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市工商局局長黃波9日在新聞發佈會上通報,針對沃爾瑪在渝企業以普通豬肉冒充綠色豬肉、以虛假的商品説明欺詐消費者等違法行為,重慶工商部門依法對涉案門店沒收違法所得,並處違法所得五倍罰款269萬元,從即日起實施15天的停業整頓。
向來以嚴規範和高品質形象示人、曾列世界500強之首的國際零售巨頭,竟然也幹這種挂羊頭賣狗肉的勾當,讓人大跌眼鏡——非法牟利所得73萬餘元,對一家年銷售額上千億的巨頭來説,不過九牛一毛,可因失信而失去的無形資産,何止成千上萬倍。此事也提醒我們,對洋巨頭也不可過分迷信和盲目崇拜,受利益驅使的企業,無論大小,都可能為蠅利而欺詐消費者。
不過,此次重慶嚴懲沃爾瑪的偽綠色豬肉,輿論最大的驚嘩倒不在“零售巨頭沃爾瑪竟然造假了”,而在於“連沃爾瑪的綠色豬肉都是假的,其他超市的更可想而知了”——沃爾瑪偽綠色的現形,激起了公眾對消費“綠色食品”的焦慮:懷疑超市裏那些“綠色食品”,不過只是普通商品貼上一個標簽而已。
按照定義,綠色食品是指那些在産地生態環境良好的前提下,按照特定的品質標準體系生産,並經專門機構認定,允許使用綠色食品標誌的無污染的安全、優質、營養類食品的總稱——綠色的定義是很清晰,問題在於,這整個生産、流通、認定和監管的過程,都處在一個不透明的流程中,公眾根本看不到,而完全任由別人忽悠。是不是按特定的品質標準體系生産的,有沒有經專門機構認定,綠色食品標誌是不是假的,檢測過程是否形同虛設,這些消費者都無法確證。
更為關鍵的是,不像許多商品,一分錢一分貨,不同檔次的可以通過肉眼和品嘗加以識破——綠色食品相比普通食品則缺乏這種區分度,它完全依賴於生産過程的監控,而很難通過結果進行鑒別。綠色豬肉,跟普通豬肉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區別,吃起來也難以區分。而兩者的價格差別又很大,當下市場環境下,公眾很難不懷疑只不過將普通商品貼了一個綠色的標簽。沃爾瑪所為,證實了公眾一直以來的這種懷疑,自然加劇了這種焦慮。
最重要的是,我們缺乏一個負責任的監管者。前段時間曝光的偽世界名牌達芬奇,忽悠消費者10多年,監管者竟然都沒有檢測出來;河南的瘦肉精事件也顯示,檢測過程中監管者的失職和瀆職讓人觸目驚心——假煙假酒消費者還能品出來,可豬肉、蔬菜是否綠色,必須完全依賴監管者對流程的監管。可監管者一直以來的高度近視,很難讓消費者信賴這個“綠色標簽”。
此次沃爾瑪在重慶被查出偽綠色豬肉,在其他國家並沒有查出類似問題。這種雙重標準所折射出的問題,也讓中國消費者充滿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