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美國總統奧巴馬不顧中國政府的強烈反對,于任內第二次會見十四世達賴喇嘛。白宮發言人對此進行了辯解,其理由同以往美國總統會見達賴毫無二致:一是因為達賴是“受國際認可的重要宗教、文化領袖”;二是因為會見可以推動達賴與中國政府恢復對話;三是會見並不改變美國不支援“西藏獨立”的政策。可以預見,如果未來仍有美國總統會見達賴,能拿出的理由仍不外乎這幾條。但是,恰恰是達賴自己把這幾條理由擊得粉碎。
達賴不搞政治了嗎
自上世紀80年代以來,美國和一些西方國家政要頻繁會見達賴,理由都是“達賴是宗教領袖”。今天當他們對達賴政治“退休”、“交權”大加吹捧,聲稱達賴從此成為貨真價實的“宗教、文化領袖”時,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恰恰是對自己的無情嘲弄!
而此番同以往不同之處在於,5月達賴確乎對外宣佈,正式將政治權力移交給“流亡政府”新當選的頭目。據美國媒體報道,7月10日,達賴在華盛頓的一次演講中還對自己過去熱衷於政治作出沉痛懺悔:“在過去的幾十年我一再地對別人講,宗教領袖和政治領袖應該分開,對別人這樣講的時候,我自己不僅僅是宗教領袖,還是一個政治領袖。我的這種做法是一種心口不一、虛偽的做法。”達賴甚至賭咒發誓,“這輩子不再涉足政治,一生追隨佛陀”。
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對於一個“心口不一、虛偽的”一貫撒謊者,人們有理由對他今天的“誠實”持懷疑態度。果然,早在3月11日,達賴在給其“議會”的信中就申明,新體制“一旦遇到困難,我還可以提供協助解決”,“我將永不會捨棄政教公眾事務,一定會繼續投入西藏的正義事業”。7月12日在美國接受採訪時又宣稱“如果新的領導人需要我的幫助,我隨時都可以。”問題在於,達賴集團中有誰敢説“不需要達賴的幫助”?達賴的手下對達賴的政治愛好癖心知肚明,跟著一片鼓噪。其“首席噶倫”向印度的媒體表示,“達賴喇嘛不會離開我們的鬥爭”。一名“議員”稱,“只要達賴喇嘛還在,自然由他發號施令”。達賴駐美“特使”説得更明確,“達賴喇嘛退休後的領導作用對於西藏人民來説是不會改變的。”印度外交部一名官員對媒體一針見血地指出,“流亡政府表面上改變,但達賴喇嘛仍是權力核心”。至於那位新當選的“首席噶倫”一心盼望達賴“很平穩地把權力和事業交給新的年輕一代”,由他自己“作為行政當局的政治領袖現在起負責簽署法律,任命代表和特使,執行重大政策”,只是年輕人不諳世事的表現而已。
再讓我們看看達賴“退休”後都幹了些什麼?6月初,“退休”剛過一週的達賴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新一輪竄訪,先是紐西蘭、澳大利亞,緊接著就是美國、加拿大。不管到哪都是千方百計謀求見政要、辦演講、接受媒體採訪,搞政治的勁頭比以往有過之無不及。而其最心愛的話題,仍然是攻擊中國共産黨和中國政府。6月10日,達賴在墨爾本一次集會上煽動,“中國的鎮壓不會持久”,“中國終將改變,我們這些從極權體制裏出來的難民有足夠理由保持樂觀”;6月12日,達賴在墨爾本與海外動亂分子見面時妄稱,“中共執政60年後,是時候下臺了”;7月10日,達賴在華盛頓一次研討會上再次大講,“中國共産黨年紀大了,慢慢退休的話,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不僅如此,達賴還想充當美國政府的“政治教師”。據美國媒體報道,在會見奧巴馬總統後,達賴佔了便宜還賣乖,聲稱:總統最近經歷一些困難,所以我作為一個老朋友有責任給他帶去安慰。又大談“美國兩黨有不同利益是正常情況。但是當國家面臨危機的時候,這些黨派之間的分歧是次要的。經濟問題不是黨派之間的利益,而是整個國家的利益……”,儼然一副美國救世主的姿態。當美國人聆聽這位遠道而來的老喇嘛十幾天喋喋不休的政治教誨時,還能説這不是一位政治人物嗎?
