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北京5月27日電(上官雲) 27日上午,“陳希我小説《我疼》首發式暨創作研討會”在北京舉行。作家陳希我在談到新書的創作宗旨時直言,當今時代充滿疼痛,必須靠文學揭示,而今天的純文學寫作就是,“我們疼痛,我們冒犯;我們寫作,我們療傷。”
新書描寫9個疼痛故事 陳希我:這個時代充滿疼痛
陳希我是著名先鋒作家,已創作小説《我們的茍且》、《抓癢》等,五度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提名,部分作品被介紹道法、英、美等國家,著名翻譯家尼克·哈曼曾表示,陳希我是自己最敬佩的中國作家之一,“他的小説直面最艱難的主題,勇敢而又直言不諱地描寫了人類慾望的深淵。他的作品應該得到更多關注。”
《我疼》是陳希我的最新作品,為《冒犯書》的姐妹篇。其中描寫9個疼痛故事,包含女兒的疼痛、母親的疼痛、丈夫的疼痛等等,幾乎囊括了時代生活中各方面的疼痛經驗。其中在《母親》一章中,敘述了與每個人息息相關的人倫困境——當母親被病痛折磨的尊嚴全無,生不如死之時,我們救還是不救?如何讓彌留之際的親人有尊嚴的走好?
陳希我則毫不諱言的表示,這個時代充滿了疼痛,必須靠文學揭示,而這種揭示必然造成對我們慵懶本能的冒犯,進而導致疼痛,“但只有確認疼痛,我們才不渾渾噩噩,才有存在感。所以,今天的純文學寫作就是:我們疼痛,我們冒犯;我們寫作,我們療傷。”
評論家賀紹俊:他創作的是觀念小説
陳希我作品中有關精神悖論以及人生活中所處兩難困境的揭示,在引發人們對諸多倫理問題的發問的同時使得學界開始對文學創作本身的探討。中國作協副主席李敬澤在為《我疼》所作序言中表示,陳希我回應了中國小説的一個根本疑難,即精神敘事何以成立?當力圖照亮我們的內心生活時,我們手裏的“燈”在哪?或者,當我們企圖構建起一種內在、自省並富有邏輯的精神空間時,什麼才是可用的資源和方法。
著名評論家賀紹俊對此表示認同。他分析,陳希我在敘事中採用了一種極端的敘述方式,要借此把她對人生、社會乃至精神的憂思推到極致,這甚至是在考驗一個讀者的承受能力。賀紹俊稱,他願意把陳希我創作的這類小説歸為觀念小説,“他的好幾篇作品都讓我們感受到了一種精神的震撼。”
此外,陳希我本人的創作風格成為到場專家的研討焦點。北京大學教授陳曉明表示,陳希我堪稱不折不扣的另類作家,從不玩弄敘事技巧,亦不從事灰色的語言實驗,但他的小説就是怪模怪樣,非同尋常,“他敏銳而執著,只關注生活最根本的問題,這樣的寫作純粹、徹底。”
中山大學教授謝有順重點分析了陳希我寫作的可貴之處,“他能夠自覺地從這些快樂的寫作人群中抽身而出,獨自存在的黑暗旅程裏艱難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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