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北京3月13日電(記者趙曉輝 鄭天虹 劉佳婧)在中國南方的深圳經濟特區,改革開放的車輪正在繼續滾滾前行,改革不僅在經濟領域進一步展開,也在政治領域深入。
“今年在居委會和村委會選舉中,直選的比例將達到70%,比上一屆提高20個百分點,同時在黨內推進差額選舉。”全國人大代表、深圳市市長許宗衡在此間舉行的全國兩會上説。
經濟體制改革的排頭兵深圳同時還成為行政管理體制改革的先行者,這個城市已經先於國務院的“大部制”改革開始了整合相關政府部門的嘗試。
許宗衡説:“我們的交通管理職能都設置在交通局,實現了海陸空一體化的大交通;工業、內貿和外貿都集中在貿工局;廣播電視、文化、新聞出版、版權等都集中在文化局。”
當年,深圳曾為中國開啟了一個騰飛的窗口,成為中國改革開放的“試驗田”,也正因此,外界常常給予深圳特別的關注。
“改革開放”成為今年兩會上強烈的呼聲。從會議透露的資訊來看,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正使中國的發展獲得新的動力。
胡錦濤總書記5日參加江蘇代表團審議時要求:“真正在繼續解放思想、堅持改革開放上邁出更大步伐。”溫家寶總理同一天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強調堅持改革開放“任何時候都不能動搖”,並提出“開放也是改革”。
全國政協委員、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執行院長遲福林説:“改革開放30年實現了中國社會發展階段的歷史性轉變。中國已經從生存型社會開始進入發展型社會。”
遲福林説,生存型社會主要以解決溫飽為主,現在中國面臨的資源、環境、地區和貧富差距等問題,則主要是發展型階段的問題。
30年來,中國逐步打破計劃經濟的束縛,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邁進,實現了經濟的飛躍發展。在解決“吃飯穿衣”問題之後,中國開始觸及更深層次的經濟體制改革和政治體制改革。
觀察家稱,經歷了30年改革開放的中國與當初相比,在外部環境和內部環境上都有了很大不同,改革開放必然會隨著這種變化而具有更為豐富的內涵。
“如果説,當初的改革開放總體而言是側重較低層次的衣食住行,那麼現在是針對更高層次的訴求。”國家行政學院教授汪玉凱説。
一方面,經濟體制改革進入攻堅階段,國有企業、財稅金融、市場體系等方面的改革仍要大力推進,對外開放水準也要從質上得到提高,尤其是要轉變粗放式的經濟發展模式;另一方面,30年的改革開放使中國經濟釋放出巨大活力,卻也伴生了一些社會矛盾和問題,多年形成的一些制約生産力發展的體制障礙亟待消除。
“資源和環境問題、收入分配差距拉大問題、社會公平問題是當前改革開放應該直面的三大問題。”汪玉凱認為。
觀察家稱,這些問題的解決又有賴於政治體制改革的推進。在中共十六大“積極穩妥地推進政治體制改革”的基礎上,中共十七大提出了“深化政治體制改革”。
全國政協委員、銀川大學校長孫珩超説,經過30年的發展,政治體製作為上層建築,需要適應經濟發展的新形勢。“因此,繼續推進改革開放是必然的,改革開放的側重點應該從‘量’轉向‘質’,即如何合理有效利用資源,包括經濟資源和政府資源。”
作為一個鮮明的新的特徵,中國未來的改革開放,將進一步貫穿科學發展觀這條主線,更加注重改革開放過程中的全面、協調和可持續性。改革開放是全方位的。
政府自身的作為與改革開放的成效緊密相連。遲福林説,從2003年非典危機到現在,人們越來越清楚地看到,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一大關鍵是政府轉型,政府職能沒有實質性的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是十分困難的,甚至是難以做到的。
涉及政府職責體系建設的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已經成為當前中國改革開放的一個關注點。11日提請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審議的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就是以轉變政府職能為核心的一場改革。
“從經濟、社會發展的全局看,這一輪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已成為全方位改革的重要環節。”遲福林説。
除深圳外,中國其他一些地方也已開始了行政管理體制改革的探索,湖北隨州和四川成都的“大部制”改革已經初見成效。
“改革開放不能一蹴而就。包括行政管理體制在內的一系列改革能不能改到癥結點上,能否由此作為突破點帶來經濟社會的全面發展,以及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起到明顯的效果,都需要眾多人的艱苦努力。”孫珩超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