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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圖書是人類文明傳承的重要載體。
圖書館匯聚古今圖書,集中先哲智慧,其建設與發展是文化昌達的重要標誌。北京是人文薈萃之地,圖書館事業的發展可算是源遠流長。
要説近代圖書館的興辦,還得從清末説起。隨著國門被外國的堅船利炮轟開,大清乃世界之中心的唯我為尊的夢想被無情地打破了,比較于外國,民族工業的發展急需科學技術人才,清廷不得不對舊的教育制度進行點滴改革。清同治初年,在北京設立了京師同文館。京師同文館是洋務運動中興辦的第一所洋務學堂,屬於總理各國事務衙門。開始,京師同文館只設莢、法、俄三個館,挑選八旗子弟入館讀書。1867年增開天文、算學館,招收部分舉人和下級官員,先後開設天文、算學、化學、物理等課程,外語等自然科學課程由外籍教員擔任。由於要向西方學習,清政府就從同文館裏派出了一批年少有為的留洋學生,遠渡重洋,到國外學習,開始睜開眼睛看世界。
在這批留洋學生中,有一位年僅28歲的八品官 —— 張德彝。他隨同文館的同仁和英國人赫德出洋遊歷了英、法、俄等歐洲10國。在遊歷歐洲時,他參觀了英國大不列顛博物院圖書館。他除了大開眼界,還驚訝地發現圖書館內收藏了共八十余萬卷中國圖書,這些著作中有滿、漢、回各書,而且保存在玻璃櫥窗內。也就是在這裡,他遇到了一位非常熱情的英國人,此人見中國入光顧圖書館,隨意地從書架上取下許多中國圖書給張德彝展示。在圖書館內英國人可以自由地取書閱覽,抄錄,這使張德彝非常新奇,並對英國對文化的保護表示敬佩。
1864年秋(清同治三年),張德彝隨清政府的第一個外交使團出訪英國。他再次參觀了大不列顛博物院圖書館,他發現:圖書館新增了(大清律)一部、印度貝葉經三卷。同年冬,張德彝專程拜訪了館長德格爾,他倆共同討論了中國文學與漢字。後來,張德彝發現圖書館又收藏了許多中國、日本的新圖書,其中甚至還收藏了太平天國軍的告示一張。
1867年(清同治六年),張德彝又以譯員身份隨清政府派遣的出訪美國的外交使團出訪,一行官員考察了美國民辦大學圖書館的情況。美國在校內開設的圖書館專人管理,任其瀏覽的管理方式,提供資訊、以廣見聞的作用讓他們大開眼界。可以説,張德彝是第一個關注西方圖書館的大臣。
實際上,極力倡導興辦國家圖書館的還有三位使臣。1875年2月(清光緒元年元月),郭嵩燾被任命為首任駐英欽差大臣,成為中國近代史上第一位大使。郭嵩燾在出使歐洲期間,精心考察了西方國家的科學、教育制度以及其他經濟、宗教、歷史等社會狀況。郭嵩燾極為重視西方近代文化的傳播,博物館和圖書館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他參觀了英國大不列顛博物院圖書館、彼得來恩圖書館、法國國家圖書館等。郭嵩燾對圖書館的珍品收藏、書庫佈局、佔地面積、進書方法、目錄檢索、裝訂技術、借閱管理、防火防霉、館內開支、繳送版本制度等,都具細考察。1878年(清光緒四年),郭嵩燾赴法參觀了法國國家圖書館,發現該館除各國圖書分室儲藏外,還將收藏品分四個院:古錢、圖畫、鈔書、刻板書。中國書籍入藏兩萬四幹部,共有書本式目錄四大冊,其中明朝的上佳版本居多。考察後,郭嵩燾曾致信給清政府,信中説道,西方立國之本在於知識、科技和政教,而不是專恃武力。他呼籲中國留學生全面學習近代西方所長,不能只著眼于軍事。因郭嵩燾激進的新潮思想為保守派所不容,1878年,郭嵩燾被罷免歸國。
接任郭嵩燾的是曾國藩的長子曾紀澤。1878年8月(清光緒四年七月),曾紀澤被清政府任命為駐莢、法欽差大臣。兩年後,又兼任出使俄國大臣。曾紀澤出使期間曾幾度參觀莢、法圖書館,並和館長深入探討了中國藏書與西方圖書館的問題。他公務雖忙,但依然勤奮讀書,這些書大多是從當地的圖書館裏借來的。曾紀澤在日記中寫到:“初至西洋,以為歐洲各國富強,專在製造之倚,兵紀之嚴,及披其律例,考其文事,又“以為各國之士路,盡善盡美矣”。後入政治學院聽講,又與其士大夫反覆質證方知:要強國需有書。”他的這個認識,可謂入木三分。曾紀澤任滿回國後,大力倡導西學,並向政府力倡興辦國家圖書館。
