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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我們的故事

2012年09月17日 14:40 來源:人民日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信仰鑄就公僕本色

  1956年,在黨的八大召開之際,一位詩人寫下了這樣的感觸:“不要忘山鄉水村的那些母親,不要忘一同睡過破炕蓆的兄弟,也不要忘縫縫補補的姐妹情誼,他們的煩惱和困難要多多深思。這是我們的本色也是我們的來歷,把它像石碑一樣刻在心裏!人民,這就是共産黨員的上帝,所有的上帝都比不上他那樣神奇!”詩人能用美麗語言詮釋共産黨人的公僕本色,是因為有更多的共産黨人,用自己的行動給他們提供了動人的素材。

  1962年12月,焦裕祿擔任河南省蘭考縣縣委書記。他一到任,就投入封沙、治水、改地的鬥爭。風沙最大的時候,他帶頭去查風口,探流沙;大雨傾盆的時候,他帶頭趟著齊腰深的洪水查看洪水流勢;臨終前,他對組織上唯一的要求,就是死後“把我運回蘭考,埋在沙堆上”。他要看著群眾把沙丘治好。“把人民裝在心裏”的著名公僕,還有福建省東山縣委書記谷文昌。

  離廈門不遠,有一個綠樹掩映的海島——東山島。島上綠樹成蔭,氣候宜人,有近21萬人居住在這個方圓188平方公里的小島上。由於生態條件好,這裡養殖的鮑魚一直是周邊市場上的暢銷貨。

  【同期】村民祭拜谷文昌

  在島上,這樣的祭拜活動每年清明都會舉行,“先祭谷公,再祭祖宗”已經是東山人不成文的一個習俗。老百姓年年祭拜的這位谷公,就是東山縣委書記谷文昌。1950年,當谷文昌隨解放軍南下來到東山時,他看到的是風沙肆虐的景象。東山島一年有大半時間刮6級以上大風,曾經有11個村莊被風沙掩埋,年年都有人外出逃荒。

  【同期】原任谷文昌通訊員朱才茂:有一天下鄉,看到涼亭那邊一大堆人,穿的都是衣衫襤褸的,他就問你們要幹啥?那些人説他們是山口人,每年太苦了,餓著肚子,北邊在做普度,想到那邊去乞討。他聽了以後,眼眶都紅了。他説我是縣長,共産黨派我來這裡,就是要使你們的生活好起來,不要乞討,跟我回去。就這樣開始謀劃制服風沙。

  谷文昌帶領大家在東山島風沙最嚴重的3個災區種下了2萬多株木麻黃。然而,一場倒春寒,剛剛種下的木麻黃幾乎全部死掉,僅僅存活了9株。這個時候,谷文昌來到白城林地,把活下來的9株木麻黃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同期】東山縣林業局原副局長林嫩惠:他滿懷信心地對群眾説,你們看不是還活了9株嗎?有這9株,就有90株,就有900株、9000株。他指天發誓,我們要向沙灘宣戰,不制服東山風沙,就讓風沙把我埋掉。

  到1964年,全縣造林就已經達到82000畝,400多座小山丘和3萬多畝荒沙灘基本完成了綠化,在194公里的海岸線築起了“綠色長城”。荒蕪的東山島終於變成了美麗的綠島。1981年谷文昌病逝後,當地群眾把他的骨灰埋在了木麻黃掩映的東山島上。每逢敬宗祭祖時節,老百姓都要首先祭奠這位為東山人民造福的共産黨人。

  在江西省蓮花縣玉壺山上,也有一座墓碑,老紅軍甘祖昌就長眠在這裡。甘祖昌1927年參加紅軍,在長期的革命戰爭中,他頭部曾三次負重傷,1957年,已經是新疆軍區後勤部長、解放軍少將的甘祖昌,主動要求辭去領導職務,帶著全家回到了家鄉江西省蓮花縣坊樓公社沿背大隊務農。

  【同期】蓮花縣黨史辦主任李谷城:組織上批准他到廬山,到什麼地方去休養,他認為吃了人民的飯,不給人民做事,心裏過不去。他就跟家裏人説,他説我們這次回來不是回來當官,也不是回來做老爺、做地主,我們是回來種田。

  回鄉29年,甘祖昌和鄉親們一起修起了3座水庫,25公里長的管道,4座水電站,3條公路,12座橋梁。甘祖昌離職回鄉,工資還保留著將軍的待遇,這些錢用在集體生産和幫助貧困戶的,有據可查的就達85000元,幾乎佔了他回鄉29年全部工資的80%,而他對自己卻總是省吃儉用。

  【同期】甘祖昌妻子龔全珍:養豬全部賣給國家,那弟弟們很有意見,説每家每戶過年都要殺個豬吃肉,可我們家裏,在一起住了5年,沒有殺過豬,弟弟們就覺得跟這個哥哥在一起,一點便宜也佔不到,而且還吃虧,後來乾脆就分家了。幾兄弟分開了,跟兒子也分開了。

