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得急,所以……”
“已經畫好了,而且是早就畫好了的。在這里,請過過目吧。”
這時送來了一封電報。掘木看了看電報。只見他那本來興高採烈的面孔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森恐怖起來。
“喂,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比目魚”發來的電報。
“總之,你馬上給我回去。要是我能送你回去那固然好,可我眼下實在沒那個時間。瞧你,從家里逃跑出來,還一副大搖大擺的模樣。”
“您住哪兒?”
“大久保。”我不由得脫口而出。
“那正好是在我們公司的附近。”
那女人出生在甲州,今年二十八歲,帶著一個年滿五歲的女兒住在高圓寺的公寓里。據說她丈夫已去世快三年了。
“看得出來你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吧?真夠可憐的。”
從此我第一次過上了小白臉似的生活。在靜子(就是那個女記者)去新宿的雜志社上班時,我便和她那個名叫繁子的五歲女兒一起照看家里。
在我來之前,當靜子外出時,繁子總是在公寓管理員的房間里玩,而現在有了一個“做事周到”的叔叔陪著她玩,讓她很是高興。
我在那兒稀里糊涂地待了一個星期左右。
透過公寓的窗戶,能看見一只風箏絆在了不遠的電線上。春天的風卷著沙土,把風箏吹得七零八落的,但它卻緊緊地纏住電線,不肯離去,搖搖擺擺地像是在點頭。
每當見此情景,我就忍不住苦笑起來。那個風箏甚至會出現在我的夢中。