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美國“慰安婦議案”表決日期敲定不到兩天，日本右翼團體隨即在《華盛頓郵報》刊登廣告否認“慰安婦”事實。隨著美加“慰安婦議案”表決速度的加快，日本右翼團體正在緊鑼密鼓地設法進行最後的阻攔，而早在議案提出之初，一場日本右翼團體和美加兩國市民團體之間的“暗戰”就已經展開。

    　6月14日，在東京日本國會旁，來自日本各地的民間人士手舉“慰安婦”的照片冒雨抗議示威。當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迫充當日軍“慰安婦”的韓國老人及眾多日本民間人士在日本國會旁抗議示威，要求日本政府“明確承擔歷史責任”並向受害者“直接謝罪和賠償”。 新華社記者任正來攝

    　美加“慰安婦議案”出臺始末

    　美國的“慰安婦議案”即將在本月底在美國國會進行表決，而加拿大的議案則面臨著意想不到的困難

    　一直懸而未決的美國“慰安婦議案”（HR121）有了新的突破。

    　“已經被安排在6月26日的美國國會議程上。”6月15日，美國世界抗日戰爭史實維護聯合會（以下簡稱史維會）副會長丁元在舊金山接受《國際先驅導報》電話採訪時説：“眾議員聯署人數已經超過四分之一。”

   　 進展同樣順利的還有加拿大“慰安婦議案”。“短短4個星期已經徵集到了3.3萬個群眾簽名。”加拿大史維會多倫多分會副會長劉美玲告訴《國際先去導報》：“這離預定中5萬個的目標已經不遠。”

    　美加兩國的“慰安婦議案”之所以能取得這樣的突破，其背後離不開史維會等亞裔社團的努力。

    　美國議案一波三折    

   　 丁元是在6月12日得知這一消息的。當天，他接到了三個人的電話，他們分別是美國國會眾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蘭托斯的助手、美國國會眾議院議長佩洛西的助手，以及提案人邁克本田。今年1月31日，這位來自加利福尼亞州的美國民主黨國會眾議員向美國眾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正式提交了這一提案。要求日本政府承認“慰安婦”問題，並要求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就此道歉，承擔相關的歷史責任。

 　   本田提出議案後不久，日本政府立即請出高級遊説人員在華盛頓四處活動，還試圖與本田進行直接接洽。儘管2月中旬，美國眾議院舉行“慰安婦”聽證會，邀請韓國的李永洙和金郡子、荷蘭的沃海倫3位“慰安婦”親自作證，但也無濟於事，最終這份議案被擱置起來。

    　直到今年3月1日，安倍發表否認“慰安婦”史實的言論之後，這個議案才又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從那以後，越來越多的議員開始出面公開支援“慰安婦議案”。

    　不過，令丁元沒有想到的是，兩個月之後，事情又出現了新的變數。“原本已經放在5月23日美國國會上，但臨時遭到蘭托斯撤下，佩洛西智囊米勒認為提案排入議程的國會議員聯署人數不夠。”丁元回憶説。頓時，提案前途一片茫然。

    　這樣的局面沒有難倒丁元。一方面，他繼續發動史維會在美國各大城市的分會積極與眾議員接洽，爭取更多議員的聯署；一方面，積極做掌握“生殺大權”蘭托斯的工作，同時也通過輿論給民主黨製造壓力。

    　據美國中文媒體《星島日報》報道説，當時得知議案被撤下的消息後，美國各大中文媒體對此紛紛予以報道，轉述史維會、韓裔二戰團體等亞裔團體的憤怒，呼籲民眾暫停對民主黨捐款。

    　努力終於有了回報。“一般來説，美國議案中，能夠有100人以上聯署的不到1%，我們已經到135了。”丁元解釋説，美國眾議員435個，如果能達到200的話，幾乎到了一半。

    　資料圖片：3月22日，在美國首都華盛頓，美國一個亞裔社團聯盟舉行新聞發佈會，呼籲國會議員支援並聯署一項譴責日本在二戰期間強徵亞洲其他國家婦女充當日軍“慰安婦”的議案。新華社記者呂明響攝

   　 史維會對本田影響頗深    

　    6月12日那天，本田直接給丁元打電話源於他們良好的互動。“整個過程中，我們定期保持溝通，了解對方的工作進展。早在加州當議員時，我們就很熟悉了。”丁元説：“當時，他就已經提出過這樣的議案，而且已經獲得通過。”

