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名模王榕生
2007年11月18日,2008環球小姐上海賽區的比賽正緊張有序地進行著,除了這些年輕漂亮的選手外,主席臺上一位氣質非凡的臺灣女評委也很受大家的關注,她的名字叫王榕生。 王榕生今年65歲,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她就走紅美國,她曾替美國前總統尼克松夫人試穿出訪的服裝,受摩納哥王妃格蕾絲?凱莉的青睞,然而在這些傳奇經歷的背後,隱藏的卻是王榕生對模特工作不斷努力、永不放棄的曲折故事。 1975年,美國ABC國家電視臺為慶祝美國建國200週年挑選了四位優秀的華人進行專題訪問,王榕生便是其中之一,在接受訪問的時候,王榕生充分展示了一個東方女性的良好風貌,可讓人們想不到的是,此時她剛剛生完女兒才11天。 産後就減肥 王榕生: 我是在沒有生以前沒有懷孕以前,我就跟臺灣訂做了一件很漂亮的旗袍,那是我還沒有懷孕之前的身材,生完以後,那個衣服一穿,差這麼多腰上,我説天呢,這衣服怎麼穿,根本穿不下去。後來我就請了一個護士小姐,一個黑女孩子,她是一個助理護士,我請她到我家來幫我做運動,然後我跟她講,我説我要把我的腰恢復到24英寸,她説你做夢,她説你的腰現在是36英寸。 主持人: 11天不可能減下去。 王榕生: 我就買那個緊身衣,那個緊身衣,那個緊身衣是用帶子穿的,我記得那個護士小姐穿到我身上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穿得起來,她用一隻腳頂到我的背,一拉,我那個水,就從嘴巴裏噴出來了,你看我身體裏面,生了小孩兒,身體裏面有很多水分,我就講給我母親聽,我母親那個時候還在臺灣,她就很緊張,她説你不要命了,一天月子都不坐,你還去減肥,那我就問醫生,我説我可不可以減肥,那個醫生就一直笑,他説你可以,假如真的要這樣子的話,緊急措施你可以吃vitamin。完全對一個正常人講話,根本不是對一個剛剛生完小孩子的一個産婦講話,你想想剛生完以後,子宮都是還痛得很,那個護士小姐胖胖的,她就坐在我的腳上,然後拉著我的手拉起來,她就幫我運動,我就這麼辛苦,可是那個衣服被我穿下去了,我説我不能讓人家覺得,你這個模特怎麼這個樣子,所以我還是努力了,11天還是很有代價。 在美國做模特的日子,王榕生時刻都維護自己的形象,這也讓她獲得了當時美國模特界最高榮譽獎----“百萬金元模特獎”, 1976年,功成名就的王榕生和丈夫應偉一起回到臺灣創業,短短四年間夫妻二人就創立了以王榕生名字命名的雜誌、時裝公司、模特培訓學校和模特經紀公司,賺下了上億元的資産,然而就在夫妻二人相敬如賓,計劃更長遠發展規劃的時候,王榕生卻突然接到丈夫罹患肺癌晚期的不幸消息。 丈夫還能活六個月? 王榕生: 我印象很深刻,醫生還跟我先生開玩笑講,哦,你恐怕最近出不了院了,一齣他的病房門,醫生就非常沉重走在前面,我就走到後面,跟著跟著,跟著他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就請我坐下來,他就跟我講,他説不是好消息,他説你先生只有六個月的壽命,他已經到了癌症的末期。當時我是好像沒有聽清楚,好像很震撼,可是我覺得不是。這個話好像是我想是不是我自己聽錯了,我説你再説一遍,他説你先生只有六個月的壽命,他説已經到了末期,然後他講第二遍的時候,我忍不住的大哭起來,我記得醫生講,他説我出去一下,你好好哭一場吧,他就把門一關他就走掉。然後我就在他的辦公室裏真的痛哭一場,因為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而且是根本想不到的事情。他只是説他身上,最近好像筋骨有點痛什麼而已,就是這樣子進去做一個檢查而已,就這樣子出不來了。 在丈夫生命的最後六個月裏,王榕生憔悴不堪,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要離去,但卻無能為力。 王榕生: 可是我都把它掩飾住,我要他感覺到是有奇跡,我記得跟他結婚這麼長一段時間,從來沒有跟他在一起,天天在一起吃晚飯,從來沒有過。可是這六個月中間,我和我的女兒,我下了班司機把女兒接到家,我們兩個匆匆忙忙換了衣服,請家裏燒了一鍋很好的菜、飯,我們每次都是到醫院去陪他吃晚飯,足足吃了六個月的晚飯,每天晚上都是我跟他,那個時候我六個月裏沒有任何應酬,沒有任何活動,就是陪他吃晚飯,然後我記得我女兒每天畫一張畫送給他,那畫上面都是有太陽,有太陽花,然後他還講,他説小孩子畫太陽,就表示家庭很和睦,很和諧,很幸福。