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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胎教術

時間:2013-01-09 13:29   來源:中國臺灣網

  第七章 胎教術

  幾天後,林四海念著女兒,自己掏錢雇用了一個喚作馮娘的婆子來照顧林芳起居。一切的事情皆由娘家張羅,林四海這才覺得楊文這個姑爺的沒用來,過來幾次,見到楊文,臉色自是沒那麼的好看,私下里又對林芳嘮叨,埋怨她自己找錯了人,一個男人卻擔不起任何事。

  林芳卻也護著自家的相公,對父親說道:“楊家這是遭了大難,否則楊文現在應該在京城里風光著呢。好歹他也是大家出來的公子,沒有隨那些世家的紈蝡子弟習慣了嫖賭去就不錯了。女兒不求大富貴,但求得個夫婿本份,相守著過個太平日子就滿足了。況且楊文又救過女兒的性命,也是天意令我二人做就夫妻的。”

  林四海仍舊不滿地道:“我倒不是嫌氣他家道敗落,一事無成。你看他,一天到晚的不輕易的吭一聲,一棍子也打不出個悶屁來。好象我們都欠他的。”

  林芳忍不住笑道:“爹啊!和他過日子的是女兒,女兒滿意不就行了。您老人家氣得哪來。”

  林四海聽了,覺得也是。嘟囔了幾句,便自去了。

  林芳撫摸著逐漸鼓起的肚子,感嘆一聲道:“我的兒,日後你可要為你的爹娘爭些臉面回來才好!沒有本事,便是親爹娘也瞧不起你哩!”

  “女生外相!這話說得真是不錯呢!”馮娘笑著過來,扶了林芳坐了。

  馮娘接著說道:“懷著身子期間,切勿驚勿惱,否則動了胎氣,會連及胎兒落下病的。我那娘家就有一鄰人,女人有了幾個月身子,因家中瑣事,每日吵鬧。後來產下一子,初覺無異,長至六七歲上卻不能言語,時犯癡癲,棄了又不忍,只好當個活物養著。現在二十歲上了,仍是個爹娘不識、好壞不分的癡兒。”

  林芳道:“氣調則胎安,氣逆則胎病。古人有雲:‘欲生子好者,必先養其氣,氣得其養,則生子性情和順,無乖戾之習。’喜則氣緩,怒則氣上,悲則氣消,思則氣結,恐則氣下,驚則氣亂。七情太過,由母及子,皆可內擾于胎兒。古人又雲:凡有孕之婦,宜情志舒暢,遇事樂觀,喜、怒、悲、思皆可使氣血失和而影響胎兒。胎借母氣以生,呼吸相通,喜怒相應,若有所逆,即致子疾。最是有道理的。”

  林芳閱書甚廣,自有了身孕後,便注重于古人的胎教之法。從《列女傳》中見有胎教論的記述:“古有婦人妊子,寢不側,坐不邊,立不蹕,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視邪色,耳不聽淫聲,夜則令瞽誦詩道正事;如此則生子形容端正,才過人矣。”

  《列女傳》中還例一特別醫案:“太任文王之母,摯任氏之仲女也,王季娶以為妃。太任之性,端一誠莊,惟德之行。及其娠文王,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口不出傲言。生文王而明聖,太任教之,以一而識百,卒為周宗。君子謂太任為能胎教。”

  林芳復借以古人之語,對那馮娘說道:“形象始化,未有定儀,因感而變,外象而內感。兒在腹中,必借母氣血所養;故母熱子熱,母寒子寒,母驚子驚,母弱子弱,所以有胎熱胎寒胎驚胎弱之證。結論諸法,總以一個靜字為要。居處要靜,心神要靜。靜可安胎養胎,育明慧之子。先天之胎教得法,雖不能全至文王之聖,但必無愚子蠢女。”

  馮娘訝道:“夫人移居此宅,原是有心思的。日後可是要生出一個才華出眾的公子呢!”

  林芳站了起來,抬手輕摩了腹部,望著窗外,淡淡地道:“此宅日後不出一個聖者,也必要出一位賢者。胎教之法既有外感內應之說,從今日起,我當教子讀書習文。授他日後所務之術。”

  馮娘聽了,又自疑惑道:“生兒賢能,天下間父母原都是有這個心思的。夫人所說的胎教法,可是能有這般作用嗎?”