  　  在丁元看來，現在提出的議案等於當年的延續。“他當時是我們加州的民意代表，史維會的大本營就在加州，我們做‘慰安婦’問題的普及和教育的工作做了很多年，他很清楚我們的訴求，所以實際上是在我們的要求之下，他才提出的。”

 　   2000年擔任國會眾議員之後，本田還多次參與提案。除了受史維會的影響之外，丁元認為，本田特殊的出生也是促使他一直這麼做的重要原因。

   　 “日裔美國人跟日本人是不一樣的，本田是非常反日的，因為他們在二戰的時候，受到日本的連累。尤其是加州地區，本田生下來，就受到連累，對日本的這種暴行是非常痛恨的。”丁元告訴《國際先驅導報》。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二戰中，美國和日本開戰後，美國政府強制隔離了在美的日本人，本田和他家人也因此被帶到位於科羅拉多州的一個“收容所”。

 　   這段痛苦的經歷讓本田對那些戰爭受害者們等弱勢群體多了一份感同身受的同情。當多年後，本田在史維會的宣傳之下，第一次接觸到“慰安婦”問題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這是一個急迫需要他幫助的群體。“那些可憐的女人們在一天天老去，時間不等人。”當被媒體問到“美國國會‘慰安婦’聽證會安排在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訪美之前是否會刺激美日關係”時，本田如是回答説。

    　加拿大議案還未進入議程

   　 意識到“時間不等人”的不光只有本田，還有遠在加拿大的劉美玲。

    　“本來，今年加拿大史維會的工作重心主要在紀念南京大屠殺70年週年。”劉美玲對《國際先驅導報》回憶説：“可是，突然安倍説了這句話，美國又這個舉動，而且很順利，我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美國通過，加拿大通過的機會也是非常大的。”

    　在劉美玲和其他史維會同事的共同醞釀之下，一場新的“慰安婦提案”運動也在加拿大悄悄展開。

    　劉美玲第一個想到的是加拿大新民主黨華裔議員鄒至惠，“他丈夫林頓是這個黨的主席，有很廣的人脈資源，如果請她提出議案，以後就好辦得多。”劉美玲説。

   　 當劉美玲把這一請求告訴鄒至惠之後，兩人一拍即合。3月8日國際婦女節這天，鄒至惠向加拿大國會提出“慰安婦議案”（第291號動議）， 內容提及“加拿大國會認為本國政府應向日本總理和日本國會做如下要求：一、在日本國會通過一項決議，向二戰期間被迫充當日軍性奴並被日本皇軍婉稱為‘慰安婦’的婦女道歉；二、向受害者做出公正及有尊嚴的賠償。”

   　 不過，儘管有華人傾力傾為，加拿大的情況卻比美國的要更為艱難。“鄒至惠所在的新民主黨雖然屬於在野黨，但加拿大國會有三個主要在野黨，不像本田的民主黨在眾議院是多數黨，影響力很大。”劉美玲説。

    　一個直接的表現就是，上月中旬，加拿大外交事務委員會開會決定，不把“慰安婦議案”放進議程，發還人權小組委員會進一步研究。理由是缺乏證據。

 　   劉美玲認為，這主要是加拿大的國會議員對這段歷史不知情造成的結果。“我們覺得‘慰安婦’的史實部分是沒什麼爭論的，我們現在就作不同的計劃，讓他們覺得這個事情是公益人權，讓他們覺得沒有藉口不同意。”

 　   史維會呼籲更多人支援

    　劉美玲口中所説的“不同的計劃”包括徵集簽名，從上月中旬開始，一場聲勢浩大的簽名活動在網上以及多倫多、溫哥華等大城市陸續展開。得到熱烈響應。

  　  以溫哥華為例，“在人潮旺盛的列治文百家店商場，每天更可收集超過兩千個簽名。”溫哥華史維會負責人王翠屏對加拿大《世界日報》表示。

   　 組織者中除了史維會之外，還出現了韓裔、菲律賓裔、印尼裔社團的身影。其中，韓裔社團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韓裔有兩個不同的社團。一個是安大略省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教會，他們的力量很大，還有一個韓裔加拿大人組織。”劉美玲説。

 　   徵集簽名過程中，最讓劉美玲印象深刻的一點是，一些日本團體也給我們很多支援，比如日裔加拿大人組織。還有許多日本人、英國人通過網際網路簽名。“這個簽名不會算在數字裏面，但讓我們很感動。”