我記得在他過世的前一天,我女兒突然畫了一個月亮, (斷句此處空一行)然後我還愣一下,怎麼太陽變月亮了,真的好像有第六感的感覺。 也許是為了讓她淡忘一下絕望的情緒,應偉鼓勵王榕生去競爭臺灣金馬獎的最佳服裝設計獎,為了實現丈夫的這個心願,王榕生付出了極大努力,然而不幸的是,頒獎典禮的這一天,應偉的生命也熬到了最極限。 丈夫去逝 王榕生: 那天是星期六,他一大早請護士小姐打電話到我們家裏來,就跟司機講,告訴司機不要把我接到醫院去看他,他今天很好,他一直通知我們家裏的人,每個在我身邊的人,告訴大家説他很好,所以我就很放心去化粧,去做臉,去做這個做那個,去做準備工作參加晚上的頒獎典禮。我覺得我很放心,可是我心裏覺得再放心,我覺得他是在病危,所以我就拿了那個獎,我講三句話一講完我就走掉了,我就奔著跑著上了車,可是很奇怪,車子開得再快,我都覺得好像是沒有我的魂快,我在那個路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我的魂已經飛出了這個車子,然後已經在天空中跟他交流,我跟他講我已經得獎了。後來車子到了醫院的門口,我就脫了高跟鞋,拎著那個高跟鞋,就奔到醫院裏面去,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在醫院裏了,然後我就看到他的病房上,有一束白花,白色的百合花,因為那百合花是我最喜歡的,然後他寫了很簡單的一句話,他説送給我的愛妻,他説你是我最成功的小兵,因為他那個時候已經不能講話了,其實我心裏已經很明白這種情況,所以我只是希望能夠滿足他最後一剎那,能夠滿足他最後一個願望,因為我覺得他很多願望都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覺得只要把這個獎盃遞給他,他能夠碰到這個東西,他就能夠安息,所以真的是,他摸到這個獎盃的時候,他那個笑容之滿足,比一個活人還滿足,他走的時候是滿臉的笑容。 在堅持等到王榕生拿到金馬獎盃後,應偉含笑停止了呼吸,這一年王榕生38歲,丈夫的離去給了她最沉重打擊,不過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還在處理丈夫後事的時候,周圍就撲天蓋傳出了流言蜚語。 身陷流言蜚語 王榕生:因為沒有人再幫你評估,保護你,什麼都沒有了,所有都自己來。 主持人:當時他一去世以後碰了壁,就是一個流言是吧,就是你去參加辜振甫先生的一個活動是吧。 王榕生: 對,那是在我先生過世不久,可是我去的時候,我就帶了我公司的總經理,那個總經理是我的親弟弟,我弟弟那個時候長得很帥,那時候年輕,我就帶著他一起去,我覺得如果有什麼事情,他可以講話,我不能站起來,那個心情也不對。 主持人:心情也不好。 王榕生:而且臺灣人也會覺得你,你先生才過世,你怎麼那麼多話,所以我就帶了我弟弟去,我記得那天整個會議完了之後,我跟我弟弟兩人在樓下等我的車子,在大樓樓下等車子,正在等車子的時候,我就看到一閃燈,就這樣一閃,當時閃光燈拍了一張照片,第二天就一個小報,那個小報蠻討厭的,那小報就寫,王榕生的先生屍骨未寒,另有新歡。我看了以後我覺得,你曉得這個報紙從來沒有人看的,我覺得這是小報,突然好像很多人看到了,很多人打電話跟我講,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然後甚至還有一些搗蛋的人,就把那個報紙,我收到七八份這樣的報紙寄過來給我。我看到以後,真讓你很無奈。 主持人:其實我覺得是在你傷口上撒鹽 王榕生:對,我就覺得這個社會怎麼會這個樣子啊。 這場輿論風波對於王榕生的打擊是巨大的,可謠言並沒有到此為止,突然又有臺灣媒體曝出王榕生的時裝王國發生財務危機的新聞,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王榕生,毫無心理準備的她被打得措手不及。 王榕生: 當這個新聞一齣來的時候,銀行就開始緊張,因為那個時候我是很多銀行的大客戶,銀行就開始緊張,銀行緊張什麼,你是他的客戶,你的經濟有了危機之後,那是不是,銀行就開始要緊縮你。可是你曉得我們這麼大的事業,當銀行開始緊縮你的時候,你就很難操作了。 由流言蜚語所導致的後續問題給王榕生的時裝産業帶來了毀滅性打擊,學校、模特公司、服裝廠開始接連倒閉,似乎在一夜之間,王榕生的生活就發生了從天堂到地獄的巨大轉變,無奈中,她只好兩手空空帶著五歲的女兒返回美國。 