  林芳點頭道:“事在人為!但順自然之道,獨將心思用在此間便是了。這些日子我會做出一份周佯的計劃來。”

  馮娘又道:“夫人現在是雙身子的人,還要注意些禁忌才好。”

  林芳道:“馮娘是過來人,知道的必是多些,還要請教了。”

  馮娘道:“也是我們這些鄉下人看重些,準與不準的夫人就當做話料罷,也勿當真的。凡是媳婦家上了懷的,要注意勿衝撞了胎神。孕婦居所,不可動土和修理門窗。”

  林芳聞之笑道:“雖是有胎神一說,但這些驚擾胎氣之舉也應該注意的。”

  馮娘道:“我有個娘家嫂子是湖北人,據說那里婦人妊子,避忌最甚,房中不可見釘,尤其是不可挂人神之畫像,有則棄之藏之,不可令人見。且不可動刀剪針線,遠離果木生長之地,如那葡萄架下,防生葡萄胎呢。更要遠避嫁娶喪葬等紅白之事,犯之皆對胎兒不利。又忌食兔肉,免生豁唇。總之又因地方不同,更有不同的禁忌,說起來多了去了。三天三夜的都說不完呢。”

  林芳笑道:“女人家懷胎十月已是不易,又生出這許多限制來,豈不是令人鬱悶得很。我看只要不遠走,不登高涉險的也就是了。至于諸般禁忌,若是一一順從遵守,怕是也讓人活不來了,累也累倒了。就是躲在只寶葫蘆里也逃不過呢。真的是‘兒奔生來娘奔死’了。但得行為端正,心中坦蕩,鬼神也佑之。怕其何來。”

  林芳的第一個計劃便是將楊文趕去前宅住了,自己則和馮娘住在後宅,且獨處一室。楊文開始不甚情願,林芳便告訴他,要想楊家日後有個出色的子孫,在自己懷孕期間一切要聽從安排。並以古書《產孕集》之語戒之:懷孕之後,首忌交合,蓋陰氣動而外泄,則分其養孕之力,而擾其固孕之機,且火動于內,營血不安,神魂不密,形體勞乏,筋脈震驚,動而漏下,半產、難產、生子多疾。

  楊文聽了,也自嚇得慌,只好應了。林芳又吩咐馮娘,後宅除了其至親之人,外人一概不得入內。自己也是在生產之前不邁出宅院一步,家中一應事務由楊文和馮娘處理。楊文負責採購,馮娘料理飲食,總以戒其生冷,清淡平和注意節制為宜。慎起居,適寒溫,也甚為緊要。

  雖處僻靜宅院,避免了攀高負重之險,但若是好逸惡勞,好靜惡動,貪臥養嬌,使氣停血滯,也是不可。林芳又規定了自己每日必到院中走動,適其勞逸。

  林芳在其它方面準備得也是非常的充分,除了先前讀的詩書外,也自將自家平常用的一張古琴搬了來。她在要這座僻靜的宅子內,安靜地渡過十月懷胎的過程,且按自己的想法來完成一件獨特的事。那就是內外同步,孕育自己的孩子。古人雖是有了先例,但林芳認為還不夠完美和完善。也是具體的步驟還不知古人是如何去做的。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摸索了。

  這日,林東夫婦回來探望父母,順便來看林芳。林東妻子張氏還備了些禮物來。有那熟米、果子、雞蛋等物。

  林芳先是謝過了哥哥嫂子,隨後笑道:“嫂子,我生產還早,何以備下這麼多的坐月子的吃食?”

  張氏笑道:“幹嗎非得月子里用,平日里也要注意保養的,這樣日後生出來的孩子可是壯實呢!”

  姑嫂隨自寒暄了一番。

  林芳知道林東在縣衙做縣丞,于是問道:“二哥,你知道縣里可有什麼人家的家中有醫書的嗎?我這邊要用些醫書,六哥那邊倒是為我購置了幾本,只是書坊里沒有太多。”

  林東說道:“縣里惠民藥局內有個醫官叫田輝的,先人在太祖時也曾任職過太醫院,到他這里便不濟事了,與那醫術再也習不來,不過借著祖上的名聲,私下里托請人捐了這個醫官。我以前隨幾個相識的朋友到過那田輝的家中,其祖上所遺本朝及歷代醫書頗豐,不過這些醫書多是蒙蔽灰塵,多少年未曾被人動過了。”

  林芳聞之一喜道:“二哥可是能從那田家借一些醫書來嗎?”

  林東道:“自然可以,那田輝對家中所藏書籍也不甚著意,時常被人借閱過。手頭緊時,也自捆了些典賣去換些銀子花度。”

  林芳聽了,心中一動,忙道:“既是如此,不若從那他那里購些醫書來,日後看時也不急著還了。”

  林芳隨將自己的幾件首飾取了,放于桌子上說道:“二哥,這些東西至少也能換上幾十兩銀子的。就拿去田家揀些要緊的醫書換回來罷。”

  林東見了,搖頭笑道:“七妹,這般下本錢購置醫書,可真是要為日後生出的外甥來準備的嗎?妹夫家曾為太醫世家,你也要培養出個太醫嗎。”

  林芳道:“太醫倒不指望了,只要日後的孩子能習些醫道本事,療人疾病,自家也能吃得上飯也就是了。若是有那天賦,做得個當世名醫也未曾不可。”