  　  不過，也有讓她感到失望的地方。在多倫多的一些商場徵集簽名的時候，許多大陸的新移民都不願意。“他們更注重個人的發展，但我知道他們的力量也不小。”她希望通過《國際先驅導報》呼籲加拿大的華人、以及一些有影響力的加拿大華人教會社團能夠給予他們全力的支援。

　　左上圖為日本侵華期間，日本陸軍直屬營部在上海設立的“慰安所”，日軍經常在此強姦中國婦女。右上圖為８０歲的譚亞棟。左下圖為８１歲的林亞金。右下圖為日本侵華期間，等候在日軍營“慰安所”門前的日軍官兵，慰安所中的女性多為中國婦女。 新華社發

 　   一邊是日本右翼 一邊是美加市民團體

 　   “慰安婦議案”臺下的角力

　　在美加兩國議員積極推動議案背後，一場日本右翼與美國市民團體之間的角力也在展開。

    　自打美、加兩國先後提出“慰安婦議案”至今，日本右翼分子的阻撓從未間斷，只是這次沒想到速度會那麼快。

    　就在美國眾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宣佈，“慰安婦議案”將在本月底加入美國國會議程兩天之後，6月14日，美國《華盛頓郵報》上就出現一整版由日本團體登出的廣告，聲稱“日本政府和軍隊沒有強徵過‘慰安婦’”。

   　 “我早就料到他們會這麼做，現在我們成功的希望很大，對日本來説是一個很大的威脅。”美國西部時間6月15日中午，華盛頓華人陳壯飛接受《國際先驅導報》採訪時説。

   　 陳壯飛是史維會的兄弟團體——亞太地區二戰紀念館籌建委員會理事長，他主要負責華盛頓所屬馬利蘭州眾議員的遊説工作。“日本對我們這邊做的事情相當緊張，一直在搞一些活動。”

   　 這些“活動”中不僅只是廣告的污衊，更有媒體的造謠，還有對議員的蠱惑。在美加兩國議員積極推動議案背後，一場日本右翼和美國市民團體之間的角力也在展開。    

   　 廣告戰：日登廣告否認“慰安婦”事實

   　 與陳壯飛相比，丁元的情緒更為激動，因為就在6月6日，史維會剛剛在《華盛頓郵報》刊登一個整版廣告，揭露日軍二戰強徵“慰安婦”的惡行及史實。他認為《華盛頓郵報》的這種行為顯然在出爾反爾。

    　“連同在《紐約時報》刊登的廣告，我們花了7.8萬美元。”丁元説。第二天，加拿大史維會花費籌集來的4萬加幣在加拿大最大的英文報紙《環球郵報》上也登出了一個整版的英文廣告。

   　 廣告以“這些女人，值得一聲道歉”為刊頭，刊登了四名當時遭到日軍強暴摧殘的“慰安婦”的血淚史，旁邊配有她們晚年時的照片。

   　 而日本14日登的這個廣告並不是反駁史維會的那個廣告。記者看到，在該廣告碩大的標題“事實”（The Facts）下面第一行用英文寫著，“在4月底，《華盛頓郵報》登出‘慰安婦真相’的廣告”。

   　 “這應該是指‘HR121對策委員會’這個韓裔社團在4月26日在該報登出的廣告。”丁元説。而當時，在美國其他兩大主流報紙《紐約時報》、《洛杉磯時報》上出現了同樣的廣告。此事恰逢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訪美之際。

    　日本人登的那則廣告羅列五大所謂的“事實”，旨在“讓美國人民知道”有關這些被拉進妓院的所謂“慰安婦”的“真相”。聲稱“沒有找到日帝國時期，日本政府和軍隊介入動員‘慰安婦’的材料。因此，邁克爾本田此前提出的‘日軍強迫年輕女性成為性奴隸’的決議案，不符合歷史真相。”

　    該廣告還荒謬地稱，“她們是在一個合法的娼妓制度下工作，當時在世界上是十分普遍的。這些婦人比戰場上作戰的軍官甚至軍方將領收入更高。”

