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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婚里婚外(二)

時間:2011-11-04 14:09   來源:中國臺灣網

  關掉冷水,夜簫靠在冰冷的浴室瓷面上。人的身體有一把鑰匙,欲望一旦開啟,總是非常艱難也克制不住。這段時間,他洗了多少個這樣的冷水澡?明明妻子就在隔壁的房間,更多的時候,他卻要憑借冷水才能打發自己的身體。今天,很冷,他不想再洗下去了……今天,很凍,她不該喚他“喬”…… 

  推開相連著兩個房間的暗門,他直接走到了她的房間。果然,她沒有睡著,怔怔地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發呆。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的睫毛在脆弱地顫抖著。他的存在感,突如其來,讓她沒有辦法忽略。 

  “喬翎,我想要。”很直接。每一次,夜簫想要和她做愛,從來說得都很直接。 

  喬翎低斂的睫毛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喬翎,我想要。”十六歲那一年,有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喬哥哥第一次向她明確地提出性要求,他還壞壞地說,如果他二十歲之前還沒有向她貢獻他的“貞操”的話,會因被人懷疑性能力,而直接跳樓了此殘生。 

  在美國,她也已經算“大齡”的處女了,更何況他們是那麼確定要走完一生的人,所以,這個要求真的一點也不過分。于是,她和他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別樣的體驗。 

  點了一下頭,摸索到自己衣服的紐扣,喬翎默默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小巧、纖細的身體暴露在空氣里,那麼寒……那麼冷……性愛本就是夫妻義務,根本無從逃避。沒有羞澀、沒有膽怯,她躺在了床上。從來對于索要,只能接受,即使她的身體從來都僵硬得好似化石。 

  夜簫高大的身體覆上了她纖細的身子。兩具身體,均是徹骨的冰涼。原來,身體與身體之間,並不一定是最好的取暖方法。一寸又一寸,夜簫撫摩著她的身體,他的掌心有著厚重的粗繭,每每那些粗繭在她身體上細細地遊移,總會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電流。只是這樣的電流,令她極度不舒服。她反感夜簫撫摩她的身體,極度厭惡這種慢性折磨。 

  夜簫的唇壓向她時,她把頭一偏,他的吻只落在她的發絲上。唇與心臟的位置太接近,不適合他們。 

  “可以快一點嗎?”她催促。 

  他茶色的眼眸又深了幾分。催促並不是因為相同的欲望,催促只是單單希望能快一點結束而已。果然,她痛得直冒冷汗。真的,很痛很痛。她的身體在抗拒著他,每一次和他做愛,都是一種心痛的煎熬。 

  每一次將嬌小的她壓在身下,看著她痛得差一點掉眼淚,夜簫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可是,真的能是最後一次嗎?她那麼痛苦,但是他卻因此美妙得即使靜止不動,也已經連身體的毛孔都在興奮地叫囂,他已經克制得像在虐待自己。 

  她的拳頭握得更緊了,纖細的手指甚至已經痛到泛白。 

  “喬翎,痛就咬我的肩膀吧。”夜簫將自己的肩膀送到她的唇邊。 

  “啊!喬翎,你嘯天犬轉世的啊?!”捂著被她咬出了血痕的肩膀,喬石即使在床上也不忘用舌頭毒她。  

  這女人實在太壞,才碰到她一點點,就差點被她哭天喊地地踹下床去。不!不!就算沒被踹下床,他也已經被她在床上踹飛好幾次,只差貼著牆滑下來了。 

  每一對情侶的第一次性體驗都像他們這樣驚天動地嗎?像現在,好不容易終于突破了那層薄薄的阻擋物,進入了她的身體,又被她咬得血淋淋。 

  唉,第一次,流血的不止是她,還有他呢。 

  別過臉,將自己的下唇咬到泛著微微的血絲,她也絕不咬夜簫的肩膀。這個位置,是情人的專利,並不屬于夫妻的義務。她很冷感,也很僵硬。“快感”這個字眼,在她的婚姻里,是不被允許出現的。整場性愛中,她的靈魂已經抽離了自己的身體。她的身體在和她的丈夫盡著夫妻義務。但是她的靈魂,從來不曾和她的丈夫親近過。 

  半個小時後,夜簫的眉心出現一種復雜的神採,一種到了極致的神情。她心一顫,每一次,這個時刻她無法無動于衷…… 

  挪了一下身體,她試著將他推開。但是,他的身體沉如泰山,並不願意就此離開。 

  “別動,讓我抱一下。”夜簫輕輕地擁著她,一只手輕柔地拭著她額頭的冷汗。他輕柔的動作像是懷里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她的身體更僵了,像一個布偶娃娃一樣,任他擺布。 

  夜簫並不是一個溫柔的男人,他常常能悶到十天也蹦不出一句話來,更別提甜言蜜語了,但是每一次歡愛過後,她真的很懼怕這樣的他…… 

  喬石死了,她的心被鎖在暗無天日的黑暗里……但是並非代表她的一切感官真的都喪失了,只要還有那麼一點點知覺,就能感受到每次這一刻的他有多溫柔…… 

  “別這樣,夜簫。”別過臉,她冷淡地說。 

  沒有生氣,也沒有堅持再去碰觸她,對她,夜簫總是很有耐心。 

  “你壓得我很沉。”她冷淡地提醒他該起身了。 

  其實,每次壓在她身上,他大半的重心已是自己用手肘在身側支撐了,所以,她並不是真的那麼難以承受,只是這種事後肉體的親昵,她不想延續。 

  夜簫的自尊心一向很強,他學不會死纏爛打的糾纏。果然,他起身。 

  當他的身體離開時,她又是一震,情緒很復雜很復雜。 

  他的身體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得到滿足……她根本無法應付他的正常需求,既然這樣……又何必……

編輯:劉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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