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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教師14年完成新疆第一本維吾爾族家譜

  時間:2006-07-21 14:09    來源:     
 
 

  130多年前,15歲的麥斯來離開父親海依若拉巴尤夫,從阿圖什來到了烏蘇。在百年滄桑中,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已經有了六代人,前五代人共有569人。海依若拉巴尤夫的後代在各行各業辛勤工作著,他們中既有教師、醫生,軍官、又有工人、商戶等。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是一個在新疆有著160多年曆史的維吾爾族大家族之一。

  58歲的維吾爾族克依木別克是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的第四代人,從42歲時開始編寫自己的家譜,多次塔城、阿圖什、烏魯木齊等地尋訪,花了14年的時間完成了長達68頁的《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維文編寫工作。克依木別克又將《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交給了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的第五代人、烏蘇黨校老師帕哈爾丁,帕哈爾丁將它翻譯成了四萬字的漢文版《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

  新疆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員田衛疆説,這是新疆第一本反映一個家族興衰史的維吾爾族家譜,它記錄著這個家族從1840年-2005年間的家族發展史。它填補了新疆維吾爾族族家族史的空白,是一份研究當地經濟、民族史上寶貴資料。 對此,2006年7月4日至8日,記者往返于烏蘇與烏魯木齊間採訪,聆聽到這個家族發展中的一個個感人故事。 退休教師14年編撰完成我區第一本維吾爾族家譜,偶遇家譜編撰第一人,在烏蘇市塔城南路9號大院1號樓2單元201室,居住著一位老人克依木別克。 2006年7月4日,在烏蘇黨校老師帕哈爾丁的邀請下,記者走進了克依木別克老人的家。也就是這次很平常的作客,記者才知道我區第一本維吾爾族家譜出自於主人的手。

  這是一個富有典型特色的維吾爾族家庭。120平方米的房子裏全是各色地毯,主臥室裏還有兩張阿拉伯風格的挂毯,方形的枕頭放在臥室的床上,枕頭套上刺繡紅紅的花朝外,宛若盛開的花卉,絢麗多彩,非常美麗。這時,克依木別克對記者説,繡花枕頭在維吾爾語中被稱之為“坎西特裏克亞斯多克”,是維吾爾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點綴品。

  克依木別克的前額頭髮較為稀疏,面色看起來較為紅潤,他是原烏蘇市第二中學的黨委書記,他的妻子趙拉姆是原烏蘇市婦聯副主席。客廳茶几上的一把銀壺,將記者的眼球給吸引住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記者向主人問起了這把茶壺的來歷。趙拉姆用流利的漢語説:“這是奶奶依力木汗1900年結婚時的嫁粧,也是奶奶唯一一件保留下來的嫁粧。” 在採訪中,記者了解到這是一個在烏蘇市已有百年曆史的家族。克依木別克老師還告訴記者,身為家族第四代傳人的他花費了14年的時間,終於完成了家譜的編撰工作。 之後,已是58歲的克依木別克拿出了一本有著青蘋果色封面的小冊子,他一邊指著冊子,一邊激動地對記者説 :“整整14年,才編了出來,真是太難呀。” 隨後,記者翻開這本名為 《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的小冊子,一共有68頁。翻開封面後,接連四頁都是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成員的老照片。再往後面翻,全是民族文字,記者的臉上露出了無奈。這時,在一旁的帕哈爾丁對記者説“我快翻譯完了,到時你就可以看到漢文版”這時,記者才舒展了眉頭。

  克依木別克稱自己是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的第五代子孫,也是依薩木丁阿吉的四子。 提起編家譜的事,克依木別克對記者説:“我在31年前就有過這一想法。” 那是1975年,克依木別克被他的高中老師帶去塔城上師範,在學校裏,有一位叫阿布力孜的同學和他的關係最好。 有一天,阿布力孜在家中向父親提起了克依木別克是烏蘇人時,同學的父親就讓兒子帶克依木別克來家裏。七天后,阿布力孜將克依木別克帶回家。 克依木別克説:“當我倆一進門,老人就問起了我家裏的情況。當我一一回答後,老人一把將我樓進懷中。當時,我和同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過了幾分鐘,老人才對我説起他和我家的往事。我才知道老人是麥斯來家的管家,主要負責麥斯來巴依在塔城的食宿及帳目。我從那時起就想弄清家族來歷,編寫一本家譜。但由於工作等原因,遲遲沒有開始編寫,一直到1992年5月初的一天,我父親依薩木丁阿吉曾對我説,兒子,你一定要將家譜編輯出來,給我們的後代留一份能看得見的歷史。我才開始收集資料,編寫家譜,花了14年的時間才寫成這部家譜。”