薛福成是晚清時期,風氣略開以後的洋務派人物。他于1889年5月(清光緒十五年四月),被清廷委任為出使英、法、意、比四國欽差大臣。次年初赴任,為期四年。薛福成在出使活動中,極為重視對西方各國文化教育的考察,尤其偏愛圖書館。1891年3月(清光緒十七年),薛福成參觀了教廷教皇的書庫。他在日記裏詳細記載了考察書庫的情況:書庫每天向社會公眾開放一定時間,也有長年在這裡閱覽的讀者。書庫有藏書有數百種,印板書上萬卷,其中抄書還不計在內。東方各國的藏書有阿拉伯的、土耳其的、中國的、印度的、俄羅斯的等。薛福成考察了美國、義大利、比利時、德國的圖書館,在考察德國時,他發現館內藏有中國的經、史、子、集各類圖書,並藏有梵文書籍和蒙古、日史和吐番書籍。薛福成之所以如此重視西方圖書館的建設和管理,一是因為當時洋務運動風潮乍起,薛福成是洋務運動的新派人物;二是因為他的認識先於許多國人,明白近代文明與改善社會教育的相互作用。
薛福成對西方近代圖書館的著力介紹,不但得到國內許多學者的重視,也引起清政府的關注,以至於20世紀初實行“新政”時,將薛福成的出使日記列為應試必讀的參考書。
由於張德彝、郭嵩燾、曾記澤、薛福成這些具有新潮思想的人物對建立近代圖書館的大力倡導,終於引起國人對“西式藏書樓”的極大關注。
追溯起來,中國自古注重資料、圖書的收藏、管理。相傳,周代設有“盟府”,老子就做過周的藏書史。但中國古代的藏書館與今天的圖書館有著根本的差別。中國古代藏書分私人藏書和皇家、官方藏書,這種藏書形式以私有為體,以封閉為要,雖多寶貴秘籍,但高存于皇家內閣,官宦書房,尋常之人很難見到,就是讀書人之間,也很難進行圖書的交流。很多人視書本為財産,期望子孫妥善保管。保管的結果往往是塵封土埋,實際上等於付之蠹鼠。若遭戰亂水火,單憑個人之力很難使圖書得以保全,即便皇家亦難免厄運。英、法聯軍入京,清皇室藏書就慘遭掠奪。官方藏書樓雖多,如:白鹿洞書院、岳麓書院、文瀾閣、文淵閣等,但這些地方只有騷人墨客能觀光,白衣秀士連邊也沾不上。 1907年(清光緒三十三年),號稱藏書四大家之一的歸安陸心源麗宋樓所藏之天下奇書,由其子陸樹藩以10萬元的價格售于日本岩崎氏靜嘉文庫,國人雖然痛心疾首,但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日本人將書籍舶船載以東,徒喚奈何而已。隨著國門的洞開,國人發現西方的圖書館裏中國老祖宗留下的藏書越來越多,文化珍寶的外流,成為清政府喪權辱國的又一罪證。
北京在金、元兩代的皇家機構內,就已設有專門的藏書館。明代國子監的文淵閣,是作為國家書庫專藏《永樂大典》的文樓。清代收藏《四庫全書》的文淵閣、文源閣也是皇家藏書館。清朝末年,北京的公共圖書館終於逐步發展起來。最早的公共圖書館是1909年設在什剎海廣化寺的京師圖書館,1927年改名國立北平圖書館,1929年遷至中南海居仁堂,1931年北海西岸文津街新館落成。以後又陸續建造和設立了京師通俗圖書館、北海松坡圖書館、北平市第一普通圖書館、故宮博物院圖書館、北京國劇學會圖書館、北堂圖書館以及幾座高等院校的圖書館。抗日戰爭爆發後,一批大學圖書館隨校外遷,圖書、設備和建築均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圖書館整體日趨衰落。到1949年,北京可供利用的只有三個公共圖書館和四個大學圖書館,總藏書量僅有356萬冊。
解放後,圖書館事業有了很大發展。作為文化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全國地級以上行政單位,基本都有博物館、圖書館、群眾藝術館。其中與群眾關係最密切的當屬圖書館。北京的政府部門首先對原有圖書館進行了清理、整頓,在原國立北平圖書館的基礎上組建了國家圖書館——北京圖書館,在原北平市立圖書館和分館的基礎上成立了市屬首都圖書館,又在原北平市立圖書館兒童分館的基礎上組建了北京市少年兒童圖書館。以後,這些公共圖書館曾多次進行改建、擴建,藏書量不斷擴大。與此同時,全市各區、縣也陸續建成了一批圖書館,在豐富群眾文化生活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改革開放後,為了進一步促進北京文化事業的發展,興建了一座現代化大型北京圖書館新館,現改稱國家圖書館。到1997年底,北京已有各類公共圖書館二十三個,總建築面積25.7萬平方米,總藏書量2789萬冊。此外,高等院校圖書館、科技情報及專業圖書館、基層企事業單位圖書館以及各鄉、街道和中學的圖書館也有了較大發展。作為全國文化中心,北京公共圖書館的數量不斷增加,其建築標準、設備水準、藏書種類和數量以及服務範圍等方面均有迅速提高。
