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提要:
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其歷史意義已經為實踐所充分證明,值得我們不斷回顧總結。70年後的今天,當我們進一步探索中國文化改革發展的新階段之時,不難發現,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與延安文藝座談會和《講話》精神,其實是一脈相承的。在今天,《講話》同樣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和針對性,《講話》精神對今天的文化實踐同樣具有巨大的指導價值。
5月23日上午,紀念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70週年座談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胡錦濤總書記作出重要指示。總書記指出,《講話》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文藝實踐創造性地結合起來,是我們黨領導文藝事業的經典文獻;70年的歷史充分表明,《講話》始終閃耀著偉大的真理光芒,《講話》所指明的方向和道路始終是我國文藝事業發展必須遵循的正確方向和道路。
“我們的文學藝術都是為人民大眾的”,70年前的這一回答振聾發聵,其迴響至今不絕不衰。毛澤東同志發表的《講話》,第一次系統闡述了文藝“為什麼人”和“如何為”的重大問題,明確了我們黨的文藝觀和黨對文藝工作的基本方針,厘清了在文藝領域的一系列思想認識問題,成為自有無産階級文化運動以來最重要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著作。這一誕生在陜北黃土窯洞中的經典名篇,其歷史意義已經為實踐所充分證明,值得我們不斷回顧總結。
重溫《講話》精神,不能離開對當時歷史條件和中國形勢的深刻理解。忘記了這一點,就無法真正認識到《講話》的歷史價值。70年前,在全民奮起抗戰、拯救民族危亡的歷史關頭,一大批進步青年從全國各地圍聚到寶塔山下,“文藝救國”的使命歷史性地擺在他們面前。但是,中國革命文藝的方向、道路和未來究竟在哪?當時的文藝界,無論黨內黨外,在思想認識上還處於模糊混亂之中,實踐中的困惑很多,各種爭論也異常激烈。歷時20多天的延安文藝座談會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召開的,毛澤東的《講話》也應運而生。可以説,這篇著作並非心血來潮,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針對當時的歷史條件和現實形勢而言,具有十分強烈的針對性。這種針對性,從推動中國文藝發展的實效性上得到了充分體現,不僅包括文藝界達成的嶄新而進步的思想共識,更關鍵的在於之後開啟的不同於數千年固有軌道的文化發展歷程。
70年後的今天,當我們進一步探索中國文化改革發展的新階段之時,不難發現,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與延安文藝座談會和《講話》精神,其實是一脈相承的。雖然《講話》中的一些觀點和論述,隨著時空流轉而有所局限,但70年前“我們的問題基本上是一個為群眾的問題和一個如何為群眾的問題”,文藝應該為人民大眾服務,文藝作品的源泉是人民生活,文藝工作者“必須和新的群眾的時代相結合”等等論斷,在今天依然完全適用。70年前中國文藝發展中的一些突出問題和“糊塗認識”,在今天依然還存在,甚至有些更為甚囂塵上。從這個方面説,毛澤東同志當年的《講話》,在今天同樣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和針對性,《講話》精神對今天的文化實踐同樣具有巨大的指導價值。
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突出強調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實際上,這種自覺和自信在70年前的《講話》中已有深刻體現。從那一個歷史時點出發,我們黨的文化思想在不斷發展和完善,對文化規律的認識和理解在不斷深化,對文化發展的共識也在不斷累積形成。今天的中國,經濟社會加速轉軌,利益格局多元分化,人們的思想認識也日益多樣多變,對我們原有的文化思想和文化共識形成嚴峻挑戰。這種挑戰,不光有意識形態領域的政治立場問題,還有市場經濟條件下的商業利益問題。如果説當年“山溝溝裏的文化”還只是認識之爭,那麼今天的文化發展則不可避免要與“銅臭”産生關係。這些現實,都要求我們在總結歷史經驗教訓的基礎上,著眼于未來文化主導權,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自信來回答好新的時代命題。
文化發展為了誰、怎麼為,打什麼旗、走什麼路,都是至關重要的根本性問題。近年來,文化賴以生存的經濟社會環境已經發生了深刻變化,如何在新形勢下把握文化規律,達成符合時代需要的文化共識,是繞不過去的問題。應當看到,在現實中,“洋迷信”的那一套還有不小影響,過度市場化所帶來的問題又接踵出現,一方面干擾著我們既有的文化共識和文化改革發展進程,另一方面也對人民群眾通過市場完成文化選擇和文化消費産生很多消極效應。對此,我們必須堅持延安時期和《講話》以來的文化方針和創作導向,堅持中國自己的文化特色和格調,並且從新的時代形勢出發,堅持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更好地滿足人民的文化需求。
以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為標誌,新時期的文化改革發展已經啟程。與70年前相比,今天我們面臨的形勢更加複雜了,文化發展的任務更為艱巨了,但我們掌握的資源、擁有的條件也更多更好了,應該而且必須完成好時代交付給我們的“文化強國”使命。只有人民的,才是進步的;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在文化上,我們要是丟失了自己的東西,就無異於丟掉了自己的靈魂和精神,這絕對不行。重溫《講話》精神,從歷史的燈塔中找尋現實的思考,堅定地沿著正確的方向和道路前進,這樣的紀念才有意義。(毛曉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