  林東聽了,笑道:“七妹做事,一向認真謹慎,凡事做將起來,沒有不成的。”

  林東夫婦坐了一會,隨後那林東取了幾件首飾和妻子去了。

  第二天,林東徑直尋到了本縣惠民藥局的醫官那田輝家中,說明來意,出示了那幾件首飾。

  田輝見了那幾件金銀之物,按住驚喜道:“林縣丞若是自家要讀醫書,隨便取幾冊去便了。何以拿東西來換。”

  林東笑道:“我哪里有閒心讀醫書,是我家中那個妹子,喜閱醫藥書籍,央著我為她多尋些醫書來。因用得多些,又不好白取了。”

  田輝道:“既是自家妹子,更不用多說了,林縣丞只管屋子里揀去。用多少拿多少就是了。”

  林東道聲“那就討擾了!”將幾件金銀首飾與了那田輝,隨後進了田家的藏書室,開始挑選那些不重復的醫書來。那田家藏書豐富,兩間大屋子四壁皆是擺滿了書籍的書櫥。

  僅僅用了一個時辰,林東淘金般的便從眾多的書籍中挑選了一大堆醫書出來,約有幾百冊。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收手。旁邊站著的田輝見了,已是渾然無覺,一點不心疼幾世先人積攢下來的珍貴醫書就這樣輕易地流至外人手中,並且又討好地扔過七八冊來,嘴里說道:“這些也送于你罷,留著也是無用呢!”其先人若在側,怕是氣死個幾回了。

  林東隨後到街上尋了個相識的車夫,趕來一輛馬車,那些醫書足足裝了一車。而後林東吩咐了車夫將一車的書籍送到了林芳家。

  林芳接了,驚喜萬分,央了幾個鄰人幫著車夫將醫書搬運到家里放了,又從袖里出了幾個賞錢打發那車夫去了。

  林芳站在這一在堆醫書前,查看了一番。見有《黃帝內經》中的《素問》和《靈樞經》,《難經》、《針灸甲乙經》、《傷寒論》諸多醫理之書,本草類的也有幾十種之多。並且還有部分抄錄的罕見醫書,多是醫家臨症心得和驗方集成,不由大是歡喜。

  “你這個敗家子,倒是成全了我一回呢!”林芳最後不禁搖頭感慨道。

  傍晚時,楊文回來,見了這許多的醫學典籍,大是驚訝。楊文雖未習醫,但以前在家中見過家中所藏的醫書,及隨父親去過太醫院的藏書經室,知道部分醫書世所難覓,珍惜異常。

  待楊文問明來歷之後,興奮道:“娘子揀了大便宜了。那幾件首飾正常能購置回來這些書的三成也就不錯了。”

  林芳聽了,愈加興奮道:“我也覺得是呢!那田家的醫書,就好象為我們家收藏的一樣,時候到了,便盡數送了來,幾件首飾權當保管的費用了。”

  楊文本想譏諷那田輝幾句,想起自己與那田輝一般,皆是太醫世家之後,且不學無術。那田家卻還能留下幾屋子的醫書來給子孫,雖是子孫不肖,卻也自能換倆錢花花,自己則是兩手空空,身無分文,沒有半點家當。暗里一嘆,便不言語了。

  意外獲得了這一大批醫書典籍,林芳如獲至寶,先自清理出了一部分來讀。也是這批醫書令林芳另生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先學成個師父,然後再來教習日後的子女。讓腹中之子日後務習醫道,雖是受了楊家世醫的影響,令楊家有繼承者,也是楊文曾救過林芳的蛇傷,令其萌生了醫道可救人濟世,的確能解人于危難,積那無上的功德。古人有謂:不為良相,願為良醫。便是如此了。

  這句“不為良相,願為良醫”的話,是那宋代名儒范仲淹所說。意思是大丈夫在世,要麼做一個輔佐君王治理國家,造福天下的良相;若是良相做不成,就做一個普救萬民之苦的良醫。良醫自可上療君親之苦,下可救貧賤之厄,中能保身長全。就是這句話,令醫道從所謂的九流之中清脫出來,從宋代開始,開創了延續後世不衰的“儒醫”之風。

  一切,開始按著林芳的規劃,有條不紊地進行。母愛至大,全部體現在了林芳的身上,演義著一部胎教的傳奇。

  林芳先是搜遍了相關書籍中關于胎教的內容,整理了一下,擇其有用的,做為自己日後的行為準則。且在此基礎上,又進行了部分發揮。

  大凡孕婦之為,當以端心正坐,清虛和一,坐無邪席,立無偏倚,行無邪徑,目無邪視,口無邪言,心無邪念,無妄喜怒,無得思慮為是。(清人賀興思語,在此權為借用一下。)