   講述:編家譜14年艱辛經歷

  克依木別克編家譜是從1993年開始的,在編寫家譜開始時,只是寫了家族人員的名單,然後在父母的幫助下又加了一些歷史事件。在父母去世後,他又在很多長輩的幫助下加入了許多的事件。他給記者講述了編寫家譜的艱辛經歷: 1992年3月上旬的一天,父親依薩木丁將我叫到他的身邊,要求我寫一部家譜,並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一個個先輩的名字和一個個家族中的歷史事件。我從父親嘴中了解到,我的先祖海依若拉巴尤夫是阿圖什人,1867年3月底,海依若拉巴尤夫的15歲長子麥斯從阿圖什就來到了烏蘇,到現在已經有了第六代子孫。 此後不久,父親生病了,住進了醫院,父親要求我寫家譜的要求愈來愈強烈,我還是沒有動手編寫家譜,一心想著希望父親的身體快些好起來。直到同年的6月,父親的病好了,在父親的講述下,我才記錄了部分家庭中的成員姓名和故事。 當時,我是烏蘇市第二高級中學的語文老師,每年在放寒暑假的時候,我就根據父親提供的名字去塔城等地收集與家族有關的故事。 我先後三次到塔城尋親,第一次是1993年7月,找了5天,沒能找到有關家族的文史資料,十分遺憾地返回了烏蘇;第二次是1996年,這次找到了從烏滋別克回來的舅舅海力熱阿吉。在舅舅的幫助下,我完整記錄了家族在塔城的産業及家族成員名單;第三次是1998年6月,是去拍家族的舊居。為了拍好照片,自己買了一台照相機,從早上六點拍到中午,照出了4張好照片。 1998年7月,我與妻子一同去南疆的阿圖什縣尋祖。我們從烏蘇到阿圖什坐車用了三天時間。我們在阿圖什打聽海氏家族時,一位80歲的老人將我們帶到了鐵瓦村,在這裡,我見到了從未謀面的姑奶奶阿依仙姆,她是海氏家族的第二代人。我看見姑奶奶的第一眼,就感決很親切,看到她就像看到我父親。

  這次探訪,我們在姑奶奶家裏住了10天,不僅了解到解放前家族在烏蘇的發展史,也知道了姑奶奶一家在阿圖什家庭成員情況和生活狀況。 2002年,我再次來到阿圖什,看望了姑奶奶阿依仙姆。這一次,我在阿圖什住了15天,了解到家族中的有些人在國外,有些人在烏魯木齊。從阿圖什回來後,我又到烏魯木齊等地尋親。我記錄了幾十本資料,而且錄了很多盤磁帶。 為了把資料存入電腦,我和妻子敲打鍵盤半年多,現在我倆一看見健盤就心裏發怵。到今年3月,終於完成了《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工作。到今年7月初、烏蘇黨校老師帕哈爾丁將它翻譯成了四萬字的漢文版《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 至此,我花費了14年時間,才完成了家譜的編寫工作。我感到十分辛苦,但也感到滿足是欣慰。

  家譜記載:一個維吾爾家族百年發展史跡

  家譜記載128人在國外,在青果色封面《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上,記者看到,1840年,該家族的第一代人海依若拉巴尤夫夫妻倆均生活在阿圖什。到了1852年,倆人生下第一個男孩,取名為麥斯來。之後,他們又接連生下了7個孩子。8個孩子長大成人後,有4個孩子在國內,4個孩子去了國外。 1867年3月底,15歲歲的麥斯來,跟著商旅隊從阿圖什的家中隨一隻商旅出發,走古商道經阿克蘇,翻冰大版,到達伊梨,同年10月來到烏蘇西湖鎮,在一位巴依家做長工,主要負責檢柴。從此,海依若拉巴尤夫的後代就在烏蘇定居下來。