找不到家門 王榕生: 我可以説又從頭來起,從頭學習生活,過生活過日子,以前的生活所有人都給你打點好,因為我住飯店,我住的那個飯店,我的房間裏面連一盆我喜歡的花已經在那裏,我喜歡的水果也已經在那裏了,這是我以前過的生活,突然間我什麼都要自己來,我就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白癡,我怎麼什麼都不會啊,連叫個車都不會叫,真的,叫了車子以後,我有一次叫了車子拉我回家,車子在我家門口開了30分鐘,我都不曉得哪個是我家,然後我打電話回去問孩子,孩子説你在哪,我説我現在在哪,她説你看到我了嗎?我説你在哪,她説我在你對面,因為每次都是車子接送,車子接送,司機開車,所以我從來都不需要去記,我家門牌是幾號,我家在哪, 主持人:那種落差讓人很難承受的 朋友避而不見 王榕生: 我就好像從天上突然掉下來,摔得瓦碎,摔得粉碎,我自己的心都碎掉了,因為我是一個很愛臺灣,很為臺灣著想,可是這是我在美國十幾年的心血經驗跟平臺整個帶進去,然後當你事情發生的時候,好像見到我,好像見到什麼似的,我記得我到美國去的時候,我的一些比較重要的人物,他們很想見我,都不敢直接見我,都要透過誰,後來我説算了,我誰都不要見,我説我到底,好像得了麻風病一樣的,見我這麼難嗎?可那時候都是很好的朋友,時時刻刻都要請教我的。 生活的劇變讓王榕生飽嘗世態炎涼,而女兒更是可憐,在學校裏處處被人欺負嘲笑,孤兒寡母在異國他鄉的生活不堪回首,可是無論生活怎樣艱難,王榕生都決不求人,她默默告誡自己要趕快振作起來。 口袋裏只剩一千塊錢 王榕生: 我説我不能這樣 主持人:心疼女兒。 王榕生: 當然,你曉得她是我的一切,女兒真的是我的一切,我覺得我一直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的理想,這一切其實一大半都是想到她。可是我打電話給我一個卡的公司,我説請問我這張卡還有多少錢,他跟我講還有一千多美金,嚇我一跳,只剩一千多塊錢。 主持人:就是你和你女兒總共就剩下一千多塊錢了。 王榕生: 對,能做什麼,我想付了下一個月房租什麼都沒有了,我打到電話到報社,我説我現在登一個廣告,一個星期的廣告大概需要多少錢?他就跟我講,那個時候好像是四百多塊錢,我一算一千多塊錢,去掉四百多塊錢,我説我一定要登兩個星期的廣告,才能夠招到學生,我説好,我先登一個星期,我還不敢把這一千多塊錢,兩次一次刷掉,我説我先登一個星期,我就把廣告錢給了他,然後我就去找地方,你要教學生的話,你要有一個場地,然後那個場地要先預付兩百塊錢,我又刷了一張卡。 主持人:又刷了兩百塊。 王榕生: 可是這個中間我們要吃飯,還有交通,來來往往一直在花錢,越算越少,越算越少所以我心裏就在擔心,我説上帝啊,你一定要有學生給我,你沒有學生給我,就全部沒有了,連吃飯都有問題了。那時候真的是,那時候真的是有點擔心,可是我也很有信心就想,因為我的這個行業,在華人中間在美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得到的,所以當我的廣告出去的時候,第一天第二天,只是有很多電話打進來詢問,並沒有人來付錢、報名什麼的。後來等到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開始有人來報名,所以我就繼續登,因為有錢進來了,我又開始登了一個廣告,又登了一個廣告,然後學生就越來越多,當然這個報名、學校的規模這些東西,當然遠遠不及,臺灣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可是畢竟也是一個事業。 就這樣,為了心愛的女兒,王榕生在美國重新開始了艱苦的創業,又經歷了十年的打拼,她漸漸恢復了自己的時裝産業,十年後王榕生重建家庭,第二任先生有兩個小孩,對於這兩個孩子,王榕生視同親生,付出了全部的真心與關愛,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卻讓她與自己女兒之間産生了深深的隔閡。 母親再婚以後 主持人: 你可能花了更多的心思放在這兩個孩子身上,反而對自己女兒有點忽略了。 王榕生: 對,這件事情對我來講,我覺得也是一個很大的遺憾,因為這兩個小孩兒很小,我記得每次回家的時候,第一個小孩子,第一個小兒子,跳在我身上,抱抱他們,回來了,親一親,然後第二個,第二個小鬼靈精,一到我身上就不下來,然後就扯扯,等到我要想抱我自己女兒的時候,我已經抱不動了,已經累了,一直到有一天我們搬家,我在樓下叫她下來幫忙,她不下來,然後我上去,很生氣的上去,我説你搞什麼東西,叫了你半天都不理我,她就坐在這個床頭,坐在床頭看書,我就看她眼淚水稀裏嘩啦就流下來,我就問她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説沒有。