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今天上午10點乘坐CX461航班,從臺北取道香港,下午14點15分,從香港到北京,今天傍晚17點30分抵達北京首都機場,開始其“神州文化之旅”首站活動。
學生最想問李敖 是“涼粉”還是“玉米”
李敖的行程中,21日、23日和26日李敖先生將在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復旦大學分別作一場演講,不過要講什麼,李敖還不肯透露。
近幾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的準備工作已經啟動。北京大學將把李敖作為學者來接待。演講過後,北大將邀請李敖到該校有“亞洲高校第一”稱號的圖書館查閱部分古籍善本,表示對一個文化人的禮遇。
昨天的北大校園BBS論壇上,大學生“我對李敖有話説”問題徵集中,幾個頗為有趣,比如有一位女生的提問人氣很旺:近幾個月來,大陸“超級女聲”很熱,全國更是産生了數以百萬計、甚至千萬計的“粉絲”,其中很多自稱為“玉米”或“涼粉”。請問李敖先生,您是否曾經聽説過或關注過“超女”這個活動,那麼您自己也是其中的“粉絲”之一嗎?如果是,請問您是“涼粉”、“玉米”,還是支援其他的女生呢?
新鮮衚同小學夾在鋼筋水泥中
“從內務部街東邊街口,向左轉朝陽門南街,再向右轉,就是新鮮衚同,新鮮衚同有新鮮衚同小學。這小學是我的啟蒙學校。”1981年,李敖在其《回憶錄》中這樣寫道。據悉,李敖3歲到13歲是在北京度過的。
事實上,新鮮衚同小學不好找。
從東城區朝陽門南小街開始尋找,能見到的是一棟棟已建和正建的高樓。繼續往南走,走進一條窄窄、短短的衚同,雜貨舖一位大爺忽然説,新鮮衚同到了,再往裏走,就是新鮮衚同小學。
整個衚同被兩條柏油馬路分割成三部分,衚同東頭只剩下了一個四合院,裏面搬進了一些公司;衚同西頭已開始建造大型建築,圍墻也已搭起,不到十幾米寬的道路被佔去一半。中間保存完好的四合院也就兩個:衚同北面是一個以前的王府,另一個就是李敖生活學習過六年的母校———新鮮衚同小學。
夜間,還能看到小學朱紅的倣古大門,門上懸挂著啟功題寫的“新鮮衚同小學”六個金色大字,黑色底,鎦金。學校門口兩側還有兩隻漢白玉的石獅把守。
這裡最早是明朝宦官魏忠賢的生祠,清末改成小學。
李敖在他的回憶錄裏寫道:在這裡,第一課只有三個字———“天亮了”;李敖在這裡,很快學會如何“我告老師去”;李敖在這裡,和同班同學“拜把子”;甚至,李敖在這裡有了“初戀情人”、“暗戀對象”。
如今,學校物是人非,同學少年都不見。難怪一回來,李敖首先就想重溫56年前記憶。學校大門裏左側的墻上寫著趙學弟作詞的名為“我們的母校”的校歌。“不管離開多年少,名氣有多大,這裡始終是小學生李敖的母校。”新鮮衚同小學孫師傅嘀咕著。
法源寺低調迎接稀客
“李敖要來,我們聽説有這麼一個人,這麼一件事,特別的準備,好像沒有吧。”北京法源寺僧人智勇説。
法源寺前街,建於唐太宗貞觀十九年(西元645年),是北京最古老的名剎,唐時為憫忠寺,清雍正時重修並改為今名。昨天傍晚,寺里正在修葺,小路重新鋪上地磚,全寺丁香千百成林,花開時節,香飄數裏。智勇説,經過數百年時間沖洗,柱基和門口的清朝碑文依然保持原樣,“至於修葺,好幾年前已進行,不是特意針對任何人。”
1991年前後,李敖因長篇歷史小説《北京法源寺》成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北京法源寺也因此聲名大噪,這本書和這個地方,見證了一個身為文學家的李敖。儘管此前,李敖從未到過此地。
此後,李敖在一篇論述此書的文章中特別提到:契闊四十載(當時是上世紀90年代,記者注)。今印此書以歸故國,滄海浮生,難忘我是大陸人而已。北京法源寺對李敖的更深一層意義,恰在此。
1935年誕生於山河破碎的東北,1949年隨父親來到孤舟飄零的臺灣,如今,70歲的李敖終於能親自看看、走走嶄新的神州大地,故國家園,其欣喜何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