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抵制新疆棉花的BCI,究竟是個什麼組織?
近日,H&M集團在其官網發佈的一份聲明引發關注,該品牌以所謂“強迫勞動”的謠言為藉口,聲稱將“抵制新疆棉花和紡工廠”。
H&M聲明中,提到“BCI已決定暫停在新疆發放BCI棉花許可證,因此H&M産品所需要的棉花將不再從那裏獲得”,這個名為“瑞士良好棉花發展協會(Better Cotton Initiative,BCI)”的組織,同樣引發廣泛關注。
BCI究竟是個什麼組織?事實上,這一組織中的會員不乏一些全球知名品牌,這些品牌也曾發表過和H&M類似的聲明,在涉疆問題上無端指責中國,打壓新疆棉農和棉花産業。
BCI官網頁面
“最大的棉花可持續發展非營利組織”
BCI(Better Cotton Initiative)全稱是“良好棉花發展協會”,自詡是世界上最大的棉花可持續發展非營利組織。它制定了相關標準,要求會員必須使用它們認為符合標準的棉花,才能使用BCI標識。除了所謂“環保標準”,BCI鼓吹所謂“提倡體面勞動”,該組織憑空捏造新疆棉花生産中存在“強迫勞動”的謊言,借此封殺新疆棉花。
截至2019年底的數據顯示,經過BCI認證的“良好棉花”佔到了全世界棉花産量的1/5。
和QS/ISO等生産品質認證體系不同,儘管BCI強調唯有其認證通過的棉花才有資格叫良好棉花,但這個良好的標準裏什麼都得好,就是不需要品質好。
來看看所謂的良好標準都是什麼:將對作物保護措施有害的影響降至最低、高效用水與保護水資源、重視土壤健康、保護自然棲息地、關心和保護纖維品質、提倡體面勞動、運作有效的管理系統。
只要他們覺得你是愛環保、講人權的良心商人,良好棉花的組織大門便向你敞開懷抱。
那該如何讓遠在歐洲的環保人士們感覺到你為了棉花環保事業盡心盡力的誠意呢?當然得靠歐元。
BCI高舉環保大旗,收錢的對象從上游棉花商,中游紡織廠,到下游零售店全産業鏈一網打盡。
那麼,為什麼BCI這個一不控制産能、二不掌握技術、三不接觸市場的NGO能在棉花界大行其道?
美國國際開發署的背後支援
我們從BCI的發展歷程説起。
BCI脫胎于2005年世界棉花基金會(WWF)一次圓桌會議的倡議,坐落在各種國際組織總部的集中所在地瑞士。BCI初期堅決高舉環保和可持續發展的大旗,獲得不少響應。
可基金會畢竟是個非營利機構,想要乾大事,就需要“金主”支援。正在BCI一籌莫展之際,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粉墨登場。
美國國家開發署自稱為貫徹美國外交政策支援非軍事項目的獨立機構,實際則約等於FBI的馬甲,資助反對派、賄賂官員、帶節奏煽動民眾的新聞屢見不鮮。可想而知,能被USAID“看上”的項目,目的自然不止支援環保這麼簡單。
在USAID援助到位後,BCI的宣傳更有了底氣。隨後,英國服裝零售商瑪莎百貨,美國的Levi's牛仔褲、耐克、阿迪達斯等紛紛跟進,加入BCI聯盟。
在這些掌握大量採購和終端消費者的全球性企業的加持下,BCI推進環保理念更加順風順水,良好棉花認證的含金量也進一步得到了提高。
很多消費者會覺得,有著環保加成的棉花即便品質不高人一等,至少也能湊合用吧。
然而,以加入BCI的H&M品牌為例,有時甚至連基本的品質要求都做不到。
那麼假如沒有BCI認證會如何呢?
實際上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影響,即便有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作為BCI的重要金主之一,美國作為全世界三大主要産棉國,目前僅有6%的棉花産能獲得了BCI認證,反而中國新疆卻有15%的棉花産能獲得了BCI認證。
BCI宣稱,其主旨在於使全球棉花的種植及生産更有利於棉農,更有利於種植環境,更有利於該産業的未來發展。可笑的是,其一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分明嚴重損害了新疆地區棉農的利益以及棉花産業的發展。
2020年10月,BCI曾發佈一則新聞稿,並於2021年3月重新編輯過,其中宣稱新疆地區存在“強制勞動”和其他“侵犯人權”的現象,這不符合該組織的行為標準,須立即通過吊銷或拒絕BCI許可證來處理。從2020年3月起,BCI就暫停在新疆地區發放許可證,因而新疆的優質棉花也不再獲得BCI許可證。
BCI官網新聞稿截圖
但值得注意的是,2021年3月1日,微信公眾號“BCI良好棉花”(賬號主體為瑞士良好棉花發展協會上海代表處)又發佈了一則關於新疆問題的重要申明。
其中稱,近期BCI上海代表處收到之前部分新疆執行合作夥伴的問詢函,在此鄭重申明,BCI中國項目團隊嚴格遵照BCI的審核原則,從2012年開始對新疆項目點所執行的歷年第二方可信度審核和第三方驗證,從未發現一例有關強迫勞動的事件。
截圖來源:微信公眾號“BCI良好棉花”
這是否代表BCI總部官方意思,申明及之後並未有更多明確資訊説明。但這讓我們看到了極為魔幻現實的一幕,一邊是歐美政客們紛紛無端抹黑新疆,BCI的中國代表處卻急著給新疆正名。
BCI,嘴上都是主義,心裏全是生意。
制裁中國別有用心?
