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帥 駱以軍 黃麗群 陳雪 小野 聯袂推薦,華語世界諸多名家力薦 新生代寫作者中頭角崢嶸的一支筆。
臺灣第六屆華文世界電影小説獎首獎得主作品首次結集出版,以黑馬之姿衝出人前的出道之作。
胡遷文筆老辣、語言風格獨特、故事人物鮮明、情節鋪設別有一種爆發性,是一位特色非常突出的作家。
如果説在這越來越壞的世界裏,註定有一場殘忍的敗仗。那你打還是不打?
正如黃麗群為《大裂》所做的序言《暗室明眼人》中所説,胡遷的小説集《大裂》裏,每篇小説都懷抱同樣一個任何人無從回避的問題:“我們還要活(被傷害)多久?”作為格格不入的一代,現階段的社會和我們現在的生活總有一種莫名撕裂感,胡遷用爆裂的文字寫作,用層層意象鋪設出一條條離開“這裡”的路,我們或許身處這裡,可總要知道離開這裡最遠的路在何處。
【書籍資訊】
書名:《大裂》
作者:胡遷
出版時間:2017年1月
定價:35.00元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內容簡介
我要看清楚那頭大象為什麼要一直坐在那兒,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困惑。/《大象席地而坐》
上帝經常會讓你一無所有,再給你一點甜頭,這點甜頭就是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讓你錯覺擁有了很多東西。/《漫長地閉眼》
我們始終堅信荒原上的藏寶圖,能指引我們挖出黃金,走向黃金的大道,那個入口感人肺腑,低吟淺唱著通向雲層的歌謠。/《大裂》
……
《大裂》書如其名,徹底是一本傷害之書。
15個中短篇小説,每篇小説都懷抱同樣一個任何人無從回避的問題:“我們還要活(被傷害)多久?”
作者介紹
胡遷,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導演係。中篇小説《大裂》,獲得臺灣第六屆世界華文電影小説獎首獎。
推薦
他的故事和文字竟散發出一股迷人和離奇的氛圍,那種空氣中瀰漫的失落和傷感不用影像,文字已經抖落了出來。
——王小帥(先鋒導演、柏林銀熊獎、戛納評審團獎得主)
你可以説這是一個中國版的威廉.高汀的《蒼蠅王》,但空間不是被大人遺棄的小島,整篇小説充滿哥雅畫作般暗色調的油彩,作者掌握文字、調度光影與運鏡的能力都極具水準。
——駱以軍(臺灣中生代最重要的小説家)
他的小説中每一抹淡到幾近透明的草灰蛇線都有繁複意象,語言平靜,一絲濫情自溺的贅肉都沒有,落在地上,望似滾珠,若去拈起,才發現是水銀,凝重荒暴能讓人從頭裂開到腳,剝掉了一身的皮。
——黃麗群(臺灣小説家、散文家、媒體人)
整部小説的生命是活的,站上競技擂臺上,是有實力直接KO對手,而不只是用情節、寫作技術來積分取勝。青春殘酷,配合荒漠意向,以及滿滿的荷爾蒙,情境詭異卻合情入理,雖然多有象徵,但放到中國這塊廣袤蒼老而醋栗的土地上,具有強大的説服力。
——林靖傑(臺灣導演、編劇、演員)
對生活意味天生敏感,熔風趣和決絕於一爐,行文不羈,收放自如,胡遷是個手藝高超的傢夥。
——李師江(詩人、小説家、2006年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得主)
【序】
離隊少年
文/王小帥