　    據日本共同社報道，這個廣告由學者、記者和政治評論員聯署，44名聯署議員中，29人來自執政的自民黨，其餘來自民主黨和獨立人士。

    　輿論戰：日本媒體抹黑史維會

   　 如果説日本的廣告是一次突然行動的話，日本之前針對“慰安婦問題”的輿論抹黑攻勢則是一場早已設定的陰謀。

   　 3月中旬，日本《産經新聞》連續炮製數篇文章，言之鑿鑿地指出他們發現本田曾“大量接受中國反日團體‘世界抗日戰爭史實維護聯合會’活動者捐款”，並指本田聲討和指責日本的行為也和該團體的活動方針‘不謀而合’。”

   　 3月18日，丁元召集美國各大華文媒體，嚴厲抨擊日本媒體抹黑本田和史維會的行為，是“破壞名譽”、“無中生有”，史維會保留法律追訴權。

    　第二天，《産經新聞》又羅列丁元等幾位史維會成員姓名，並刊出2000年到2003年幾筆給本田的捐款。“華裔捐款給本田都是合法範圍，而且大家支援他的原因很多，像是他的理念、對伊拉克戰爭看法、對健保的主張，或因支援亞裔參政而捐款給他，根本不是為單一的議題支援他。”丁元強調，大家支援本田是因他重視人權與教育。

　    抱有抹黑企圖的不光是《産經新聞》一家日本媒體，日本《讀賣新聞》的駐美記者也曾打電話給丁元。“居然問我向中國政府拿多少錢。”丁元回憶説。

 　   遊説戰：日加緊遊説美加議員

   　 作為美國史維會在加拿大的分支機構，多倫多史維會一直與舊金山總部保持密切聯繫。“我們幾乎每天打電話了解對方的進展。”丁元説。雙方不僅開展宣傳上的聯合攻勢，遊説議員行動也一併展開。

   　 美國議案135人的聯署中，有許多人是在美國史維會各大分會的工作人員主動拜會之後同意簽署的。在加拿大方面，雖然目前公開支援的議員不像美國那麼多，但是劉美玲卻很有把握。“我們聯合韓裔，已經聯繫到了一些個別重要的議員，在野黨新民主黨和綠黨的主席都已經簽名錶示支援。”

    　只是，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加拿大，一些被遊説的議員都會無一例外反問史維會的工作人員：“安倍不是已經道歉了麼？不是已經設立亞洲婦女基金賠償了麼？”由此可見，日本的遊説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要知道，過去幾年，“慰安婦議案”無一不是在日本政府的遊説下就放棄了。

　    上個星期，劉美玲去找一名議員，“他就説有很多日本人去找他。”劉美齡説：“這是一個黑白這麼分明的事情。我就給他們資料，而且告訴他們，1993年日本正式承認軍隊跟‘慰安婦’有直接聯繫。”

   　 在聽到劉美玲的介紹後，“那位議員覺得這是匪夷所思，從來不知道有這麼殘忍的事。”劉美玲説。

   　 日本遊説團體不僅私下跟史維會抗衡，也在公開場合跟史維會叫板。

   　 同樣在上星期，劉美玲獲邀去多倫多大學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聽一個日本去的學者講二戰時候亞洲的歷史。“後來我有機會發言，談日本應該就‘慰安婦’問題道歉，沒想到有一個日本朋友就反駁我説，史維會做的工作是在分裂日本和中國的關係。”劉美齡説。

　    對於這樣的情形，劉美玲並不驚訝：“我也預計到了，這是很多日本人的想法。一定有這樣的人。”

　　“議案”只是第一戰

  　  “慰安婦議案”只是市民團體整個戰役的第一步，將來不排除推動立法的可能。

  　  在丁元的設想中，提出“慰安婦議案”只是他整個計劃的第一步。

    3月14日，二戰期間被迫充當日軍“慰安婦”的韓國婦女在首爾日本大使館前舉行示威活動，要求日本承認戰爭罪行並就“慰安婦”問題作出道歉。 新華社/法新

    　推動在美國立法

   　 “決議案只是一塊試金石。這個議案是沒有法律約束力的，日本不道歉你也拿它沒辦法。”丁元説：“但是一旦獲得通過，下一步我們就可以在美國提出立法然後在美國起訴，現在慰安婦訴訟在日本、中國國內都行不通。”

 　   對此，陳壯飛也很認同。“過去，在美國打‘慰安婦’官司可行性不是很大，慰安婦在美國法院也提出過訴訟，但都以敗訴告終。”陳壯飛在接受《國際先驅導報》採訪時説：“打官司主要比誰的律師好，誰的説服力強，日本基本上都能應付這些事情，雇用最好的律師，然後政府出面，提出一些書面的答覆，用《舊金山和約》做擋箭牌。”

