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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畫家張禎麒郵票與隨筆結集出版 講述流逝歲月

時間:2014年06月17日 09:27 來源:海南日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他在“拿破侖”一章寫道,“人類總是不計得失,喜從驚天動地的事態和人物中尋找精神的激奮和引發無窮的創造力和想像力”;在“達·芬奇”一章寫道,“他生性過於衝動又坐臥不安,總是不滿足於自己的工作,結果諸事不順願,所以他四面八方熠熠光芒”……

  日前,中國著名版畫家張禎麒將多年收藏的郵票與隨筆集結出版,用他從世界各地收集而來的郵票與飽含情感的筆觸,為讀者講述了一段流逝的歲月。

  幾枚老舊的郵票,邊上是一段多年前就寫好的流暢隨筆,捧著這本沉甸甸的大書,翻開每一頁都能摸到歲月的痕跡———

  “1983年,我雙腳踏上非洲的土地扎伊爾,仿佛回到故鄉海南島:炎熱、木薯、香蕉、棕櫚林……”細細品讀之下,剛果、荷蘭、瑞士、比利時……這些原本在印象中需要翻山越嶺才能抵達的美麗國度,仿佛觸手可及。

  這本令人愛不釋手的圖書,是中國著名版畫家張禎麒出版發行的圖書《流逝的歲月———集郵閒筆》,全書收錄了張禎麒自上個世紀60年代開始集郵以來,頗為喜愛的大部分郵票和57篇隨筆、10篇遊記。他告訴記者,“我與大家分享這些郵票,就是分享我的美好回憶。”

  集郵出書,獨樂將成眾樂

  談及張禎麒,大多數人會對他的版畫讚不絕口。這位1934年出生在海口的版畫藝術家于1958年隨十萬轉復官兵遠赴北大荒。在那裏,他獲得了取之不盡的創作靈感,創作出的大批反映黑龍江墾區人民艱苦奮鬥、建設國家糧食基地生活的版畫作品,至今仍為業界所稱道。近些年,由於年事漸高,刻版拓印感到困難的張禎麒改畫油畫,將版畫精髓與油畫肌理相融,亦時常為人們帶來驚喜。

  而鮮有人知的,是張禎麒每每放下畫筆,最常做的事就是站在書房的一角,凝視一排樣式統一的文件夾,不時抽出一個來看,一站就是好半天。原來,這排文件夾裏,按照國家、人物、藝術品等項目,分門別類地收藏著琳瑯滿目的各國郵票,間或夾雜著的短文讓郵冊看起來更像一本本厚重的遊記。

  “同一個名人,在不同的國家人民心中會有不同的評價,所以每個國家針對他所出版的郵票也會有所不同。”張禎麒發現,人物的郵票是怎麼也收集不全的。僅舉以拿破侖為主題的郵票為例,在《集郵閒筆》一書中就收錄了他自上個世紀60年代至90年代,陸續從法國、聖露西亞、喀麥隆、聖赫勒拿島等地收集來的20余張。

  這種可持續性無疑激發了張禎麒的集郵熱情,更促使他對所收集的郵票內容有了更豐富和清晰的理解,並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套對人生的認知和感悟———

  他在“拿破侖”一章寫道,“人類總是不計得失,喜從驚天動地的事態和人物中尋找精神的激奮和引發無窮的創造力和想像力”;在“達·芬奇”一章寫道,“他生性過於衝動又坐臥不安,總是不滿足於自己的工作,結果諸事不順願,所以他四面八方熠熠光芒”;在“斯蒂芬·福斯特”一章寫道,“這是厭惡人世,又依戀往昔,人在難於擺脫苦痛與悲傷,往往會在幻覺中追尋超度”……

  看著這些文字,我們可以想像,張禎麒駐足於那些逝者冰冷的墓碑之前,或是徘徊于他們生前漫步的街道,若有所思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寥寥寫上幾句,然後再揣回口袋,將它們溫熱地帶回家鄉,帶進夢鄉。

  如今,隨著《集郵閒筆》的出版,它們從他的夢裏走到了我們面前。“只言片語,慢慢地積少成多就想起出書了。”張禎麒笑稱。

  集郵之樂,在於點滴之間

  “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郵票,常常讓我高興得不得了。”談起集郵中的趣事,張禎麒開懷大笑。據他回憶,上個世紀90年代初,蘇聯解體後,大量蘇俄郵票流入國內市場,哈爾濱市尤其多見,但有一套罕見的高爾基郵票和一套屠格涅夫郵票,卻從未在市場上“露面”。一天,他從一個70多歲的郵票販子手中偶然購得,頓時“高興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像是撿到什麼寶貝似的”。