後來一直到搬家的時候,就看到她寫的一封信,信上就寫著,她説媽媽呼喚我的聲音是那樣的陌生,她雖然在我的身邊,她好像遠在天邊,然後她説,我本來是擁有一切,可是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她説弟弟妹妹本來是一無所有,現在是擁有一切,她説媽媽還依然愛我嗎?我看了這封信以後,我心都碎了,我説天呢,我説我都不曉得我跟她之間有這麼大的距離。 主持人:她就會覺得有人把媽媽的愛給搶走了,其實今天我要跟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説,我們王榕生老師的女兒也來到了現場,我們把她請上來,好吧,我們的聖桐,來,有請,請坐,我要跟大家説聖桐的中文程度不是很好,因為是在美國長大的一個孩子,但是你能夠聽懂我這樣的説話。 女兒:聽得懂。 主持人:剛才媽媽講搬家那天你哭了,你還記得嗎? 女兒:記得,我剛剛在後面聽了,我都快又要哭了。 主持人:當時是什麼樣的場景,你跟我們講講 女兒:我説我媽媽好久都沒有叫我了,然後她的聲音都好不熟悉。 主持人:就陌生了。 女兒:很陌生,對,然後那個時候我媽媽跟我講,就是説你是個大孩子,你要懂事,他們比你小,所以你要讓他們。 主持人:你怨恨媽媽嗎? 女兒:嗯。 主持人:當時特別怨恨。 女兒:實際那個時候剛好在叛逆期,我覺得很不公平。 主持人:為什麼? 女兒: 不只是這件事,比如説我媽媽結婚時候,我阿姨跟我講過,我媽媽回來一天,有一天回來就坐在沙發上,我要結婚了,然後我就突然很驚訝,然後就跑進廁所大哭。 主持人:為什麼? 女兒: 我覺得好像突然失去了我媽媽的那種感覺,然後那時候我跟我親生爸爸是很接近的,所以我已經沒有爸爸了,最後又失去我媽媽,而且我覺得我媽媽都沒有跟我先講,她就突然在大家面前説我要結婚了,然後我就跑進廁所哭,因為我不要別人看到我哭。 然後三阿姨就過來説,你應該為你媽媽高興,然後她説你不能哭,你把眼淚擦乾再出來,所以我就擦乾了才出來,所以很多東西我都是埋在裏頭的,剛開始我覺得很傷心,後來就變成我很恨他們。因為我壓抑了很多東西在心裏頭,所以我突然有一天就爆發,開始哭,然後我哭了三天三夜,我無法停止哭,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不停地哭。 主持人:在家裏? 女兒:對,然後我媽媽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去看,什麼醫生都看,然後到最後去看了心理醫生,他們就説我得了憂鬱症,然後我就開始吃藥什麼的,然後這個病就改變了我人生的一切。 女兒的變化刺痛了王榕生的心,多年來,做為一個單親母親,她承受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苦澀,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再婚會給女兒帶來如此大的傷害,深深自責後,她相信只有愛才能改變這一切,從這以後,她每天堅持給女兒寫信,信中充滿了鼓勵與關愛,她要讓女兒知道,媽媽從來都沒有遠離過她。 女兒: 雖然我們就住在隔壁,常常每天早上起來,就會看到一封信,有時候在我的床頭,有時候在我的工作室,反正都是她知道我會去的地方,然後她就會放一張在這邊,或者是我早飯旁邊一封信,那樣子。真的很感動,就是説,就是我很了解我媽的心情,然後反過來,我覺得我對不起她。 就這樣,在王榕生無微不至照顧下,母女之間漸漸解開了心結,女兒聖桐也以優異的成績回報了母親,她考上了紐約大學,並且在音樂上也小有建樹。 2006年,王榕生決定到上海來開創模特學校,女兒不放心也隨同當了媽媽的助手,現如今母女倆在上海租了一套公寓暫時居住,而長遠的計劃則要圍繞女兒來設計。 王榕生:“她很有天分,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很漂亮的女孩子,很有氣質的女孩子,我就希望她嫁一個很好的先生,希望她嫁到一個很好的先生,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現在對於王榕生來説,最關心的就是女兒的婚事,她希望聖桐能在中國大陸安家,有一個幸福的歸宿,這也是她晚年最大的心願。(編導:管海鷹、攝像:徐朋、王躍) |
延伸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