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郵報》3月22日文章】題:世界新秩序——評新美國基金會美國戰略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帕拉格 卡納的新書《第二世界:帝國和全球新秩序的影響》(作者 約翰斯 霍普金斯大學教授查爾斯 加蒂)
對於大多數美國人來説,小是不好的。我們喜歡當老大。我們以擁有全球最強大的軍隊而驕傲。我們炫耀説華爾街驅動全球金融市場(雖然它在走下坡路),我們吹噓説美國科學家比任何其他國家的科學家獲得的諾貝爾獎都多,我們自誇説我們的大學聚集的交響樂團堪比歐洲最頂級的交響樂閉。當然,我們還以我們有好萊鎢電影而自豪。
然而,美國強權下的世界和平是否可能已走到了盡頭?如果是這樣,我們是否應當把國外的目標減小一些?我們是否應當別太依賴軍事手段來實現這些目標?
華盛頓的印度裔學者帕拉格 卡納在新書中對這兩個問題的回答是肯定的。在書中,卡納説世界“有三個平等的影響中心:華盛頓、布魯塞爾和北京”。他認為,歐盟和中國已成為美國全球影響的競爭者。卡納的結論之所以值得重視,主要是因為他對“第二世界”的分析。“第二世界”即大約100個轉型國家,譬如巴西、烏克蘭和伊朗,它們不是富強的先進工業化國家,也不是發達國家。
根據卡納的説法,“贏得第二世界的角逐正在進行”。因此,卡納走訪了許多這種轉型國家,親身考察這些國家在三個主要權力中心新競爭中的傾向。從墨西哥到烏茲別克及其他國家,卡納記錄了與政府官員、學者和出租四司機關於政治和經濟的談話。在中亞,他的談話對象都認為中國的影響在增強。在中歐和東歐,他的採訪對象都認為歐盟的影響力日益上升。
相反,卡納注意到,幾乎世界各地的人都認為美國的影響力明顯減弱,部分原國是我們的對外援助預算較少。美國還可以利用軍事手段懲處敵手,但是它獎賞其盟友的意願和能力,以及決定它們行為的能力還是非常有限的。然而,我們的主要問題是,我們沒有調整好我們的心態以適應冷戰後的時代。譬如,我們在推行“全球反恐戰爭”的時候,許多其他國家的領導人都認為,我們面臨著一場要求我們用心調整經濟、外交以及軍事政策的“挑戰”。卡納説:“強制手段和鐵腕人物無法掩飾美國世界影響力的下降。”
除了強調美國的影響力下降了,卡納還説,我們在使用我們所擁有的影響力方面並不高明。中國以其驚人的經濟發展和政治毅力令第二世界注目。歐盟則以其能夠達成共識而施加影響。卡納認為,美國“似乎不再知道它想要什麼”,因為它的外交政策制定者們“完全不考慮公民的憂慮”。他説:“領導人熱衷於美國多打仗,推進自由貿易,允許大量移民涌入美國,而大多數美國人希望少進行一些軍事干預,減少對外援助,實行移民限制,對美國的就業和一些行業實行某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