國家圖書館是1975年分期建設的,其前身就是建於清代的京師圖書館。20世紀初,在變法圖強和西學東漸的背景下,有識之士力奏清政府興辦圖書館和學堂,以承揚民族文化,吸收先進科學。1909年(清宣統元年)9月宣統皇帝禦批興建京師圖書館,四品翰林院編修繆荃孫為首任監督,館舍選在北京廣化寺。新中國成立後,在北海西側的古建築裏擴建了北京圖書館。現在的國家圖書館則坐落在西郊紫竹院公園的北側,由書庫樓、社科閱覽研究樓、報庫、視聽資料樓、展覽廳、報告廳、業務行政樓等十幾座建築組成,總建築面積14萬平方米,可藏書2000萬冊。書庫樓是一座雙塔形高層建築,地上十九層,地下三層,高64米,位居中央,形體突出,氣勢雄偉。書庫內設有先進的通風、空調、除濕和消防設備。全館共有三十七個各種類型的閱覽室,總閱覽座位三千個,每日可接待讀者7000—8000人次。其中,目錄廳設有完備的目錄體系、諮詢工作臺和電腦檢索終端裝置。出納廳與書庫之間,採用了先進的借閱單氣力輸送系統和自走臺車運書系統,大大縮短了借書時間。借還書籍均採用書卡光筆掃描、電腦存儲,方便了借閱手續。視聽資料閱覽室內,則裝有先進的錄音、錄影設備和電視設備,也可放映電影、錄影或舉辦小型學術講座等。報告廳有一千二百個座位,講臺上設寬銀幕,廳內還配有同聲翻譯室及錄音、錄影和音響設備。全館設有以消防、空調設施為主的集中控制與管理系統——中央控制室,以成套自動化系統的微型電子電腦與區域控制盤配合,聯成網路,負責全館的監控。新館建成後,使國家圖書館的總體規模一躍而居世界先進行列,館內的全套現代化圖書管理設施亦屬世界一流水準。國圖二期工程總建築面積7,7萬多平方米,其中圖書館為6.4萬多平方米,數字圖書館為1.2萬多平方米、總投資12.35億元。擴建後的國家圖書館面積位居世界第三、亞洲第一。工程預計2007年投入使用。從中標的設計方案看整體體形簡潔,建築高度較低,運作成本較為經濟,與現有國家圖書館建築體量相協調。設計方案最打動人的點晴之筆,是將(四庫全書)的展示廳設計在標誌性中廳,給讀者創造了文化和讀書氛圍。展示廳不僅展示《四庫全書),還要展示其他館藏珍品。當華燈初上的時候,數字圖書館會通體透明,底層的“四庫全書”造型凸顯出中國歷史文化的厚重感,中間則是寬敞的讀者活動空間,充分展示了設計師“過去、現在、未來”的設計思想。
國家圖書館的二期工程,是為了緩解圖書館書庫爆滿,讀者劇增的壓力而啟動的。當年國家圖書館設計每日接待讀者在5000至6000人,館藏圖書2000萬冊。而現在國圖的日讀者量已達1.3萬多人,藏書已達2737萬冊,遠遠超過了當年所設計的容量。二期工程國家數字圖書館,將會滿足未來30年的藏書量,新增讀者座位2900個,其中普通單獨坐席2100個,電子閱覽室坐席800個,日接待讀者能力8000人。可以説,國圖的二期工程具有極高的科技含量,集研究型、開放式、公共性于一身,特別是二期工程中的國家數字圖書館,建成後將使國家圖書館成為世界最大的中文數字資源基地、國內最先進的網路服務基地,可以極大拓展圖書館的服務內容。
建於南三環華威橋東南側的首都圖書館新館氣勢宏偉,造型獨特,整座大樓行似一本打開的書本,極有民族特色。這是近年來北京投資1.7億元興建的大型圖書館,建築面積達3.7萬平方米。1999年竣工後,成為新北京的標誌性建築之一。
