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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中國“慰安婦”真相

  時間:2005-07-09 15:27    來源:     
 
 

 
 

    山西娘子關旁有一座堅固的石頭小院,是二戰時期侵華日軍關押“慰安婦”的地方。住在附近的老人説,離它不遠處原來還有兩個這樣的“炮臺”,後來拆了。

    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日軍全面侵略中國,除了燒殺搶,還大肆築“炮臺”、擄婦女,強制女性充當“慰安婦”。在這場大劫難中,無數婦女被肆意淩辱,遭受亙古未聞的苦難。

    記者最近來到山西,尋訪這些被害人。

    (一)

    位於黃土高原東端、太行山西麓的山西盂縣,10多位大娘正等待著日本法庭的公正判決。這些當年受侵華日軍肆意蹂躪的老人,為討回公道,要回尊嚴,從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起,克服各種困難,一次又一次地赴日訴訟。

    在事先聯繫好的盂縣西潘鄉退休教師、長期調查“慰安婦”問題的張雙兵指引下,經過一段土石路,記者來到周喜香家。這是一間不足5平方米的小屋,一個土炕佔據了屋的大半部分。瘦小的周喜香坐在炕的一角,使炕顯得空蕩蕩的。

    周喜香1925年出生。1939年,侵華日軍佔領盂縣,燒殺姦淫,無惡不作,周喜香便積極投身抗日工作。由於工作積極,她成為所在村抗日婦救會主任,並加入中國共産黨。

    18歲那年的一天,由於叛徒告密,她和村裏的共産黨員、村幹部和抗戰積極分子多人被日軍抓捕。男同志被關在一處,她是其中唯一一名女性,被關在另一處。白天,她與男同志一起被拷打審問,用棍子打、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烙鐵燙等,受盡刑罰。晚上周喜香被拉到日軍住所,慘遭強姦。

    這樣折磨了一段時間後,一天,日軍要把她押送到另一據點,半途上被八路軍救了,才免遭更多的蹂躪。但侵華日軍的摧殘,使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為討回公道,1995年8月,在中日正義人士的幫助下,她在日本東京地方法院起訴日本政府,要求日本政府向她賠禮道歉,並賠償經濟損失,但日本法院判她敗訴。之後,她又上訴到日本高等法院。

    鄰居們説,現在,周大娘的生活除養女照顧外,還得到組織和社會各界的關心。她是老中共黨員,每年有一些補助,最近兩年,民政部門也給一些補貼,中國和日本的一些正義人士還幫助她打官司。

    (二)
 
 第一個向日本起訴的中國“慰安婦”劉面換住在西潘鄉的另一個村莊。下午3時左右,記者來到這個村。

    爬上一個土坡來到劉面換住的石窯,她正準備出去串門。村裏人説,那場災難後,劉面換“膽小如鼠”,到老了也不敢一個人在家。所以,串門成了她的一大“愛好”。

    劉面換生育了5個子女,都很孝順,4個子女已結婚成家。大兒子為很好地照顧她至今未結婚。大兒子這會兒上地裏幹活去了,大風“呼呼”刮得她心神不定,於是忍不住又要出去串門。

    劉面換出生於太行山區一個農家。1942年3月的一個早晨,劉面換和她的父母剛吃完早飯,準備收拾碗筷時,門外傳來了嘈雜聲,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幾個日本兵橫著槍闖進了家門。日本兵用刺刀逼住劉面換父母,拿繩子把劉面換的雙手緊緊捆住,強行拉走。

    就這樣,父母的掌上明珠、15歲的劉面換落入了虎口。那天被抓走的還有同村的兩個女人,三個女子被日軍押到據點。

    一到日軍據點,劉面換就被一個日本兵強姦了。隨後又被七八個日軍多次輪姦。半個多月後,劉面換不能行動了,上廁所只能爬著去。隔壁不斷傳出女人的呼救聲和痛哭聲,同被抓的兩個女人也同樣被日軍強姦。

    焦急萬分的父母賣了羊,託人把錢交給侵華日軍“贖”回她。

    數十年來,劉面換和她的父母絕口不提這事,但這段經歷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每每想起,就暗自落淚。1995年8月7日,在張雙兵的勸導下,劉面換第一次站在日本東京法院,控訴侵華日軍的罪行。此後10年間,劉面換四次赴日起訴,但都敗訴了。

    (三)

 盂縣西煙鎮居住著幾位“慰安婦”,前不久從日本打官司回來的郭喜翠目前也住在這裡。

    郭喜翠今年79歲。15歲那年她到嫁到外村的姐姐家走親戚被日本兵抓走。

    郭喜翠被抓到日本兵住的進圭據點。一個小隊長把她帶到一間房子裏,惡狼般地向她撲來,膽小的郭喜翠嚇得癱倒在地。從此,一個又一個日本兵對她進行了百般蹂躪。15歲的少女經不起如此的驚嚇和踐踏,瘋了。她被抬回家治病,沒等她病癒,日軍又把她抓走。這樣一共被抓過四次。將近一年的時間裏,郭喜翠被日軍肆意蹂躪,直到有一天她終於逃出去,躲進山裏。然而長期非人的摧殘使郭喜翠身心受到極大傷害,精神失常了,經過長期治療才有好轉,但時好時壞。

    1996年2月23日,她與受害姐妹一起向東京地方法院起訴,要求日本政府公開謝罪,並賠償經濟損失。2002年3月29日,東京地方法院一審宣判,認定了日軍當年實施的監禁、強姦等行為給她們造成的精神損害至今仍存在的事實,但以“個人沒有權利起訴國家”為由宣佈她們敗訴。之後,她又上訴。

    今年3月中旬,年近八旬的郭喜翠懷抱另一原告侯巧蓮的遺像赴東京,聽取二審宣判。二審判決維持了一審判決中確認原告分別被日軍野蠻摧殘的事實,但駁回了她們的上訴請求。

    記者想起了頭天在太原一家醫院見到的萬愛花,佝僂的身體蜷縮在病床上。

    與郭喜翠差不多,萬愛花15歲那年被進村掃蕩的日軍抓住,押進據點。白天被拷打,晚上遭輪姦。被折磨20多天后,萬愛花逃了出來。不料沒幾天,又被抓住,被蹂躪29天后,她又逃出來。不幸的是,日軍又一次包圍了村子,她第三次落入魔窯。日軍更野蠻地摧殘她。一段時間後,日軍見她昏死了數天,就把她扔到村邊的溝裏,被人發現,救了起來。

    “我以前一米六五的個兒,”談起日軍的野蠻行徑,老人泣不成聲,“他們在我的頭頂上壓上板子,一邊站一個人,把我壓成這樣。”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在侵華日軍的摧殘下,變成腰身陷進骨盆、頸部縮進胸腔的“畸形人”。

    到底有多少中國婦女慘遭侵華日軍性暴力?

    黑龍江、山西、湖北、雲南、海南……中日專家調查發現,二戰期間,凡侵華日軍所到之處,都有女性被強製成為日軍性奴隸,人數無法統計,因為其中一些人當時就被摧殘致死;有的忍辱活了下來,其中許多人在屈辱和痛苦煎熬中隨著歲月的流逝悄悄死去;現在還活著的人中,仍有不少瑟縮在歷史的暮色中,不願提那悲傷的往事。(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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