  由於自小在教會學校唸書,張禎麒接受的教育與大部分孩子不同。鄰家孩童都在背誦四書五經,而張禎麒反而更愛去聽交響樂、品西洋畫,審美與思想都趨於西化,並曾表示,“勃拉姆斯的《搖籃曲》那優美、無邪又純凈的旋律,在記憶中迥蕩不滅伴我終身”。這從他數十年的集郵生涯中也得到了體現———相較于樣式刻板的中國郵票,他更喜歡收集以外國畫家、文學家及作曲家為主題的外國郵票,常常為此不惜花時間尋找,花金錢購買。

  可喜的是,隨著出國舉辦畫展的機會越來越多,張禎麒也就有了更多機會,拿著其四妹從美國寄來的一套SCOTT郵票目錄,到世界各國“蒐羅”那些心心唸唸的郵票。也正因為有了這套目錄,他從一個集郵“愛好者”慢慢成了“行家”。

  既然是“行家”,就要有一套特殊的集郵技巧,但張禎麒的“技巧”説起來卻令人忍俊不禁。

  1993年,張禎麒在塞普勒斯舉辦畫展,在鬧市區的一個店舖裏遇見一位老先生,端著幾個裝滿郵票的紙盒讓他挑選。他不會英語,只比手畫腳地重復剛剛學來,還不很熟練的一句“旺胖,菲浮廳”(一塞鎊15張)不放,僵持之下,老先生只得自認“倒楣”,隨他花了3塞鎊就購得70枚郵票滿載而歸。“回家一查SCOTT郵票目錄,所買到的郵票中竟有1933年出的希臘航空票中的兩枚雕版郵票和1923年出的英國詩人拜倫的兩全希臘郵票!”時隔多年,談及此事張禎麒仍興奮不已,“那大概是最早的拜倫郵票了,而我竟然輕鬆買到兩套,簡直樂不可支。”

  在郵票面前,張禎麒永遠像個守護心愛玩具的孩童,喜怒哀樂,都能在《集郵閒筆》中覓得痕跡。除去愉快的“淘寶”、“撿漏”經歷,他也曾被人“大大地敲過竹杠”。在“莫扎特”一章中,他這樣記載,“德國納粹時期出的一枚莫扎特郵票是一個老頭兒以5元錢賣給我的,查目錄卻只值8美分。”

  再看其他章節,“不管歷史褒貶如何,我都是一個‘拿破侖粉絲’”、“文革時,半夜我趴在農捨得炕頭上,抄下一首《藍色多瑙河》,這可是狗膽包天、賊心不死,幹了一次偷吃禁果的勾當”……字裏行間,張禎麒這個“老小孩”的形象早已躍然紙上。

  集郵之憾,或將成為記憶

  張禎麒之所以走上集郵之路,是受好友王觀泉的影響,這位擅長美術評論的學者對集郵有著獨到見解。《集郵閒筆》即將面世之時,張禎麒還特邀他為該書作“跋”,以期“指正我集郵中的不少謬誤和不足,指引出一條新路。”

  與30多歲才受朋友影響接觸集郵的張禎麒相比,他的兒子張濤顯然幸運很多。10歲左右,張濤就開始向父親學習集郵,“上個世紀80年代,父親書信往來還很多。他的朋友知道他喜歡集郵,寄來的郵票各式各樣。”比照著父親的模樣,小小的張濤會細心地將信封上的郵票剪下來,泡進水裏,輕輕搓去背面的信封紙,再攤在玻璃片上等待它舒展、晾幹。那些父子二人共同等待郵票新生的溫馨片段,至今張濤仍歷歷在目。

  時隔多年,當張禎麒告知張濤,他想出版一本《集郵閒筆》時,整理書籍原稿等相關工作就自然地落在了張濤身上。“父親不會用電腦,好些隨筆和遊記都是記在紙上,由我和其他人一字一句地幫他敲出來,再提交給出版社。”張濤坦言父親是一個性格內向,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人”,通過這次整理書稿,他對父親的精神世界又有了許多新的認識。

  “時至今日,父親集郵已有千余張,郵票的來源渠道不一,或是逛逛郵票市場,或是與朋友交換,常常不亦樂乎。”但讓張濤與張禎麒感到遺憾的是,近年來,網路的飛速發展讓人們疲於提筆寫信,郵票使用量都大幅下降,幾年前哈爾濱鐵路文化宮在每週日上午開辦的郵票舊書市場的關閉,對於集郵愛好者們而言,更是失去了一個樂園。

  《集郵閒筆》中那些載滿鮮活情感的郵票與文字,或許終會隨著一代又一代集郵愛好者的老去而漸漸泛黃,成為無法挽回的記憶。報記者 陳蔚林

[責任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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