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時期,在西夏故地仍生活著大批党項遺民,元代曾多次從河西隴右簽徵為數可觀的党項兵士,元朝的宿衛軍和鎮戍軍中都有專由党項人組成的“唐兀軍”。1976年,社科院民族研究所的白濱、史金波在甘肅酒泉發現一通漢文、回鶻文合璧的《大元肅州路也可達魯花赤世襲之碑》,他們的研究結論是:此碑完整記錄了一個唐兀家族自西夏亡國至元朝末年的130多年間,歷六世十三人的世系及其職官世襲情況,從中可以了解元代西夏故地党項遺民的活動。這個家族從西夏亡國後第二代起就不再用党項人的姓名,而改用蒙古人習用的名字,這反映了在特定的政治和社會背景下,西夏故地党項遺民的一種蒙古化趨勢。元代以後,河西隴右的党項人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白濱、史金波認為,現今分佈在甘肅河西走廊中部、祁連山北麓一帶的裕固族,可能是包含著党項、回鶻、蒙古血統的一個新的人們共同體。
1983年,湯開建發表《〈大元肅州路也可達魯花赤世襲之碑〉補釋》一文,對此碑內容提出了新的解釋,認為此碑的碑主應是由夏入元的沙陀貴族之後。[33]從湯文提供的史料根據來看,應該承認他的這一結論是很有説服力的。
另外有學者指出,在甘肅南部的迭部地區,至今居住著一個語言和風俗習慣與周邊各族都不相同的民族,故懷疑他們是党項遺裔或鮮卑吐谷渾的原始居民。[34]但這一推測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