在西寧的青年導演論壇上,胡遷的宣講引發了哄堂大笑和鼓勵的掌聲。事情是這樣的,主持人介紹完下一位宣講人後特意提了一下這位導演比較害羞,萬一中途有什麼情況請大家諒解,然後胡遷就上臺了。大大的臉龐,頭頂著年輕人捨不得剪的厚重的長頭髮,黑框眼鏡後面目光迷離,像是沒有睡醒。他的劇本項目起名“金羊毛”,來自於某個希臘神話傳説。他一開口就暴露了他在背稿,他的眼神對著前方的虛無背了開頭的一小段之後,眼睛突然看向臺下的聽眾,然後就頓住了,那一刻整個空氣也頓住了,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這個臺上的年輕人突然石化了,一動不動。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已經十幾秒過去了,哄堂大笑就是在那一刻爆發的,隨即是理解和鼓勵的掌聲。後來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他也説什麼都沒發生,就是空白了。後來的宣講這個人嚴重跑題,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了漫無目的的描述希臘神話上,而且就這個希臘神話也沒有講清楚,並且接連又頓住了幾次。作為當時臺下的評委,我知道這次的所有獎項恐怕和這個年輕人無緣了。但奇怪的是,儘管如此,這個人給我留下的印象卻是所有宣講人中最深的。
看到“金羊毛”的完整劇本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這回輪到我“頓住”了。整個故事和文字竟散發出一股迷人和離奇的氛圍,那種空氣中瀰漫的失落和傷感不用影像,文字已經抖落了出來,完全和他在臺上絮絮叨叨的古希臘神話失之千里。不過,正是這樣的間離和反差倒是十分的契合了那天在臺上石化了的年輕人的氣質。我立刻約了他再次見面。不見不要緊,一見嚇一跳。除了相同的北京電影學院導演係的同門背景之外,畢業沒幾年的他其實已經是一個作家了,中篇小説集“大裂”剛剛在臺灣出版,還拿了個什麼獎。問他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回答是因為當不了導演,無聊。他的控訴是這樣的,在學校的時候,因為拍了一個和他的文字氣質高度一致的短片之後被導師批評太藝術,讓他模倣韓國人那樣拍商業片,他照做了一個,混雜了黑色、動作、兇殺和懸疑,拍完的結果就是對自己的投降出離地憤怒起來,憤怒的結果就是把自己關起來,寫字。因為有了宣講那次的陰影,每次聽他説話都十分擔心他在某個時刻再次頓住,當然這樣的情況沒有再發生,儘管沒有再發生,但他時常的沉默和話語間的游離感還是讓人産生聯想,就像一個有著滿腹心事和幻想的孩子,因為沒有辦法像常人一樣表達自己而被人誤解,然後他就更深地回到自己的世界,讓人擔心的是,他有那個世界嗎?這樣的擔心很快就解除了。
解藥就是他的文字。像他的劇本一樣,讀胡遷的小説,其中的人物、行為、故事有一種天然的不確定和游離感,他的文字更是緊緊地契合著這個氣質,製造出讓人驚喜又沮喪,真實又荒誕的氛圍。這就是他的世界,一個文如其人的世界,一個時常會什麼都沒有發生而頓住的世界,那個世界空白,游離。以他的年齡,能如此熟練的控制文字、句式和情緒的年輕寫者實不多見。然而年輕也是一把雙刃劍,刺向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容易暴露自己的軟肋,胡遷的年齡正好是這個時候。劍的一面是未被污染的想像力在年輕的血液裏馳騁,荷爾蒙和精液的味道又濃又足,他的文字可以肆意揮霍它們,一切都可以原諒,一切也可以浪費,三天一個中篇就像一個年輕人夜夜勃起的生殖器,隨時都興致勃勃。劍的另一面也正像這只隨時都興致勃勃的生殖器,充滿了驕傲的生命力卻一時找不到格鬥的對象,所以有時候他要自己解決它。胡遷擁有這兩面,從高中時候就開始的寫作練習讓他像一個離開了正常隊伍的少年,早早的進入了自己的象牙塔,他就在自己的象牙塔中用掌握的文字宣泄著年輕人天然的憤怒和反叛,就像那只找不到對象的勃起的生殖器。我相信他,這個離隊少年。不苛求他馬上看到自己之外的風景,因為自己的風景還沒有描繪完。不知道是有幸還是不幸,那個不想聽導師話的導演係學生,至今沒有成為導演,卻儼然是一個作家了。以後的胡遷會是怎樣?一切,交給時間吧。
[責任編輯:楊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