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的兩間戲院烏煙瘴氣,經常有醉酒佬流連,臭氣熏天。而我那時卻寧願逃學,買一張戲票,重復又重復地看同一部電影過一日。看完《醉拳》、《蛇形刁手》,返家即練醉步、蛇形拳;看完《少林三十六房》返家即練三截棍;李小龍的電影《精武門》、《猛龍過江》、《龍爭虎鬥》也不知重復看過一千幾百遍。而學武有幾分天分的我,跟戲練招竟也耍得似模似樣呢!
記得那時媽媽還未正式擁有自己的武館,曾經借用別家武館一段時間教學生,而人家武館“十八般武藝”樣樣齊全,各式兵器可說應有盡有,我就最喜歡拿來把玩。
一次,趁媽媽人未到,我又頑皮地拿人家的雙截棍模倣李小龍般揮舞,“呼呼”聲勁度十足,豈知連接的螺絲松脫,一截棍頭就此飛出擊中媽媽的一個女徒弟頭上,見她頓時起了一個“高樓”嚎啕大哭,就知自己闖了大禍,後來當然少不了被媽媽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