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中午下班的時候,一直坐在我身邊的曲光鏞老人的老伴,顯然有些坐不住了,不一會兒,她悄悄地給我把茶杯里續滿水,便到廚房去了。
一會兒門響,一聲清脆的“奶奶”,一個小姑娘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曲光鏞老人高興地說:“兒子和孫女回來了。”
被老人稱作兒子的中年男人禮貌地衝我笑了笑,便鑽進了廚房,老人給我介紹,“這就是我弟弟的四小子,現在我們老兩口跟著他過。”
看著老人的情緒隨著孩子們回來的聲音漸漸好起來,我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回憶過去那些揪心扯肺的事兒,可是,老人在臺灣的幾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又是怎樣與家里聯係上的,這一切還是謎。
知道我的好奇心並沒有得到滿足,曲光鏞老人笑著說,“看來今天我得竹筒倒豆子了,可是以前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不想再提。”
又是一番長長的停頓,我的形象思維在迅速組織畫面。
“那麼,這麼多年,您就沒打算在那邊成個家嗎?”
終于,我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