  1882年春,麥斯來在烏蘇建了當時最豪華的住宅小二樓,這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建築,地面兩層,紅墻紅頂,還帶地下室。小二樓共有大小40間房。紅樓又分前後院,還配有兩排廊廳,內院為雙面大門,柴草飼料都從這裡進出,大門兩側是專為養馬而建的馬廄。內外院由一個小門連通。被當地人稱之為“大紅樓”。 1960年,麥斯來的孫子吾布立海日阿吉麥斯來舉家來到阿拉木圖經商。從此,海依若拉巴尤夫的家族又增加了一個分支。 同時,記者還看到,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族譜分三次編寫成的。第一次是從1992年開始到1995年,主要編寫的是家族中的成員名單和出生;第二次是從1995年開始到1998年,編寫的是家族中主要人物的故事及事跡;第三次是從1998年開始到2004年底,主要通過克依木別剋父親的講述和家族有關的史跡。

  克依木別克告訴記者,到目前為止,海依若拉巴尤夫家族的後代已經有了六代,家譜記錄了前五代569名家族成員。其中,有128名族人分別在阿拉木圖、烏茲別克、阿拉伯、白俄羅斯等國家。主要從事國際商貿、酒店等行業。其餘在國內生活,在烏蘇市農村生活又佔多半。 在編撰家譜時,克依木別克還對家譜出現的一個問題而感到不解。他説:“從家譜中可以反映出這樣兩個現象。一個是,自家族中第二代開始,無論是戰爭還是疾病或其他等原因,家族中的同一輩分的人,總是年齡小的最先去世,年長的最後去世。還有一點是,家族中的男性,多數是在星期三去世。”

與老虎搏鬥的故事

  記者在家譜中者還發現,對一些驚險奇遇的記載有很多。其中,就有一段有了近800字描寫了與老虎有關的故事。 故事1880年5月,麥斯來的第一夫人依茲米汗一家為了生存與村民一起由吐魯番逃難來到北疆。在途經安集海時,全村的人都休息了,身上沒有一點食物的依茲米汗一家只能緩慢地向前走。這時,榆樹上結滿了榆錢。可就在依茲米汗一家正在採摘榆錢的時候,突然傳出一聲“嗷嗚”的巨響,依茲米汗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老天!老虎!”,只見一隻斑斕大虎臥在林間的路上,兇殘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們一家人。依茲米汗的母親曼德汗趕緊將孩子叫到身邊。在囑咐完女兒後,曼德汗向老虎走了過去。

  當曼德汗走到離老虎很近時,只見老虎還是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絲毫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曼德汗來到老虎身邊,這時,曼德汗才發現老虎的前爪已腫,並在向外流著濃血。曼德汗找了半天,才發現是一根沙棗刺刺入了老虎的掌心。 曼德汗便用嘴將沙棗刺從虎爪中取了出來,之後又給老虎包紮傷口。 就這樣,老虎一路上馱著曼德汗來到了奎屯河畔,停在了一株大榆樹下,曼德汗從老虎背上下來後,老虎沿著河水跑向上游,消失在曼德汗的視線裏,當依茲米汗姐弟倆趕上來見到母親時,老虎已經不在了。 一天后,曼德汗一家便來到了烏蘇。從此,便在烏蘇生活下來。之後,曼德汗的依茲米汗女兒嫁給了當時烏蘇的首富之一麥斯來。