　    1951年，多個國家和日本簽署的《舊金山合約》，是造成現今日本政府逃避罪責、拒絕承擔的幫兇，而美國、加拿大都是該條約的簽約國。

    　他認為，如果議案獲得通過，即便在沒有立法的情況下，法院也會有理由來判決。“我們會向法院提出，既然美國的國會都認為日本有錯，就有理由讓日本提出正式的道歉。”陳壯飛説，到時候，賠償不賠償反而是“小事”。

    　中國“慰安婦”將給加議員“上課”

　    劉美玲並不像丁元、陳壯飛想得那麼遠。“加拿大一直説自己是一個人權國家，無論在道義上、法律上，加拿大都有責任聲討日本違反人權的行為。”劉美玲對《國際先驅導報》説，這是提出議案的初衷。

    　“最起碼我們可以希望，如果這個議案通過的話，加拿大可以以一個國家的身份告訴日本，對於‘慰安婦’問題這麼多年沒有人提出什麼，但現在西方國家也開始覺醒了。”劉美玲説。

    　要想真正如劉美玲所説的那樣，自然還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畢竟，加拿大的議案還未獲得加拿大外交事務委員會的通過，更不用説國會表決了。而國會下個星期就休會，要到9月份才能復會。

   　 蒐集證據説服外交事務委員會是劉美玲下一步要做的工作。“9月份國會復會的時候，我們希望安排一個聽證會，邀請不同國家的受害者親自給加拿大的議員上一課。”劉美玲説：“還不知道具體在什麼時間，但是有一個議員答應我們在黨內推動。我們正在做一些詳細的計劃。”

 　   現身説法的受害者中包括來自中國的“慰安婦”。“蘇智良教授正在幫我們聯絡。”劉美玲説，至於是誰還不知道。蘇智良向《國際先驅導報》透露，可能會在三個慰安婦中産生，分別是海南的林亞金、山西的萬愛花以及廣西的韋紹蘭。

   　　 韋紹蘭是今年4月剛站出來的“慰安婦”，“她的意義在於她是全世界第一個公開的和日本士兵生過小孩的受害者。”蘇智良説，今年7月，這三位老人將獲邀前往上海參加中國“慰安婦”資料館的成立儀式。“由於老太太身體都不大好，等她們來了之後根據他們的身體情況而定。”

   　 “如果經費可以的話，至少去2個人，但路途非常遠，所以我現在不能保證。”據蘇智良預計：“由於身體緣故，即便到了加拿大，她們最多能給議員作一次講座。”

 　   加拿大史維會的另一個工作重心便是徵集到更多的簽名，而在這些簽名中，劉美玲希望看到更多位高權重的議員的名字。“比如綠黨的黨魁簽了，我會把這個消息帶給傳媒，傳媒再訪問他們。這樣會帶動很多其他的議員。”劉美玲説，現在，加拿大的執政黨是保守黨，屬於少數政府，所以他們下一步的目標是爭取更多在野黨議員的簽名。    

    　美議案仍存在不確定性

   　 加拿大史維會在密切籌劃下一步動作的同時，美國史維會也絲毫不敢懈怠。

  　  按照常理來講，通過的可能性很大。“像這樣的議案由於跟美國國家利益沒有什麼大的關係，許多人都會缺席，三分之一的議員到場投票就不錯了。”陳壯飛説：“美國眾議員總共435席，三分之一的話150席都不到，現在135位聯署議員已經足夠了。”

   　 不過，“日本很明顯的會去活動其他的人。”陳壯飛口中“其他的人”指的是沒有聯署的議員。“假定説我們聯署的有150人，他們就會活動151個來擋我們。”

   　 所以，史維會現在的一個重要工作就是讓那些沒有聯署的議員保持中立。“我們希望你來簽署支援，但是你如果有任何原因不願意簽署的話，我們希望至少你能做的是棄權，那也等於支援。”陳壯飛説，馬利蘭州已經有一兩位議員表示中立。“希望能夠把這個事情控制住，但是投票那天會真正發生什麼情況，的確我們誰也不敢確定。”

   　 與此同時，史維會也在爭取更多議員的聯署。“我們正在募款支援一個很資深的議員，他是一個委員會的負責人，如果他能參加，就可以用他的影響力帶動這個委員會的議員。”陳壯飛説：“即便説服他們不投票，也等於是在支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