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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的突破與超越

2017年01月20日 08:51:29  來源:長沙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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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良桂

  湖南作家莫美的《墨雨》(作家出版社2016年4月版)是一部有追求、有突破、有創新、有超越的長篇小説。它以1920年代大革命時期湖南湘中小鎮楊柳鎮農民運動激烈的矛盾衝突為背景,寫出了中國歷史上那場鄉村革命的殘酷與慘烈,塑造了血肉豐滿、具有獨創意義的人物形象,運用了湘中地域文化韻味的多彩語言,使小説取得突破性的成就,堪稱一部“全景式”上乘之作。

  如果説,古華的《芙蓉鎮》是一幅政治風俗畫,那麼,《墨雨》就是一幅文化風俗畫。《芙蓉鎮》的“街容”“圩期”隨著政治運動的變化而變動,就是政治風俗化、風俗政治化的生動描寫。《墨雨》對湘中過年的細緻描繪,就是一幅民俗文化的風俗畫;還有插田時的“你幫我”“我幫你”的“兌工”,以及“爆竹一響開秧門”“恭喜主家五穀豐”;挖紅薯的“敬奉山神土地、太陽星君”,以及“敲鑼打鼓來送神”“前倉滿來後倉盈”等,都是文化風俗化、風俗文化化的形象展示。

  《墨雨》塑造了一批個性鮮明、形象獨特的藝術典型,“為中國文學長廊增添了新的雕像”。梅浩然是中國鄉賢的典範,崇高人格的象徵。如果説陳忠實《白鹿原》中的白嘉軒“作為中華文化的正統人格代表”,還有那麼一點點“狡黠、迷信風水”,梅浩然則始終坦坦蕩蕩、明察秋毫,大慈大悲、救苦救難。他“興辦教育,開啟明智,修宗祠,辦學校”;他買糧賑災,救助鄉鄰;他修路築堤,造福百姓;他視長工如義子,他對魯飛、吳有如、梅思德、張立功等國共兩黨人士或一時落難被追殺的無黨派的畛域,都表現了一個仁者的胸襟。最後,作者以一個夢作結是神來之筆,它保證了這一形象的完整性,完善了這一形象的人格美。

  “書落殼”是一個具有“獨特”審美價值與典型意義的人物形象,他既不同於《芙蓉鎮》的王秋赦,也不同於《白鹿原》的鹿子霖,他是“中國文學長廊”中一個填充空白的嶄新形象。他的行為動機既有個人慾望的瘋狂追求,沉迷于政治、經濟的紛爭之中,又在與梅浩然、張麻子、貓販子的對比塑造中,表現出人格的差異與精神境界的較量。其深刻的現實意義,是當下鄉村社會現實與歷史的不謀而合。

  《墨雨》的語言特色鮮明。既有形象生動的描寫語言,又有樸實凝練而富於鄉土氣息的地域語言。特別在“雜語”的運用上,更是錯落有致。巴赫金認為,“雜語”是小説語言的本質,各類語言混雜合一是小説體裁的重要特徵。《墨雨》融合了理論話語、公文語言、歌曲語句、戲劇語匯、地方方言、知識分子話語等,這樣“雜語”的雜糅不僅僅展現了漢語豐富的內部層次以及歷史生活與文化的多樣性,更表現出小説語言多樣化的形態。尤其對湘中一帶歌謠的嵌入與運用,使“雜語”更加充滿鄉土情調和矛盾鬥爭。

[責任編輯:楊真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