救治三區革命軍傷員

  在家譜中還記載了麥斯來的兒子尤努斯在三區革命中救人的故事。 1902年,尤努斯巴依出生在烏蘇,係麥斯來的兒子。因母親是俄羅斯人,其長相一般,成人後沒能繼承父親的一分遺産。但他的性情好,善於交友,開朗豁達。17歲時便獨自在山中放牧,在一個被稱之為吾尼加尼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地窩子,常年住在此地。之後,他娶妻生子,先後有6個子女。 1945年8月27日,三區革命軍突破了敵人的第三道防線,進入當時的烏蘇縣城。國民黨駐守獨山子的二連連長索帕洪利用夜間巡查的機會帶著二連的士兵起義。 同日,烏蘇的駐軍尤力瓦斯也帶著自己的一個連發動了起義,但因前期工作不完善,導致起義失敗,在路上,尤力瓦斯遇見了索帕烘,他們連夜逃避到尤努斯巴依在吾尼加尼的住處。 當晚,尤努斯巴依盛情地接待了索帕烘一行100名起義官兵。 第二天下午,在努爾帕依的指引下,其子依不拉依汗來與尤努斯巴依帶著索帕烘的起義官兵一同向“布爾通溝(現為沙灣縣境內)”走去。8月29日清晨,索帕烘先帶了30人的小分隊前去探路,準備攻打當時的警察所,為後面的150人開路做先鋒。中午吃飯時,留守在“布爾通溝”的官兵發現前方走回來一匹馬,當馬走近時,官兵才看見,馬背上還馱著一名傷員。 原來在索帕洪出發後不久,國民黨就已發現他們的行蹤,並在“布爾通溝”增派了重兵,當索帕烘的30人出現在警察所時,他們被圍在了裏面,遭到了伏擊,僅3人逃出。 聽了傷兵的講述後,尤努斯巴依與死裏逃生的索帕烘重新部署了做戰方案,最終他們放棄了這次的進攻,又將人馬帶回了吾尼加尼,幫助傷員治好了傷。之後,索帕烘的起義官兵幾經週折逃出了國民黨的圍剿。

記者尋訪:家族後人吐爾遜尤努斯

  7月8日上午,記者根據克依木別克老人提供的名單,來到烏魯木齊市解放路新疆歌劇院家屬院,在一個二樓的房間裏,見到了海氏家族的第五代傳人吐爾遜尤努斯。 吐爾遜尤努斯在離休前任新疆歌舞團團長,而他的妻子艾皮斯啞則是烏魯木齊市教委的工作人員。 艾皮斯啞為記者到了一碗茶,記者一邊喝著香噴噴的奶茶,一邊聽吐爾遜尤努斯講述了過去的往事。

  1935年出生在烏蘇縣的吐爾遜尤努斯,是在18歲時來到烏魯木齊學習。 1956年,吐爾遜進入新疆歌舞團參加工作。他在話劇一團當演員。 第一次登臺演出的經歷讓吐爾遜尤努斯難以忘記。“1957年2月,天氣很冷,領導通知我們劇組15人去南疆喀什地區演出歌劇《火焰山的怒吼》等一批反映革命勝利的劇目。從烏魯木齊到喀什,卡車在路上顛簸了5天時間,當我們劇組趕到演出現場時,那裏已經聚滿了前來觀看演出的群眾,舞臺就是一塊空地,用兩支長桿插在地上,將一面較大的背景畫布挂在兩個長桿之間,舞臺的前後臺就這樣分出來了,畫布的後面為後臺及化裝間,所有演員也都由這個後臺的右面出場從左面謝場。” “第一次上臺,既興奮又緊張,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場外早已站滿了來看演出的群眾,那個時候看演出都是免費的。從後臺走上前臺,我的眼睛都沒有敢看向觀眾,短短5分種的臺詞,給我的感覺就是過了一小時,當我離開時,聽到周圍熱烈的掌聲,我是跑回後臺的。我們劇組組長對我説‘吐爾遜尤努斯,好樣的!’聽到這話,我才把心放下。”吐爾遜尤努斯笑著説。 1965年吐爾遜尤努斯與艾皮斯啞結婚。一年後,由於‘文革’話劇一團停了一切演出活動,吐爾遜尤努斯夫婦的四個子女都是在這期間孕育的。直到1986年,吐爾遜才從新回到劇團從事行政工作。幾年後,他當上了新疆歌舞團團長。 1990年,吐爾遜尤努斯的創作了《奇妙的婚禮》、《木卡姆先驅》、《血腥年代》等作品,其中歌劇《木卡姆先驅》在全國歌劇觀摩匯演中獲8項獎,歷史劇《血腥年代》獲全國戲劇創作銀獎。 1992年吐爾遜帶團去歐洲三國演出百年經典《艾力甫山蘭姆》歌劇。 1995年12月,吐爾遜尤努斯退休後與妻子一起過著十分悠閒的生活。直到1996年3月吐爾遜家添了一個孫子,小孫子的到來給這個幸福的家庭帶來了無限的歡樂。 此外,記者通過尋訪證實原烏魯木齊社會科學院研究員艾合買提等人也是海氏家族成員。這個家族的後人在各行各業辛勤工作著,他們中既有教師、醫生,也有工人、商戶等,還有師職軍銜的軍官、教授等,是一個維吾爾大家族之一。