達賴真想與中央接談嗎
通過接觸商談解決達賴個人前途問題,是中國政府對達賴寬大政策的體現。中央對接觸商談的原則十分明確:第一,接觸商談的對象只能是達賴的私人代表,而不是什麼“流亡政府”。所謂“流亡政府”是1959年叛亂勢力的延續,不具任何合法性;第二,接觸商談只能談在達賴放棄“藏獨”立場、停止分裂活動之後,如何解決其個人前途問題,而不是談什麼“西藏問題”,也根本不存在什麼“西藏問題”。接觸商談純屬中國內政,中國反對任何外國勢力以任何藉口干涉中國內政。這些原則要求,中央政府有關部門負責人在接談中已向達賴私人代表講得十分清楚了,是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也不會改變的。
但是,達賴集團自以為有美國政府撐腰,公然向這兩項原則發起挑釁。7月12日,達賴在接受美國媒體專訪談到接觸商談問題時公然表示,他本人“肯定是不參與了,我不再擔負那方面的責任了”。而“流亡政府”新頭目則呼應,“如果北京只願意與達賴喇嘛的特使談,好!我會派任那些特使去北京”,儼然已替代達賴接過與中央接談的事務。而在談及接談的議題時,達賴在同一個研討會上再次聲稱,“西藏問題不是達賴喇嘛個人的問題,而關乎六百萬藏人的福祉利益和自由,如果中方無法面對西藏問題,就沒有必要談達賴喇嘛個人的返回問題。就所謂我個人前途的問題,我從未向中共中央提出過一句訴求,今後在這些方面也無需提出任何訴求。”而“流亡政府”新頭目則多次聲稱,他要同中央就“全體藏人高度自治備忘錄”進行“談判”。而這個以“西藏獨立”為目標的“備忘錄”早在其提出之初,就被中央政府接談代表當面徹底駁回了。達賴等人此番表演清楚地表明,他們的立場同中國中央政府完全、直接對立,既無接談誠意,也無接談興趣,實際上已經把接談的通道堵死。可以判斷,如果將來接觸商談還能繼續,那只有一種可能,即達賴向中央的原則要求靠攏,而絕不會是中央作出退讓。
美國總統會見達賴這個分裂主義集團頭目,不僅完全違背其“西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的聲明立場,而且助長了達賴不切實際的幻想,縱容其給接觸商談製造新的障礙。事實上,由於美國的“幫忙”,76歲的達賴離回家的路越來越遠。
達賴放棄“西藏獨立”了嗎
達賴此次竄美,把新老“首席噶倫”、偽議會議長、“藏青會”頭目等統統帶上,所到之處,牽著新“首席噶倫”手,一一與他那些“老朋友”接頭,並反覆交待“政治責任已由新的‘首席噶倫’全權負起”,頗有一番托孤的味道。
新“首席噶倫”到底有什麼值得達賴信任?7月10日,在一次研討會上,這位在美國學法律出身、由美國一手扶上臺的“流亡政府”新頭目,首先運用其法律專長給“西藏獨立”編造“歷史根據”,“歷史上,西藏的確是個獨立的國家。根據國際法,根據聯合國大會1961年的決議,西藏擁有民族自決的權利”;繼而為“西藏獨立”尋找“現實根據”,“在本次選舉中,我的政見是中間道路。如果未來人民改變了他們的看法,或他們投給其他人,而那個人想實施中間道路以外的政策,到那時我們再來決定該怎麼做。”也就是説,“中間道路”只是權宜之策,只要形勢有變,隨時可以“人民”的名義搞公開的“西藏獨立”。而最能表明這位新頭目真實心態的,莫過於其6月9日在接受印度媒體採訪時的一番話:“‘西藏獨立’和‘西藏自治’的觀點並不矛盾,從辯證的角度看,‘西藏獨立’是原則目標,‘西藏自治’是現實目標。”至此,這位“藏青會”出身的新頭目的“藏獨”面目暴露無遺。而這恰恰是達賴所看中的。
對於達賴搞“西藏獨立”的真實用心,美國政府豈有看不懂的;對於為總統會見達賴所開列種種理由的荒謬性,美國政府豈有不明白的。但是問題在於,利用這個昔日政教合一的封建農奴制度總代表給中國製造麻煩乃至分裂中國,是上世紀50年代以來美國政界的一種思潮和政策取向。這就使得達賴的過去和現在無論多麼不光彩,達賴的所作所為無論與美國政府關於“西藏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的申明有多麼矛盾,美國都不會覺得難堪。然而,60多年中美關係的歷程清楚表明,美國政府這種政策取向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它不僅不能改變中國發展與統一的大趨勢,而且嚴重損害中美關係,包括嚴重損害美國在中國民眾中的形象。美國把無數資源(據報道,達賴此次在美國舉辦“法會”,每人每日收取35美元至475美元不等,僅此一項就賺得599萬美元)和同情心投給達賴,實在是一項划不來的買賣。對美國政府來説,是認清形勢,下決心改變受達賴和本國少數政客挾制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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