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坑道”現在是馬祖酒廠的酒窯。本報記者 王連偉攝

　　去馬祖個人遊，最有親切感的應該是福州人。因為當地完全操一口標準的福州話，從語調到嗓門與土生土長的福州人如出一轍。當地發放的一份旅遊手冊，以“閩江口外的一串珍珠”來形容馬祖。從馬尾去馬祖，一個多小時的船程。馬祖距離福州，實在太近了。

　　馬祖列島包含南竿、北竿、東引、莒光四鄉，加上大大小小的小島，一共29個。馬祖名字源於“長佑海民”的媽祖，開發始於元朝。明朝永樂年間，跟隨鄭和下西洋的部分船員于回程後在此定居生活，馬祖自此與大陸福建沿海來往頻繁。清朝初期，連江、長樂、羅源一帶開始有居民遷居，逐漸形成村落。1949年之後，兩岸分隔。軍事化的統治下，馬祖保存了傳統的閩東聚落與民俗信仰、文化等風貌，留下了獨特的軍事景觀。

　　南竿：喝酒逛坑道

　　坐船進入南竿福澳港，“枕戈待旦”就會映入眼簾。4個大紅字為蔣介石所題。

　　南竿北海坑道是馬祖最被推崇的戰地景觀，位於仁愛村附近一處澳口，外觀平凡，但進入坑道內才發現，整個坑道詭譎而神秘，工程雄偉，別有洞天。這座“井”字造型的坑道，高18米、寬10米、步道全長700米、水道640米，坑道內部可以停泊120艘艇，又被譽為“地下碼頭”。

　　北海坑道是1968年開鑿的坑道碼頭，供登陸小艇使用。當年，馬祖防衛司令部出動兩個師、3個步兵營、1個工兵營和1個傾卸車連，歷時820個工作日建成。由於工程極為艱巨，不少官兵付出生命。

　　在南竿，可以參觀兩岸對峙時期國軍的軍事基地大漢據點、鐵堡等。著名的“八八坑道”也在這裡。為紀念蔣介石88歲壽辰而建造的“八八坑道”全長200米，原為戰車坑道。坑道內冬暖夏涼，維持常溫18攝氏度左右。被馬祖酒廠接收後，被改作儲酒庫。

　　北竿：馬祖的“地中海”

　　北竿是許多遊客到馬祖喜歡選擇的住地，因為這裡有許多保存良好的聚落。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芹壁聚落，這裡被臺灣人稱作馬祖的“地中海”。

　　200多年前福建長樂的居民渡海遷居於此，就地取材利用花崗岩蓋出遮風避雨的住屋，這就是芹壁石屋。其中的壁石巷是昔日最繁華的商店街，踏上巷弄還依稀可見當時的商號招牌。早年豐沛的漁業資源造就了村落富裕景象，聚落建築依山傍水而建，外墻以當地花崗石為主，遠遠望去猶如海上石城。但在上世紀70年代之後，由於漁業逐年蕭條，人口外流，芹壁村幾成“空城”，卻也因此讓它成為當地唯一完整保存、尚未被現代建築破壞的傳統閩東聚落。

　　2000年左右，“聚落保存”觀念在馬祖萌芽，民間與當地政府都認為芹壁極具保存與修復價值。藝術家一波波進駐，商業廣告和電影也來此取景，芹壁村特有的閩東風情漸漸為外界所熟悉。老屋、古厝漸次被整修，有的被經營作民宿或咖啡簡餐廳，接待遊客。

　　如今，一座座回復原貌的石頭屋屹立在臨海陡峭的山坡上。在露天咖啡座，閒看天光浮影；穿巷過弄，在石階間找尋驚喜；在石屋內休憩，聽濤聲、蛙鳴，都讓人回味無窮。陽光、海景、石頭屋，真讓人有置身地中海的錯覺。若不是墻上“光復大陸”之類的裝飾性標語，你或許還想不起“這是馬祖”！(陳夢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