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保證幼兒園孩子免於針刺的恐懼?

時間:2010-08-24 14:09   來源:台灣網

  這幾天,宜賓市民丁女士很鬱悶,她發現正在上幼稚園的女兒背部有一個被針刺的“田”字血痕,經詢問,孩子説是幼稚園的老師刺的。(8月16日《華西都市報》)

  古有岳母刺字“精忠報國”,今有幼師刺“田”字于幼童脊背。岳母刺字是為了勉勵其孩子忠心國家,幼師向孩子刺字只因幼童“不聽話”。雖然現在事件真相撲朔迷離,並無定論。但孩子身上那一個顯而易見的“田”字已是鐵定事實,深深刺痛著你我的神經。

  西哲言,沒有人會懷疑孩子的語言,因為他們是真正的天使。面對孩子的哭訴,幼兒園周老師卻表示“只是拿針嚇唬過孩子”。成人口中的“嚇唬”凝結成孩子身上的傷疤,是非論斷涇渭分明。當務之急應是園方積極協助孩子治療,配合警方調查。可是,就算孩子身上的“田”字消弭了,誰又能保證其心裏被刺的“田”字也會痊癒?介於此,我不禁要問,誰來保證幼兒園孩子免於針刺的恐懼?

  首先看法律的保障。關於幼兒的保護,我國有一套成形的法律網路。《未成年人保護法》和新近出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都對於孩子(幼兒)的保護措施條款分明,清晰可見。然而,法律之所以在此屢遭坎坷,是因為法律威嚴的外衣下總有執行疲軟的苦楚,加之一些幼師的法制觀念異常淡薄,對幼兒的生命健康並未保有一顆愛護和敬畏之心。就拿此事件來説,針刺幼童之惡劣,在其他國家可能會遭遇公民強烈維權,幼師因此會獲得重刑,永遠不能重返“講壇”。而在我們這裡,這位對幼童刺字的老師可能只會賠償醫療費用,進行一個公開道歉,進而獲得罰款、拘留等形式的治安處罰。處罰之輕並不能倒逼幼師恪守“師德”和人性的底線,進而可能繼續對幼童實施戕害。

  在法律保障之外,我們更應看到社會心理救濟機制的殘缺。幼師之所以選擇對幼童刺字,主要是因為其自身心理健康和情緒排泄通道阻塞,加之對幼童實施侵害的社會成本低,不免鋌而走險,從侵犯幼童中獲得變態“快感”。幼童被幼師侵害固然可憎,然其背後若隱若現的社會心理救助機制的“患病”,關注幼師生活狀況“陽光”的遮擋難辭其咎。如果幼師的心理狀態和情緒表達能夠得到及時傾聽和排解,這樣的悲劇或許就能及時化解。

  美國總統羅斯福曾指出,人有免於恐懼的自由。對於幼兒來講,免於恐懼更值得追求和把握。因為古希臘哲學家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説過:“時間是個玩跳棋的幼童,王權執掌在幼童手中。”當“執掌王權”的幼童遭受針刺的恐懼,我們這個時代還有多少值得奢求的美好?因此,除了法律的嚴厲警戒和懲罰之外,我們也應關注到每一個“為人師表”的幼師,儘快建立更完備、更人性化的社會心理傾訴、救濟機制。只有如此多角度,多端口的連結和考量,才能真正為幼童構築免於恐懼的自由空間。

  誰來保證幼兒園孩子免於針刺的恐懼?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號,更應成為國家和每一個有責任心的公民思量和參與構建的話題。(網友:李松林)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台灣網觀點)

編輯:高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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