  林芳想起古醫書中有“返觀內視”之語,遂以端坐之時,目光內斂,意守腹中胎兒,覺其形狀,但以想象中的柔和光團裹之,精神專一,獨守其處,尤是快意融融,物我兩忘。時間久了,果是那母子連心,內外互感,偶覺胎動,自令林芳歡喜異常……

  楊文時常到後宅,每見林芳如老僧禪定般坐在那里,未敢相擾,搖頭而去。以為自己這個媳婦如此冷落自家,獨念腹中之胎,怕是入了魔了。好在有那馮娘跟著解釋,說是夫人定下的規矩,任何人不得違。堅持過了十月養胎之日,生產下來,一切便萬事大吉了。

  “不生個怪物就好!”楊文心里開始時怨念如是。日子一長,也自坦然了。楊家有後,也算對得起枉死的父母了。

  每有煩惱初生,林芳則焚香扶琴,以悅心神,彈奏的多是那歡快的古之雅曲。

  最重要的內容則是母子“同習醫書”。

  林芳先是擇了部分朗朗上口的醫書經文和藥性歌賦來讀。如《內經》中的《陰陽篇》等,《藥性賦》及部分方劑歌決是林芳最喜誦讀的。《靈樞?經脈》篇中: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骨為幹,脈為營,筋為剛,肉為強,皮膚堅而毛發長。這一篇經文尤其是令林芳感悟非常。

  林芳一手持書,一手摸腹,輕吟慢誦,也不知腹中那胎兒能否聽得來,但反復讀之便是了。“外應內感”總要以其熟悉些才好。遇到些不解之處,林芳也自一念至此,不敢多思。恐那思則氣結,對腹中胎兒不利。

  林芳此舉,意在自學些醫道,好日後再行教子。且有內外感應之想,要以一個“醫”字感染胎兒來受。便是日後生出孩子來,即使不入醫道,也是比那常人親近些熟悉些的。果是入習醫道,行醫濟世,在娘胎中便開始“接觸習之”,哪有學不好的道理。

  除卻醫藥書之外,林芳也自備了些詩詞書籍,吟詩誦詞,雅文妙句的也不能少了。

  閒里在庭院中走動,勞逸結合。林芳每至望天凝思:“我以心血來養,學識胎內來授,我兒日後必有飛天之時!”世間所謂“望子成龍”便是這般了。

  林芳求靜,那馮娘只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跟隨護了,也自不敢多話相擾。

  值風雨雷電之際,林芳則命馮娘閉窗封門。雷聲大時,便以綿塞耳,以防驚動腹中胎兒。一切可謂是小心備至。

  懷胎五月,胎動頻現。也自怪了,只要林芳一誦以醫書經文及藥性歌賦,那胎兒便能立時安靜,似乎在靜靜聆聽,若小兒在私塾聽教書先生上課誦書一般。每至此時,林芳愈加歡喜無限。高興地扶摸著逐漸突起的腹部道:“我的兒,你果是能聽得懂嗎?”興致愈濃。

  楊文見妻子愈加“癡迷”于胎教,對自己不理不睬,不免生出些許忌妒來,嘟囔道:“可是還記得你有個丈夫嗎,這孩子日後生出來,怕是娘子再不認得我了罷。”

  林芳聽了,嫣然一笑道:“相公捻得哪門子酸!我這麼做,還不是想令我們日後生出個聰明的孩兒。”

  楊文揶揄道:“你這般教法,果是有功,怕是孩子一生下來就能考中個秀才去。”

  林芳呈現出氣惱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哪里再令他做個呆子去。相公已是斷了楊家一代的醫道,我自會令我兒再行繼承光大。”

  楊文聽得不是個味,嘆息一聲,轉身去了。想不通妻子自懷胎之後,為何話中總是多些刻薄尖酸之語。殊不知這孕婦閒呆久了,自有氣不順的時候,找些理由來發泄一下,也是正常之舉。那些做丈夫的多多擔待些才是。

  林芳讀了部分脈書,多少知曉了些脈理,于是自候己脈,以辨胎中男女。但覺右手脈三部洪大一些,按脈書中“男左女右”之論,當是一女孩了,不免生出些許的失望來。將自家的判斷結果對馮娘說了。

  馮娘安慰道:“是個女公子也好!況且姑娘大了會疼人的,少不得多些孝順。夫人與老爺身子尚健,日後再生參倆的公子就是了。”

  林芳聽了,點頭道:“也是呢!生兒必令其為大丈夫!生女也令其為巾幗!”

  馮娘笑道:“夫人這般用心良苦,當是不差的!”

  這重男輕女之事,由來已久,是誰人也免不得俗的。林芳心中雖有些遺憾,但還未完全的失去希望,乃是她初習脈法,未能深知脈理,私下認為自家判斷有誤才好。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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