 鄉鄰見證:我看到過麥家紅樓

  7月5日下午,記者來到了大紅樓的舊址,只見已是一家皮鞋廠的辦公地點。一排低矮的土平房聳立在鐵柵欄門裏。據烏蘇市史志楊學新副主任講,在解放前,大紅樓所在位置是當年烏蘇縣最為繁華的地段。目前,這裡已是烏蘇市的危房。 在採訪中,記者與麥斯來家世代為鄰的73歲的阿合買提江見了面。他説,在他小時候的記憶裏,麥斯來家是烏蘇縣最大的家族之一。他們當時住在現在的皮鞋廠裏,大人們都叫他家為紅樓,因為他家的房子是紅色的二層蘇式樓,當時在烏蘇縣是最好的房子。 在阿合買提江20歲左右時,麥家還是很繁榮,他有幸參加了一次麥斯來的孫子的婚禮,那場面他至今都無法忘懷。“引娶新娘的馬隊有百餘人,婚慶辦了半個月。”阿合買提江説。 在阿合買提江的眼裏,麥斯來家是從1955年後走向衰落。“1960年的一場大火將紅樓燒燬。那火燒的很厲害。但所幸沒有人員受傷。”阿合買提江説。 孫文義老人是于1950年從烏魯木齊調至烏蘇的。他説,“50年代初期,烏蘇縣的主要商業集中烏蘇老街,烏蘇老街很繁華,烏蘇老街上大紅樓的人氣最好,主人麥斯來每逢過年都在門外迎接遠方的客人,他家的管家都要採購大量的食物。我經常到麥家的商鋪買東西,麥家的貨品很全,也很便宜,而且有很多商品是前蘇聯的商品。 ” 烏蘇市黨校老師帕哈爾丁也是對這個家族熟悉的人。他説,每年一到過年時,克依木別克家裏就很熱鬧,疆內外的的親友都前來團圓。一些在國外不能回來的人,就給他家打電話問好。麥家人十分感謝克依木別克,認為他為家庭做了件大好事,他們通過閱讀家譜了解了自己的親人和祖先。

專家點評: 我區第一本維吾爾族家譜

  新疆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研究員田衛疆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説,這是新疆第一本反映一個家族興衰史的維吾爾族家譜。該書主要記錄的是該家族從1840年-2005年間的家族發展史。其特點,時間跨度長、人物眾多、史料較為翔實、其降的創業艱辛、人情世故、婚喪嫁娶等都包容在該本內。 維吾爾族在歷史上也有編纂家譜的傳統,但由於新疆二千多年的歷史發展中,政治更替與民族的興衰,使得在一段時期內大多數人都是文盲,只有極少數人的文化人在動亂的年代給後人留下了族譜。 俗話説盛世編史,一個地方一個民族的家族史雖然有一定地局限性,而內容也僅限于家族,但一滴水可以折射太陽的光輝,家譜中也能反映出當地的政治、經濟、文化及風俗等。 此外,家譜還為地方史、家庭結構與功能、社會結構、婦女地位、優生學、民俗學、經濟史、科技史、宗教史、中外關係史等領域的研究提供了大量的可信資料,具有極為重要的價值。 克依木別克歷時14年,行程幾千公里,其中的艱辛盡在其中。雖然它還不很完善,還有許多需要補充的內容,但畢竟填補了新疆少數民族家族史的空白,它也不失為一份研究當地經濟、民族史上的一份寶貴資料。

(來源:都市消費晨報 轉引自中國家譜網)

編輯: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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