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照片,中間站著年邁的張恨水,一身中山裝,面帶慈祥的微笑,站在他右邊的是夫人周南,他身後是親侄兒張羽軍(戲劇評論家),在左邊的是侄兒媳婦徐棻(劇作家)。四人1956年在北京四合院內的這張照片,被張羽軍擺放在客廳中,定格在那一瞬間的微笑成為他們永恒的回憶。
張恨水的侄兒張羽軍和侄兒媳婦徐棻在成都。低調的他們很少與人提起和張恨水的往事,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層關係。今年5月18日是張恨水誕辰120週年,成都商報記者前往他們家中探望,和張羽軍、徐棻閒談他們的堂叔張恨水。
“他是一位仁慈的長輩,能和我們平等溝通。”張羽軍在清華和北大攻讀外文時,每週末要回堂叔張恨水家。張羽軍説,堂叔對他特別照顧。他第一次帶女友徐棻去堂叔家時,堂叔和家人曾隆重接待。徐棻記憶深刻的是,她和張羽軍結婚那天,張恨水在家裏操辦了兩桌酒席,邀來親朋見證這對璧人的結合。徐棻回憶,平時都是嬸母周娘打理生活,那天卻是張恨水上街。周娘對他們説:“老先生一大早親自上街買肉了。”他們趕緊跑出去接,在門口看到張恨水正拄著柺棍、提著菜兜回來,兩人很是感動。
昨日記者看到,張羽軍家中保存著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出版的《張恨水全集》。張羽軍説,這些年還一直有人在收集張恨水的遺稿。今年是一個特殊的紀念日,聽説《張恨水全集》將重新出版,可能還會增補一些文字。張羽軍感慨道:“堂叔的作品有三千多萬字,這個數目不是輕易可以超越的。從文學藝術門類看,他不僅寫小説、雜文,詩歌,還寫童話、小品、戲劇,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超越的。” 成都商報記者陳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