”

  説起自己的小説與金宇澄的上海小説《繁花》的區別,嚴歌苓説,《繁花》 是原汁原味上海人寫的上海故事,而她的視角則不相同。

  “管他男人女人,只要有鈔票,這個世界就這點出息。”這是書中嚴歌苓對這個世界的洞穿。嚴歌苓表示,有些人一旦富起來,對於底層人就常帶著種不屑,這其實正造成一種黑暗的衝擊力,這個問題需要每一個有良知的人去關注。

  雖然小説《舞男》剛問世,但據透露目前已有四五家影視公司來找嚴歌苓談影視改編權。説起她心目中的舞男,嚴歌苓説,這個舞男扮演者必須擁有很好的舞技。有人提議陳坤,嚴歌苓也表示,“陳坤當然很好了,只是不知他舞藝如何,大家不妨熱議。”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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