區域性的公共圖書網路在北京已經初顯端倪。以西城區為例:西城區以社區圖書館為主,利用電腦網路實現彼此相連、資源共用、建成圖書統一配送的全新圖書館,大大滿足了居民的讀書要求,同時突顯了以社會熱點為特色的小型主題圖書館作為大型圖書館的有益補充作用。一個覆蓋全區的社區圖書館網路正在基本形成。針對西城區的旅遊特色,西城圖書館建立了旅遊資料館,擁有藏書及各種影音資料,除了擁有國內出版的全部旅遊類書籍外,還有部分旅遊期刊,並與國內知名旅行社定期更新旅遊資訊,每日接待大量讀者。崇文圖書館注意求專、求全、求新、求適用,而且自成體系。該館已建成“包裝企業和産品資訊”數據庫,這是目前國內反映包裝工業的最具權威、最有實效、最全面的數據庫。東城圖書館也與服裝紡織行業協會共同建立了北京服裝資料館,該館擁有中、法、意、日、英、德、瑞士等服裝服飾類圖書及期刊,是北京市公共圖書館系統一對社會開放的服裝資料館。
文化的發達並不只是表現在圖書館的規模與數量上,圖書的發行也是一個重要的窗口。當年的北京王府井新華書店是全國經營規模最大的新華書店,因為城市改造而拆遷時,受到了讀者的高度關注。當時最後一名讀者走出書店時受到經理率領全體員工的歡送,玻璃窗上貼出了感謝讀者、期待再見的標語。很多人在報紙上發表文章,並通過各種形式呼籲儘快重建書店,以顯示對文化建設的重視。政府承諾會在王府井重建一座更好的新華書店,如今,這家書店早已矗立在王府井金街之上,讀者如雲,繁華依舊。
除了重建,還有新建。位於甜水園的、中關村的圖書批發大廈是書商聚集的場所,而位於西單的北京圖書大廈于1998年正式營業,僅僅用了四、五年的時間就確立了北京人“購書首選”的地位,它不僅是一個購書場所,更成了一個文化交流的中心,這裡培養了無數“潛在消費者”,不同時機有不同賣點,“月月有主題,天天有活動”,使圖書大廈在紅火熱鬧的氣氛中取得了豐碩的社會效益,同時也提前實現了全年銷售額數億的經濟目標。可以説,圖書大廈不失時機尋找的賣點、不斷策劃的新活動,成了企業保持青春和活力的發展動力。北京圖書大廈豐富靈活的企劃精神,表現在經營方式的科學和經營內涵的開掘上,例如他們精心組織的以“京韻、京味、京風、京情”為主題的文化節,被市委宣傳部列為紀念北京建都850週年8大文化慶祝活動之一;以“汲取科學知識,創建小康生活”為主題的科技文化節,引導市民養成科學健康的生活方式,吸引了廣大群眾熱心參與。週末逛圖書大廈,經常能看見長長的隊伍,有時甚至從一層大廳一直“婉蜒”到地鐵站邊,因為這裡輕常有名人出席的首發和新書籤售活動;每次活動除了熱鬧的聲勢之外,當然還有非常可觀的經濟效益。平時圖書大廈的絕大多數顧客都是習慣親自去逛書店的,但大廈網路的建設和維護工作卻一直設有停止,所以在關鍵時刻,網上書店的銷售又讓圖書大廈大顯身手,形成了實體經營與網上經營的互補關係。
目前,北京圖書大廈現有28萬種出版物,大廈已同全國580多家出版社建立了良好關係,圖書品種與全國實際出版品種之比始終保持在85%以上。也就是説;全國最新出版物8成都能在這兒買到,而且是最先見到最新的圖書。大廈已經成為國內最理想的圖書“試水”場所,各出版單位十分重視對它及時提供圖書貨源。出版社想要了解市場,就把最新出版的圖書首先發到圖書大廈,因為這裡的市場反應很快,出版社可以很快了解讀者的關注程度,對策劃出書選題很有好處。大廈與出版商的這種直接供貨關係,使新書到貨非常及時,比一般的圖書館新書到貨時間提前三至六個月,難怪京城人買書就首先想到了北京圖書大廈,這裡不僅滿足了買書人的需求,也滿足逛書店人的需求,它擔當了部分圖書館的職能。據了解,圖書大廈現有28萬種出版物,2002年銷售突破3.2億元;2003年已經連續刷新全國圖書零售業銷售紀錄,創下單日銷售307.2萬元的歷史新高。圖書大廈現已成為中國圖書出版業的一個楷模。
説到圖書,説到圖書館與圖書市場,就不能不説到北京的書市。北京的書市源於改革開放,如今每年以季節命名定期舉辦,成為廣大讀書人的盛大節日。
從勞動人民文化宮到地壇公園,書市雖幾次遷移,但熱鬧不減。一些常年光顧書市的愛書族早就翹首以盼,有備而來,相當一部分人是打算在這裡尋找價廉物美、又可做新年禮品的圖書品種。為了滿足讀者的趣味,方便讀者淘金,書市除品種多數量大價格低的特點外,還策劃了作者與讀者的見面交流會;雙休日推出“科技、健康、旅遊”等主題日的銷售活動,其中一些活動,已經遠遠超出了賣書的範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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