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武漢市88歲的李老漢在離家不到百米的菜場口摔倒後,眾多圍觀者無人敢伸出援手,直到老人家人趕到才被送往醫院。遺憾的是,由於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老人因鼻血堵塞呼吸道窒息死亡。(9月4日《楚天都市報》)
自從南京“彭宇案”之後,老人摔倒無人敢扶,這樣的新聞已經不少。
誰都沒有權利去批判那些圍觀者。在當前的環境下,也許每個人在相似的場景下,都很難義無反顧地伸出援手,因為誰都不想變成第二個彭宇、第二個許雲鶴、第二個殷紅彬……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圍觀那群圍觀者,實際上也是在圍觀我們自己。因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在人性的荒漠上,在勇氣流失的土壤裏,任何人或許都有選擇懦弱的權利。環境的冰冷和內心的炙熱在此碰撞,圍觀的民眾成為了糾結的矛盾體,並非冷漠的看客。
這,並不是在為圍觀以及圍觀製造的遺憾尋找藉口,而是在為那些懸停在半空中的援手尋找釋放的理由。那些誣賴救助者的老人,為什麼背叛自己的良知?想到子女肩上的沉重負擔、醫療沒有保障,在這種焦慮之下,道德的天平難免失去平衡。誣賴現象的背後,實際上是轉移風險和壓力的縮影。
因而,打通上升通道,實現社會資源的合理分配,才是讓民眾放下憂慮、摒棄自私的根本之策,釋放了這種生存焦慮,實際上也就釋放了人性。
當然,法律規章承載著懲惡揚善的功能,並且不應該是冰冷的。只有制度法律向善,才是善法。但是從當前的環境看,一些判決顯然是缺乏溫情的。
還有多少“老人摔倒無人敢扶”的悲劇要上演?何時才能趟過冷漠和懦弱的河流?何時助人為樂能夠回歸到人性的自然流露?舉在半空中的援手,急切地等待著落下的一天。因為,我們都會變老,我們都會遭遇生活的變故,我們都不希望冷漠圍觀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