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發表了二戰結束70週年的談話。儘管該談話中包含了“侵略”、“殖民”、“道歉”、“反省”等以往日本首相歷史談話的關鍵詞,但是安倍卻利用“文字遊戲”避免了從日本政府的立場明確表達道歉之意,對於當年的戰爭罪行也語焉不詳。更有甚者,安倍的談話中居然稱日俄戰爭“給予在殖民統治下的眾多亞非人民以勇氣”,日本發動戰爭也被描繪成“迫於世界局勢”。
安倍講話雖然貌似謙恭,但卻在重大的歷史問題上閃爍其詞,其背後體現了日本保守的右翼史觀。這種史觀普遍忽視受到日本侵略的亞洲國家的感受,一味從日本自身的角度為軍國主義的侵略歷史尋找藉口,推卸日本理應承擔的歷史責任。由於歷史的原因,二戰後日本在歷史問題上並沒有清算徹底,這種美化侵略的右翼史觀在日本社會影響很大,特別是此次的安倍談話是經過內閣決議發佈的,證明右翼史觀在日本政界影響已經長期化,中日在歷史問題上短期內很難實現徹底的和解。因此,有專家表示,在歷史問題上中日將進入“持久戰”。
身為島國的日本,其社會的思想意識對於外界環境的變化十分敏感,而身處亞洲的日本正是通過“脫亞入歐”學習西方才躋身發達國家行列的。在當今世界,北美、歐洲和日本的西方世界處於世界體系的核心,包括中國在內的亞洲國家就處於邊緣的地帶。除了在經濟上依賴核心區之外,邊緣地區國家的知識和觀念也不如核心地區國家有影響。比如在世界範圍內,有關二戰的歷史研究和傳播更多是以歐洲戰場為中心的,以中國為主的亞洲戰場普遍受到忽視。而近代以來,日本在亞洲一直扮演著知識和觀念的輸出者,亞洲國家的歷史感受對日本社會影響有限。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才在歷史問題上“東西有別”,一方面對美國等西方國家的道歉和反省比較積極,而另一方面卻對中韓等亞洲鄰國缺乏真誠。
實現日本與中國等亞洲鄰國在歷史問題上的和解,筆者認為,中方倡導的“一帶一路”會發揮很大的作用。“一帶一路”計劃最大的意義就在於通過整合經濟,提升亞洲經濟地位,改變亞洲在國際政治經濟格局中邊緣化的地位,繼而令亞洲的歷史文化等價值觀獲得應有的重視和尊重。亞洲政治經濟地位的全面提升將徹底改變日本面臨的周邊環境,日本為了自身的發展必將努力融入亞洲經濟一體化的過程。類似安倍這樣奉行實用主義的日本政客是無法阻止這一進程的。“一帶一路”的目標是建設相關國家平等和諧、合作共贏的命運共同體。一旦參加這個進程,日本社會既能更加了解和接受中國等周邊國家的歷史知識和觀念,也能逐步放棄以往那種針對亞洲鄰國的優越感,從而令保守的右翼史觀失去生存的土壤。到那時,日本就能與中國等亞洲鄰國在歷史問題上徹底和解了。(曹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