就在3月24日事件發酵之際,當天晚間,H&M品牌中國官方微博又發佈了聲明,拒不認錯。
聲明宣稱,H&M集團一貫秉持公開透明的原則管理我們的全球供應鏈,確保全球範圍內的供應商遵守我們的可持續發展承諾如《經合組織負責任的商業行為準則》,並不代表任何政治立場。
圖片來源:微博@HM中國
果真如此嗎?
在大家眼裏,對新疆的印象可能主要集中于大盤雞,烤全羊,葡萄乾等旅遊相關産業。然而新疆真正的支柱産業其實是棉花和番茄種植。
得益於得天獨厚的氣候條件,又是全國唯一種植補貼地區,新疆的棉花産量一直佔據全國産量的絕對多數。以2020年為例,新疆棉花産量佔據了全國總産量的87%,全世界的20%。新疆棉花是各類終端産品原料的不二之選。
新疆棉花機械化采收 圖片來源:微博@人民日報
如果新疆棉花被制裁,到底是誰受益呢?放眼世界棉花市場,全世界目前棉花的競爭格局極其穩定,中國,印度,美國分別佔據棉花産量前三位,包攬了約70%的總産量。
中國有著龐大的服裝行業需求,是棉花的進口國,進口棉花一半來自美國。
印度儘管也有龐大的國內需求,但由於棉花産量高,但服裝生産能力不盡如人意,依然是棉花凈出口國。
美國由於衣服主要不是本國製造,對棉花沒什麼需求,80%的棉花都選擇出口,主要目的地就是中國。
因此可以發現,由於我國基本不存在棉花出口,歐美所謂的抵制新疆棉花並無明顯效果。但是這時候,美國國際開發署提前埋下BCI這枚棋子開始發揮起了作用。
由於BCI的規定良好棉花聯盟的成員在産業鏈所有環節都必須使用認證過的良好棉花,而現在新疆棉花被BCI取消了認證,考慮到BCI聯盟內有諸多全球性消費品企業,也就是説BCI以一個非營利性組織的身份替美國在主要世界市場執行了美國制裁,切斷了新疆棉花用於生産出口外貿服裝的渠道。
也許有人會説,這樣下去豈不是讓制裁得逞了嗎?
並不見得。事實上,早在去年9月,特朗普政府就威脅要制裁新疆的棉花和番茄,並在12月初正式落地。拜登政府上任後,更是變本加厲擴大制裁覆蓋面到全新疆的所有棉花和番茄。
業內對此有了充分的時間準備預案和消化預期。H&M這次“越級碰瓷”行為令人震驚,畢竟H&M的衣服純靠代工,沒了中國工廠替他代工,恐怕不需要大家抵制,過一陣就得被迫關門歇業。
得益於雙迴圈的大政策和企業自身開拓內需市場的韌性,中國紡織行業內並沒有出現哀鴻遍野的跡象,這也是安踏敢於第一時間退出BCI聯盟的底氣。
圖片來源:微博@安踏體育
中國人不吃這一套!
美國屢次三番拿新疆説事,每次必稱“強迫勞動”,最後拐彎抹角要封殺新疆棉花,如今甚至發展到啟用非營利性組織助陣,這一幕有沒有特別熟悉?
沒錯,美國對華為和5G也是這麼做的,為了封殺華為5G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不惜一切力量打壓。
美國為什麼要像針對華為那樣針對棉花呢?答案其實非常簡單,中國在棉花領域已經切切實實取代了美國的國際定價權。
曾經,美國是毫無爭議的第一棉花生産及出口國,但是早在21世紀初,中國就後來居上成為世界棉花的第一生産國。
由於美國有先發優勢,金融衍生品又極其發達,棉花的全球定價權依然在美國洲際交易所(ICE)。
發展才是硬道理。沒過幾年,從棉花上游生産,中間的紡織加工,再到下游消費,中國順利通關了棉花産業鏈。這時候,主導定價權便被提上了議程。
2004年,鄭商所推出棉花期貨,經過不到十年的發展,中國早在2012年已經取得棉花定價權,成為事實上的世界棉花交易中心了。
不僅被奪走世界第一,連定價都失去了主動權,可這還不是最讓美國著急的地方。更要命的是,新疆逐漸摸索出了一條適合的發展之路——大力發展種植和紡織業。
憑藉原材料和電價的優勢,新疆有的放矢針對東南沿海的紡織服裝做産業承接。截至2019年底,備案的企業高達3251家,實現了當地新增就業13.5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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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來源:微博@央視新聞
産業轉移從來不是孤立的,服裝産業有著許多上下游延伸,隨著服裝廠搬遷到新疆,很多産業鏈配套也隨之而來,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真真切切改善了當地的生活。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經常可以在扶貧新聞裏看到採訪新疆維族紡織女工的畫面。
更關鍵的是,曾經很多人以為只存在於美國和東北大地的農業機械化,在新疆北部地區的棉田覆蓋率早已在九成以上。南疆地區的機械化率也在逐年增長,無人機噴灑農藥對於當地的農民來説已經是輕車熟路。
在産業扶持+科學技術的加持下,新疆不僅棉花生産效率節節提升,人民群眾的生活水準和滿意度也依託棉花産業鏈蒸蒸日上,歐美政府揮舞著關稅大棒,依然擋不住民眾的買買買。
新冠疫情導致美國矛盾日益激化,中國經濟依然蓬勃發展,以往只有美國贏家通吃,現在怎麼讓中國佔了上風?
拜登上任後,無論是阿拉斯加會議,還是聯合盟友反覆點名新疆和制裁新疆棉花,全都不出人所料。
可是,中國人從來不吃這一套啊!
來源:共青團中央(ID:gqtzy2014),綜合BCI官網、鐵拳何處擊(ID:tiequanhe)、觀察者網、@人民日報 、@HM中國 、@安踏體育 等
本期編輯:蔣川、朱田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