  有人問甘祖昌:你有官不當,有福不享,有錢不花,到底圖個啥?甘祖昌的回答是:“我們幹革命不是為了個人陞官發財,不是推翻一個剝削階級再培植一個新的特權階層。我們幹革命是為了解放全人類,實現共産主義。”1986年3月28日上午,躺在病床上的甘祖昌交待老伴:“下次領了工資,再買些化肥,送給貧困戶。”這是他最後的心願。當天中午,他因病情惡化不幸逝世。他一生征程萬里,從不肯停下來歇歇腳步,留下的是淡泊名利、心繫人民的公僕本色。做人民的公僕,是解讀共産黨人信仰最可寶貴的密碼。信仰,是一種可以傳遞、可以倍增、可以紮根的力量,有了千千萬萬以生命踐行信仰的帶頭人,跟隨黨的隊伍必定會越走越長。

  站在信仰的旗幟下

  1955年10月8日,衝破重重阻礙,錢學森終於回到祖國的懷抱。而當時,他已經是名揚美國的空氣動力學家。

  【字幕】1955年10月1日 國慶閱兵式

  那個時候,中國還沒有製造出自己的汽車、飛機,部隊使用的主要還是蘇式裝備,尖端武器的研製更是一張白紙。擁有自己的尖端武器,成為當時最迫切的需求。

  【同期】錢學森生前採訪資料:陳賡大將他就問我,中國人搞導彈行不行?我那時正憋著一肚子氣呢,中國人怎麼不行啊?所以就回答很乾脆,我説外國人能搞的,難道中國人不能搞,中國人比他們矮一截?陳賡大將聽了以後非常高興,説好極了,就要你這句話。

  歸國後,錢學森開始主持導彈研發工作。在當時,他是唯一一位見過導彈的中國人。許多與導彈相關的術語,都是由他親自翻譯的。1959年11月12日,錢學森成為中國共産黨的一名正式黨員。他後來回憶説:我被接納為中國共産黨正式黨員,我激動得整夜睡不著覺。

  當有人問起他的人生選擇時,錢學森的回答是:“我為什麼要選擇中國?我的回答是因為我選擇了馬克思主義,選擇了共産主義的理想,還因為我熱愛我的祖國。”

  社會主義新中國的活力和成就,讓信仰的旗幟更具魅力。越來越多的知識分子,站在了共産主義的信仰之旗下面,這裡不僅承載著他們的報國情懷,更承載著他們對人生意義的追尋。地質學家李四光在1958年入黨的時候,已臨近古稀之年,但他卻説,自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生命的新起點剛剛開始”。數學家華羅庚1958年就申請入黨,當1979年獲得批准時,他在一首詞中表達出這樣的心聲:“橫刀哪顧頭顱白,躍馬緊傍青壯人,不負黨員名。”

  1999年9月18日,在中央表彰的為研製“兩彈一星”作出突出貢獻的23位科技專家中,有19人是中國共産黨黨員。他們中有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鄧稼先就是其中的一個。1958年8月的一天上午,當時身為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副研究員的鄧稼先,走進了二機部副部長錢三強的辦公室。

  【同期】鄧稼先妻子許鹿希:那一天他回來比較晚,他説我要調動工作了。我後來問他調哪兒去,他説不能説。我説調什麼工作,做什麼事,他説不能説。我説你給我一個信箱號碼,我們通信,他説大概也不行。他説如果我能做好這件事,我這一生就過得很有價值,就是為它死也值得。

  從那一天起,鄧稼先在飛沙走石的戈壁灘核子試驗場,整整度過了8年的單身漢生活。在中國一共進行的45次核子試驗中,鄧稼先參加過32次,其中有15次都由他親自現場指揮。1979年,一次空投核彈的試驗出現故障,作為這次核彈試驗簽字負責人的鄧稼先不顧個人安危,堅持到實地查看核彈具體情況。他竟用雙手捧起了含有劇毒的碎彈片。在隨後的一次住院檢查中,鄧稼先身體各項指標均不正常。

  【同期】鄧稼先妻子許鹿希:那次我就真急了,就跟鄧稼先跺著腳跟他吵。我非常害怕他得肝癌,我説這種情況之下,你一定得休息一段,他不肯,很快就回去了。

  1985年國慶節那天,在癌症擴散無法醫治的時候,鄧稼先提出的要求是去看看天安門。鄧稼先臨終前留下的話是:“不要讓人家把我們落得太遠……”

  直到鄧稼先去世的時候,人們才知道,有這樣一批國防科技專家默默奉獻的故事。早在1959年,當中國決策研製原子彈後,一批科技專家突然消失了,在任何報道或學術會議中,都沒有了他們的消息,甚至連他們的妻子兒女,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

  正是這些人,在新中國最困難的時候,不僅創造了“兩彈一星”的科學奇跡,還創造了激勵後人的“兩彈一星”精神。

  在熱火朝天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為了改變貧窮落後的社會面貌,中國共産黨帶領人民在信仰的旗幟上,書寫了一個又一個傳奇,從而極大地推動了中國的發展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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